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眾人們互相看了眼彼此,沒錯,有問題找船上的工作人員們啊。
對比起他們,那些工作人員可要有經驗的多了。
說幹就幹,不過片刻間,眾人就離開了這間安全房。
然而,推門而出的瞬間,唐錦嫿不適的皺了皺眉,這種感覺又出現了,歡喜與厭惡同時襲上心頭。
不止唐錦嫿,剛出門的其餘幾人也都輕重不一的出現了這種情況,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要變得神誌不清了。
江岫白不適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處於波瀾不驚的狀態中。
然後穩穩的拿出笛子,一首靜心曲緩緩的從他嘴裏吹奏而出。一曲終了,大家也都陸續回過了神。
“退回房間,從長計議。”江岫白撇了眼不知所措的眾人,留下這一句話,就率先退回了房間。
......
唐錦嫿關上房間門,疑惑的問道:“那些霧會對我們產生影響?”
“它會讓我們失去神誌。”吳思思一臉心有餘悸的說到。
沈瀾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它好像會讓我們的身體往變異的方向發展。”
見大家都一臉吃驚的看向自己,沈瀾幹巴巴的笑了笑,“我瞎猜的。”
唐錦嫿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有預感,沈瀾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
謝雲凡腳步沉重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小白,這些霧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江岫白便對謝雲凡點了點頭,“不確定這些霧是不是,但陰氣肯定有夾雜在裏麵。”
謝雲凡:“完了,完了,那我們根本就沒有力量可以和它抗衡啊。”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麽啞謎,還能不能說清楚了。”薑珍珍來回看了眼謝雲凡和江岫白。
謝雲凡朝江岫白的方向看去,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
謝雲凡歎息一聲,道:“這件事,我也是略知一二,我來跟你們說說吧。”
在眾人洗耳恭聽的眼光中,謝雲凡咽了口口水。
這才接著道:“其實我們這些人,一旦被陰界的氣息所纏從而失去全部神誌後,再次醒來,雖會恢複大半的神誌,但我們也會變成那些變異之人中的一員了。”
“而變異之人既不屬於陽界之人,也不屬於陰界之人,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些變異之人才會出現在我們的任務世界之中。”
唐錦嫿頭一回聽到這種說法,有些驚訝,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雙眼認真的盯著謝雲凡問道:“我們這些人?我們這些人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嗎?”
謝雲凡添了添幹澀的嘴唇,“我們知道的也不多。”
唐錦嫿撇了眼謝雲凡,心知他沒把話說完,意味深長是說到。
“這麽說來,我們所在的欣欣公司總部可真是神了,招的新員工,哦不,應該是所有的員工,身上都是和我們有一樣的某種特質吧。”
謝雲凡訕訕一笑,小唐明明是笑著的,可給人的感覺怎麽這麽可怕,可真是怪了。
江岫白撇了唐錦嫿,淡淡道:“當務之急,是我們要如何離開。”
唐錦嫿對江岫白冷冷一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江岫白想了想後,才回答道:“嗯。”
唐錦嫿氣結,就這還要想想再回答,還隻回答了一個“嗯”字是什麽意思?
還有你既然不否認,那就是朋友了,是朋友你倒是多和我們說說啊。
話說一半就戛然而止,還給她玩轉移話題這招,嗬,男人。
可不知為何唐錦嫿卻是又不想讓江岫白為難,最後還是氣餒的配合了江岫白的話。
問道:“關於外麵霧氣對我們的侵擾,不知大家夥可有什麽想法?”
......
吳思思寶貝的摸了摸自己的弓,“我擅長攻擊,進攻是最好的防禦。”
王逸安拽拽的拿起自己的大刀往地上一插,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雙手抱胸,緩緩道:“我不是奶媽。”
奶媽!!眾人不自覺的都轉頭看向了沈行舟。
沈行舟驕傲的挺了挺胸膛,但說出的話卻是,“咳咳!我家祖傳的製藥秘方裏,沒有隔離外界這道方子。”
眾人:......就無語,沒有你驕傲個啥。
“隔離。”唐錦嫿喃喃自語,最後一拍腦袋,從懷裏掏出了那本古書,迅速的翻找了起來。
“找到了,中級篇裏有介紹隔離符篆。”唐錦嫿拿起古書,輕咳一聲,給大家念了起來,“隔離符,能隔離外界氣息,對於隔絕陰界氣息.....”
“陰界!”唐錦嫿驚呆了,她的古書上竟然也有寫到陰界。
“小唐,陰界氣息能隔絕嗎?”見唐錦嫿念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性急的周洲出聲問到。
唐錦嫿回過神來,笑著道:“能隔絕的,我這就試著把它花下來。”
“可是這裏也沒有工具啊......”
沈瀾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唐錦嫿慢條斯理的從包包裏先是掏出符紙、然後筆墨紙硯、朱砂.....這準備的可真齊全。
經過上次和陰山的一戰,唐錦嫿就吸取了教訓,這些東西還得要隨身帶著一些才安全啊,這不,今天就用到了。
她果然是個小機靈,防患於未然做的棒棒的。
對已經成功畫出過符陣的唐錦嫿來說,咳咳!雖然隻成功畫出來過一次,之後就怎麽試也沒成功過,但好歹也是成功過的。
總之,畫一些中級符篆對於現在的唐錦嫿來說,也不算太難的事情了。
果然,一個多小時候,隨著唐錦嫿的最後一筆落下,她語帶自豪的說道:“成了。”
......
這回,眾人身上貼著符篆,再次推門而出,果然,不再受外界氣息的影響了。
“原來大家都還昏迷啊。”薑珍珍走在船上,路上又遇到了一位昏迷者的土著乘客。
“看來船上的工作人員也一樣。”唐錦嫿指著不遠處倒地不醒的於管家,幸災樂禍的說到。
江岫白寵溺的看了眼唐錦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