換心髒這種事情蕭尋以前並沒有做過,也沒有嚐試過,因為這確實具備很大的難度。換心髒一般需要分成兩步完成。第一步是更換傷者的心髒,然後便是讓這心髒和傷者的身體契合在一起。

第一步很容易,而第二步卻很難。現在就到了第二步,蕭尋也不禁深吸一口冷氣。畢竟,這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了。

“蕭尋長老,你動手吧,都是爺們,我不怕死。大不了,再過一百年,我還是一條漢子。”少年微微一笑說道。

聽到了少年的話,蕭尋點了點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畢竟,這個時候到了關鍵的時候。

蕭尋快速的拔掉了少年身體上的那些銀針,少年眼睛一頓,神情變得渙散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站在少年頭頂的銀月卻動手了,幾根銀針輕鬆的刺在了少年的頭頂上,少年的神情一震明顯好了很多。而這個時候的蕭尋已經拔掉了少年身體上所有的銀針,可是少年的胸口一點起伏的症狀都沒有。

蕭尋長歎了一口氣,他的手上竟然閃耀起了淡淡的青色光芒,一道道閃電在他的手上遊走。

“砰。”蕭尋的手重重的按在了少年的胸口,然後又抬了起來。少年的身體震顫了一下,蕭尋一皺眉,又按了一次。

少年的胸口終於有了起伏,不過並不是很均勻。蕭尋和銀月都是長出了一口氣。蕭尋拿出了幾顆丹藥,然後遞給了銀月:“幫他吃進去。”

銀月點了點頭。而蕭尋則又拿出了銀針。這銀針快速在少年的身體上針刺。每一下少年的身體都顫抖一下。而似乎正因為這種顫抖才讓少年的身體漸漸康複起來。從他的氣息上就可以看出來,這蕭尋把他從死神的手中拉了回來。

“厲害,厲害啊。不愧是蕭尋長老,竟然連心髒破碎這種病症都能夠治療。”刀刃山第十五戰場的一個長老感歎著說道。

四周的人也明顯都這麽認為紛紛的點頭。

“他已經沒事兒了,我給他吃了一些催眠的藥。讓他睡一會吧。”蕭尋把銀針拔了下來,然後說道。

這個時候,周瑞大長老走了過來:“蕭尋長老,這位是我們刀刃山中樞長老曹春鵬,他是專門來迎接您的。”

曹春鵬看向了蕭尋,他的雙眼中帶滿了微笑:“蕭尋長老,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這次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剛才蕭尋長老創造這療傷的奇跡我也在你的身邊,真的是神乎其技啊。”

“曹長老客氣了。”蕭尋微微一笑,他可是知道的,這刀刃山的主支都是姓曹的,據說這刀刃山的中樞大長老是一個女人,既然他派來了一個他家的堂兄弟前來,也算是對自己很尊重了,畢竟,自己不是銀興。

“哪有,哪有。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堂妹曹紅過來的,怎奈她有疾在身,所以沒有辦法過來迎接蕭尋長老,心中也是充滿遺憾啊。等蕭尋長老到了中樞要地,一定要幫我堂妹曹紅好好看一看,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說道這裏,曹春鵬的雙眼有些發紅,還長歎了一口氣。

聽了這曹春鵬的話,蕭尋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刀刃山的中樞大長老竟然身患重疾,看來自己來這裏算是來對了,如果自己能夠治療好這刀刃山中樞大長老曹紅身上的重疾估計自己這次的事情就能夠成功了。

“也好,也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蕭尋衝著曹春鵬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聽到了蕭尋的話,曹春鵬幾個人明顯都是一愣,然後便點了點頭。那個煉藥師似乎有一些什麽話沒有說,蕭尋衝他微微一笑:“你如果想學會我的醫術,你以後可以去我們大峽穀,我們大峽穀的每一個戰場都有仁心堂,在那裏可以學會我的一些醫術。作為大峽穀的朋友,我們大峽穀隨時都歡迎刀刃山的煉藥師去學習。”

聽到了蕭尋的話,那些煉藥師的眼睛明顯一亮。就剛剛蕭尋和銀月的那幾手絕活就夠他們受用一輩子了。所以這個時候蕭尋說能夠讓他們去學習,而且是以刀刃山的身份去學習,這就證明了蕭尋的大度。要不然這蕭尋又怎麽會這麽說呢。

