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眼停了笑,幸災樂禍的說道:“去院長辦公室找院長開具出院證明,並蓋上院長的章就可以出去了。”

“我們要如何找到院長?”唐錦嫿接著發問。

豆子眼舔了舔幹澀嘴唇,眼裏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院長辦公室在七樓。”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把你手裏的食物都給我。”

見唐錦嫿還想在問些什麽,豆子眼語速飛快,一臉著急的對唐錦嫿說到。

唐錦嫿想了想,還是按照約定,把手裏的三個瓶子遞給了豆子眼。

豆子眼眼冒精光的接過瓶子,緊接著,快速的跑了。

周洲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這家夥跑這麽快幹嘛?”

“難道是怕我們反悔,搶了他到手的食物?”薑珍珍摸著下巴,猜測到。

“會不會有什麽我們不......”沈瀾話還沒說完,周圍就響起了一片鈴聲。

“叮鈴鈴,叮鈴鈴。”

在四人一臉茫然時,一道機械的聲音在唐錦嫿四人身後響了起來,“你們怎麽還在外麵,為什麽沒回病房?”

“我們為什麽要回病房?”

薑珍珍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當即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到。

沈瀾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我記得,小白醫生好像說過,讓我們去食堂就餐,然後回病房休息的話。”

護士小姐姐一臉機械的繼續重複道:“你們怎麽還在外麵,為什麽沒回病房?”

“呀,她重複了剛才的話?”薑珍珍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護士小姐姐。

“小白醫生?為什麽要叫他小白醫生?”顯然,唐錦嫿的關注重點在這裏。

沈瀾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因為他長得帥啊,叫小白醫生顯得親切一些。”

唐錦嫿和薑珍珍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有道理。”

“為什麽沒回病房?警告這裏有危險份子。”護士小姐姐見沒人回答她的話,來回踱了幾步。

開始眼冒紅光,不一會兒,周圍就響起了滴滴的警報聲。

“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重點了。”周洲一臉崩潰的大喊,“我們沒回答她的問題,周圍就響起警報聲了,不會要派人來抓我們吧。”

唐錦嫿見狀,對著護士小姐姐甜甜一笑。

“護士小姐姐,我們四人迷路了,不知道回病房的路要怎麽走了?”

這下,周圍的警報聲很快就解除了,護士小姐姐的話也變了,“危險暫時解除,你們四人跟我來吧。”

唐錦嫿四人相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跟了上去。

......

到了病房門口,護士小姐姐機械的說道:“到了。”

然後就直勾勾的盯著唐錦嫿四人,直至四人進了病房,護士小姐姐才收回視線,機械的繼續往前走去。

四人剛一走進病房,就見門對麵是一排大通鋪,大通鋪上放著九套白色的鋪麵被褥。

其中五套被子鼓鼓,顯然是已經有人睡在其中了,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純粹的不想說話。

整個病房都悄然無聲,並沒有因為唐錦嫿四人的到來,而有一絲的改變。

唐錦嫿四人見狀,自覺的走到了角落處空著那幾床被褥中。

掀開被子,仔細的聞了聞,並沒有什麽異味,唐錦嫿這才安心的躺了進去。

“小唐,你就這樣躺進去了。”沈瀾被唐錦嫿一氣嗬成躺被窩裏的動作給驚訝到了。

緊隨其後的是薑珍珍,見小唐都躺進去了,她也緊挨著唐錦嫿的床鋪,麻溜的鑽了進去。

剛躺好,就探出個腦袋對著沈瀾道:“瀾姐,你們也快躺下吧,站著哪有躺著舒服啊。”

唐錦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沈瀾和周洲對視了一眼,接著沈瀾就霸氣的往薑珍珍旁邊的床鋪走去。

周洲隻得縮著腦袋往那個唯一空著的床鋪走去,他的右邊是瀾姐,可他的左邊是一個長著一條蛇尾的家夥。

別以為蓋上被子,他就沒看到,那家夥的蛇尾長的都快要拖地了,被子它根本就蓋不住這條尾巴好嘛。

想他周洲怎麽說也是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士,可壞就壞在他是四人裏唯一的一個男士。

這個唯一就代表了有時候,他就得要有一些特殊化。

就比如現在,那三位沒良心的女士,就默契的把這個床位留給了他。

周洲在心裏一邊吐槽著三位女士,一邊謹慎的觀察著自己的鄰居的尾巴。

見一切都風平浪靜,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在周洲的提心吊膽中,外麵響起了一道道由遠及近的嘈雜腳步聲。

四人同時睜開了雙眼,默契的互相看了眼自己的小夥伴。

很快那些腳步聲,在他們的病房門前停留了下來。

“嘎吱。”

隨著這道推門而入的聲音,唐錦嫿四人屏息以待,腳步聲越走越近,最終停留在了周洲的床邊。

周洲嚇得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悄悄的看了過去。

原來那些人停在了自己的隔壁床鋪,是那位長尾巴的老兄床邊啊,可嚇死他了。

這群穿著白大褂也不知是什麽身份的人,好像帶著惋惜的神情看向了這位帶尾巴的老兄。

唐錦嫿睜大了雙眼看去,她沒看錯吧,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居然麵帶惋惜。

在病房安靜又微妙的氣氛中,那位帶尾巴的老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不說他隔壁的周洲,就是離他最遠的唐錦嫿在當下的環境中,都清晰可聞。

“跟我們走吧。”其中一人對著尾巴兄冷漠的說到。

話音剛落,隻見尾巴兄當即從**一躍而起,像蛇類般的舌頭吐出了絲絲的憤怒聲。

隻見他一臉決絕的看了眼對麵的那群人,緊接著一個暴起,帶著殺意衝向了過去。

可惜的是,這場暴動不過堅持了幾秒鍾而已,隻見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人仿佛隻是隨意的伸手一揮。

尾巴兄就好像是撞到了一麵無形的牆,很快就倒地不起,輕易的就被人給製服了。

唐錦嫿看著這群人像拖死蛇一樣的拖著尾巴兄一臉輕鬆的走出了病房。

“臥槽,我旁邊的尾巴兄怎麽變異的整個都成了一條蛇了。”

周洲見那群人走了,整個人都從**蹦了起來,不可思議的說到。

確實,以往她們看到的變異人,長得多少都還帶有一些人類的特征。

可剛剛被人拖走的尾巴兄,從頭到尾已然看不出一絲人類的痕跡了。

沈瀾合上了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不確定的說道:“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很玄幻的一幕。”

薑珍珍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瀾姐,你可以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沈瀾轉頭看向了唐錦嫿,“小唐,你怎麽看?”

唐錦嫿摸著下巴,嘀咕道:“奇怪。”

“確實是挺奇怪的,不過自從我們入職了這破公司,每天都過得很奇怪。”

薑珍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接著道:“現在的我,已經百毒不侵了。”

唐錦嫿繼續道:“這麽大的動靜,我們剩下的幾位室友,居然一個都沒醒。”

薑珍珍和周洲聽了這話,當即饒有興趣的跑到了那些室友麵前開始驗證了起來。

隻見這兩人,一個伸出手掌,在他們的眼前晃了又晃,一個伸出手指,對著他們的臉蛋戳了又戳。

半響後,薑珍珍驚喜的說道:“他們真的都睡著了耶!”邊說還邊ria起了其中一個長著一對毛茸茸耳朵的人。

唐錦瑟見薑珍珍ria的這麽起勁,默默移開了視線,開始祈禱這位耳朵兄明早起來希望耳朵還沒禿。

這倆二貨,沈瀾沒眼看的轉過了頭,幹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唐錦嫿和沈瀾同時轉移了視線,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