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寬大的床鋪,柔軟的被褥,親膚的棉絨……

精巧的臉兒滴著水,女子浴巾半裹,容貌美豔。

男人猛然把腦袋靠來,啃咬一下她的雙唇才肯離去。他的膚色有些黝黑,是小麥色的健康,寬肩窄腰,倒三角的完美比例。

女子自己鑽進了被窩,如同古時候的妃嬪,便是如此赤著卷在席子裏,讓人抬到皇帝的寢宮。

平時在家,不論吵架還是其他方麵都她占上風,這回隻做一個嬌俏的小女人。

男人在衛生間裏淋浴,女子的心思如萬千隻螞蟻爬過一般廝癢,身軀如蠶寶寶拱在被子裏,稍微一翻身,不小心抖落了男人放在**的的西裝!

她撿起做工精細,價格不菲的西裝,雙手習慣性地抖抖灰塵,卻掉出來一張紙,赫然寫著:孕檢報告!

這是另一個陌生女人的檢查報告,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背後的一麵,是娟秀的字體:我懷孕了,你爸媽都知道了,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她手抖紙落,五指緊握,獅吼功開嗓——

“孫興,你個混蛋!”

“莉莉,今晚你要溫柔點……”

孫興裹著著浴巾出來,滿臉期待……

“柔你個頭!”衛莉不再是嬌俏的小女人,而是氣勢淩厲,口齒伶俐的衛哥!

“好好的又怎麽了?”孫興問道,眼睛瞥向了西裝外套,才明白她怒火攻心的原因。

“以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後來,你自己答應過的……現在這怎麽解釋?”女子已經穿戴整齊,一臉嚴肅。

她身為時尚雜誌主編,遇見了多少漂亮性感的女明星,可是她們依舊抓不住男人的心,多少為他們的花心大蘿卜落淚,打鬧,甚至自殺……

慢慢的,她們內部形成了一個默認的怪圈,男人總是感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背叛說是博愛的宣言,見異思遷說成自由的無德風尚,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是無恥本性!

所以,作為一名超前的“明白”女人,她們既然不能完全留住,還不如給外出的男人多準備套套,以防染病回來……

雖然話說得偏向詭辯,好像也有那麽些道理,衛莉還真就這麽做了,她家的政界男神出差,背後的“賢內助”可沒少準備……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從公司回來,信誓旦旦地揚言,以後除了見客戶,再也不去迷世等場所風花雪月了。夫妻之間,他們要學會互相理解,信任為先。

她信了,信了孫興,更信了秦懿,畢竟有一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可是現在,他還……搞出一個懷孕女人,借機上位!

她把外套扔給他,將那份報告揉成一團,砸在他臉上!

“你這是偷看的行為!”孫興接過衣服,攤開紙張後,有些冷道。

“怎麽著?孫大律師,我是不是侵犯了您的隱私權?”衛莉雙手環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跟一個律師談論個人的隱私權。”孫興慢條斯理,把紙張塞回口袋。

“不談,我要跟你談的是離婚!”衛莉直接挑明意思,像一隻炸毛的戰鬥雞!

“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孫興一聽,有些急了。

“愛哪樣哪樣,老娘不伺候你了,離婚!”

“你別無理取鬧,這件事我可以解釋,請你相信我!”

“離婚!”

“……”

婚姻如圍城,城外的人衝進去,城裏的人衝出來。小三攜風雨摧城,信任之牆岌岌可危……

………………

大富豪聚居地,一幢現代別墅,優雅別致。

女子五官精致,皮膚白皙,鼻梁高挺,櫻桃小嘴,化上豔麗的妝容,她美麗不可方物,加上婀娜多姿的身段,她絕對是上天的寵兒,擁有無上的妖嬈和嫵媚!

她把玩著掌上手機,反複點進聯係人“爹地”,卻一直不敢再點進一次,因為一旦撥通,她會被要求回家,好不容易才逃離被軟禁的命運。

可是,每逢佳節倍思親,她也不例外,咬咬紅唇,還是關掉了手機。然後,女子走進臥室,無力的躺在了**。

正當百無聊賴,媚眼之中豔光四射,海藻般的大波浪長發,蛇一樣的身段扭挪在**,散發著自然的妖惑,還帶有一絲西方混血兒的味道!

她很有技巧地遮住關鍵部位,如同水裏的女妖,除了拉攏頭發作為遮蔽物,任那個男人看了都無法淡定神閑!

光屏幕亮起,她重新打開手機,竟然玩起了自拍,每一個動作無不撩人起火!

紅唇媚笑勾起,她找出其中一張最滿意的圖片,發給了某個男人,俏臉勢在必得,她有信心獵物會上鉤,安慰她精神的寂寞,以及身體的空虛。

她是萊茜,應該算是這種女人,年紀不大,身份卻是聚媚公司的老板,工作上的女強人,語言風趣,行為乖張,愛玩曖昧,不知是本市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

韋次很快收到消息,原來是他的小三發來**照。他正在開車,出於身體的本能,內心頓時一團火熱……

萊茜之所以能成為他的小三,並且地位長期穩定,因為她在那方麵確實有手段,百變小魔女,永遠變換各種新鮮感,仿佛擁有對人下咒的魔力,讓無數男人想撲倒她……

然而,韋次定力確實很強,手指如飛回複:天冷,穿衣。

萊茜收到回複後,定定的坐了半響。不想來的,永遠有借口;若是想來的,像蒼蠅趕不走。

自從她跟那個職裝小女人,在他的專屬衛生間打了一架,他有段時間冷落她了,突然變成了“禁欲”男神!

可是,這好幾年以來,他的身邊隻有她和楚悅那個小賤人,而且他的雨露大半是沾了她,楚悅不過分了幾杯羹,其他的小模特,小職員等等就更別說了,偶爾的一夜情過後,如露珠在陽光下,蒸發沒了。

她一直以為,可能……唯有她,領受過他刻在骨子裏的張狂,對她表現出了少有的溫情。

可是,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矛盾,這些年的溫情脈脈,這些天又是冷漠淡然,甚至不念過往舊情,她都這般盛情邀請了,他表現得未免無情。

顯然,她也不止一次領略過,他和父親有些相像,不論是否是戀父情結,他是她喜歡的男人!

不過男人的態度冷絕,還是會讓她在得失之間落差那麽大,委屈卻不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