“蕭尋煉藥師真的是一個煉藥師界的奇人啊,也隻有您才會這麽做,其它的煉藥師,那個不是把自己的絕活都藏著掖著。您卻把自己的煉藥技巧都告訴了別人,真是我們都比不上的人啊。”一個煉藥師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它的煉藥師都點了點頭說道。

“不是這個樣子的。”銀月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件事兒不是這個樣子的。想要在仁心堂學技巧,就要給仁心堂等比的代價。比如說,你想學銀針技術,就要支付你的一些煉藥技巧活著獨特手法的秘訣。當然,你可以用丹藥和藥材來兌換。”

聽到了銀月的話,這些人都是一愣,然後便恍然了。這件事這麽做也算是合理。而且這大峽穀就算這麽做也是吃虧的一方麵,畢竟,這刀刃山隻要派一個人去學一遍就好了,有了一個人,就可以教會很多人了嘛。

當然,蕭尋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控製大峽穀那些煉藥師的意思。但是其它的戰場如果想要來學習,自己就必須謹慎了。如今這能夠在大峽穀學會的人隻有大峽穀的人和仙草山的人。

來到刀刃山第八戰場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曹春鵬以曹紅說蕭尋累了為理由,把蕭尋安排在一個高等的客房中。而他則去見曹紅了。

“你是說,他竟然把一個心髒破碎的人救活了,而且是給那個人換了一個心髒。好厲害的蕭尋煉藥師。既然這樣,看來我們真的要改變一下對他和大峽穀的策略了。”曹紅雙眼微眯的說道。

“對,而且他還允許我們去大峽穀學習他的那些醫術,隻不過要付出一些等比的代價。他所提出的那些代價,在我們看來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也就是說,他賣了我們兩個大人情,如果他再治好你,我看就算他要把刀刃山合並到大峽穀中去,我們也要答應了。”曹春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而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那個臉色紅潤的老者微微一笑:“我覺得,這個蕭尋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以他的身份也不會這麽客氣的。”

“你是說,他有什麽事情要求我們?”曹紅何等的聰明,聽到這個麵色紅潤的老者一說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應該是差不多,不過這大峽穀什麽時候有事情要求我們了?”

聽到了曹紅的疑問,這臉色紅潤的老者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春鵬。情報的事情一般都是曹春鵬負責的,他在曹紅受傷了之後開始管理整個刀刃山。之前他都是做曹紅的謀士的。現在曹紅到是有點像他的謀士。

曹春鵬微微皺眉,他也不知道這大峽穀究竟有什麽事情要求這刀刃山,最近這大峽穀似乎沒有遇到什麽難題。

“這事兒我不知道,我接到的情報中並沒有發現這大峽穀遇到了什麽麻煩,反倒是這大峽穀中的人有了蕭尋這個長老之後變得越來越強悍了。”曹春鵬微皺眉頭,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一亮:“我想出來了,我們這麽多年在那個人的挑撥中一直和大峽穀的關係不好,這蕭尋對我們大峽穀的人很好,明顯他這次來是要和我們示好,想要化解我們和大峽穀之中的恩怨的。”

“嗯,這件事情如果這麽說也算說的過去,其實這麽多奶奶,是我們刀刃山對不起大峽穀。唉。如果我的雙腿好了,我真的想去大峽穀給銀興長老賠禮道歉,畢竟,當年大峽穀對我們幫助過很多。我們卻恩將仇報。”曹紅長歎了一口氣,明顯,他對當年刀刃山對大峽穀做的那些事情很後悔。

“好了,不要提那些事情了,就這樣吧,以後咱們再說。”麵色紅潤的老者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擺了擺手說道。

曹紅幾個人都點了點頭。曹紅看向了窗外,仿佛他能夠看到在房間中的蕭尋一般。

蕭尋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向了窗外:“這件事兒你說我該怎麽跟刀刃山的大長老他們說呢?他們能夠相信我說的那些話嗎?”

冥靈低下頭:“校訓長老,我覺得您已經表現出了誠意,而且據我所知,這曹紅大長老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蕭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希望是這樣吧。”

第二天一早,曹春鵬長老便來到了蕭尋住的房間。一番寒暄過後,兩個人帶著仆人向刀刃山的議事大廳中走去。

刀刃山的議事大廳很簡單,除了一些椅子和桌子外隻有在這大廳的正中放了一張床。蕭尋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有著一個斷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