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江岫白重新走回到小道上,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這才繼續一臉淡定的說道:“這意味著這裏所有的石雕都可能有問題。”

謝雲凡看了眼周圍少說也有百來尊石雕的場景,後背一寒,縮了縮脖子道:“不會吧。”

“事無絕對,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江岫白臉色沉重的打量了眼四周的石雕。

謝雲凡快走了幾步,“我們還是快走吧,總覺得再待下去會出事。”

話音剛落,一陣哢哢哢聲在周圍相繼響了起來。

“什麽聲音?”謝雲凡躲到江岫白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左右張望了一會。

這一看,不用江岫白的回複,謝雲凡便知道了聲音的來源。

顫顫巍巍地伸手一把攥緊了江岫白的衣擺,“石雕......所有的石雕都動了。”

江岫白身體微僵,黑著一張臉撇了眼身後謝雲凡攥他衣服的手,冷冷道:“放手。”

謝雲凡順著江岫白的視線看去,一個激靈,急忙鬆開了自己的手。

然後露出一個諂媚的笑,悄摸摸的伸出自己的手,極快的扯了扯江岫白的衣擺,試圖想把江岫白的衣服扯到原來平整的樣子。

江岫白往前走了幾步,準備離謝雲凡遠一些,謝雲凡急忙跟了上去,心裏暗暗為自己的反應速度而得意。

這麽多的石雕,他離了小白,可搞不定,受傷都是輕的,要是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了,那多虧的慌。

他還有大好的人生還沒有享受呢,所以,他還是背靠小白,讓小白帶著他過關的好。

......

江岫白見謝雲凡跟了過來,隻撇了他一眼便轉移視線了。

片刻後,江岫白分別在三尊特別高大的石雕麵前扔出了他的挖石機。

可能是挖掘機沒有生命特征,這些石雕都對挖石機視若無睹,隻一心往江岫白和謝雲凡麵前走去。

這也使得挖石機能順利地對石雕漸漸地產生傷害,直至傷害越來越大,最終瓦解了這尊長得很是巨大的石雕。

見挖石機如此好用,謝雲凡這會又支棱了起來,頗有一番指點江山地對江岫白道:“小白,有這好東西,你倒是多放點啊。”

江岫白冷笑一聲,“嗬!你以為這些東西是什麽,一架挖石機光是材料就花了我三個月才收集齊,製作,又用了我三個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謝雲凡呆呆地說道:“很貴?”

江岫白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很貴。”

“可是咱們現在情況不妙啊,你就別摳搜搜了,有多少架咱就都拿出來。”

謝雲凡說完,又拍了拍胸口,豪邁道:“大不了,你把材料報上來,我出去後,和你一起收集。”

江岫白一臉看白癡似的看向了謝雲凡,“如此難以製作,材料又貴的東西,你覺得我會有很多架?”

“什麽意思?”謝雲凡一臉不可置信的接著道:“不會是我現在心裏想的那樣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江岫白一臉冷漠地繼續道:“都在這裏了,一架也沒有了。”

謝雲凡戰戰兢兢地看了眼正在不斷向他們湧來的石雕,當即就哧溜一下又躲到了江岫白的身後。

這一回,倒是沒敢攥他的衣服,隻是沒什麽底氣的說道。

“我們現在怎麽辦?這麽多石雕,根本打不過來啊。”

江岫白聽了這話,卻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或許,我可以去找個幫手過來。”

“幫手?誰啊?”謝雲凡探頭探腦的接著道。

“不是,小白,這種場麵,以你的能力,竟然還要去請幫手?”

江岫白一臉諷刺的說道:“我都不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能全部搞定這些石雕,你就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了。”

謝雲凡一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呐呐道:“那你要請誰過來啊?按規定,老頭子們是不會過來的。”

江岫白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夫人。”

接著竟又不自覺地勾唇一笑,再對謝雲凡說話,都變得溫和了許多,“我去去就來,這裏你先頂著。”

謝雲凡眼睜睜地看著江岫白不過是剛說完話,就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謝雲凡委屈地撇了撇嘴,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笑得這麽悶騷,分明就是想見唐錦嫿了,偏還要找個借口說什麽是讓人家女孩子過來幫忙。”

“臥槽!就你個破石頭,還敢來欺負我。”謝雲凡當即一算盤珠子直往剛剛讓他手臂擦傷的一座石雕射去。

但可惜的是,石頭堅硬,謝雲凡的這些算盤珠子隻在石雕身上留下了幾個坑坑窪窪的洞口,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打不過就跑,謝雲凡見狀,急忙收回珠子,調轉方向拚命地往前跑去。

在謝雲凡被石雕追得抱頭鼠竄中,心裏對江岫白追求人家女孩子的方式,表示了一波不看好。

“別人追女孩子都是展示自己的強壯,可你竟然讓人女孩子來救場,這不就顯得你柔弱不能自理了嘛,就這樣的,能追到手嘛。”

也不隻是分心了還是跑的不夠快,謝雲凡的胳膊又被一尊石雕拍了一巴掌,差點沒給他拍骨折。

在閃躲的過程中,臉上還被劃了一道口子,謝雲凡一臉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當即喋喋不休的說道。

“好你個小白,見色忘友的家夥,自己去找情人去了,獨留兄弟我一人在這裏和這些石雕拚命,再說了,人唐錦嫿答應你的追求了沒有啊,你就成天夫人夫人的喊了。”

......

卻說另一頭,江岫白利用道具,瞬間出現在了唐錦嫿的麵前。

唐錦嫿看著朝自己這邊走來的江岫白,吃驚的瞪大了雙眼,“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僅是唐錦嫿驚訝,就連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戰,一群東倒西歪躺在甲板上的人也都既驚訝又戒備的看向了江岫白。

唐錦嫿看出了周圍人眼中的戒備,笑容親切的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大家不必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