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經紀人和廣告導演說了一頓,秦懿重新打起精神,才知道原來廣告這麽難拍,不是光美就完事了,還要用神態引起觀眾共鳴,引起消費者購買的欲望。

所謂的神態還挺玄學,就是要表情、動作、眼神都到位,既要表現出上鏡的美感,還要表現出一種親和力。

“親愛的,我要的美態和媚態,你自己過來看看,你腰上是訂了鋼板嗎?”廣告導演直接把秦懿拉過來看。

他在鏡頭裏像是站軍姿,身體顯得硬邦邦,拿把槍就可以去放哨了。

他接連又被批了好幾頓,在大家的耐心快耗完之前,才終於完成這個內衣廣告。

當他脫下這套塑體美型衣,切換到普通的內衣和衣服,渾身都感覺像是解放了一樣!

晚上他回到家裏洗過澡,不穿內衣隻穿睡衣,直接躺在綿軟的大**,簡直覺得這就是天堂!

可是,他在天堂隻待了片刻,便接到地獄打來的電話,傳來林莯的靈魂拷問:“今天拍得順利嗎?”

秦懿沒好意思說順不順利,而是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那個內衣……塑體美型衣太難穿了,簡直比高跟鞋還難穿,我以為民國之後廢除了裹腳的陋習,沒想到現代又多出了一個裹體?”

“請不要混為一談好嗎?“林莯有些不滿,女子裹腳是因為封建禮教而被迫裹的,但是高跟鞋和塑形衣可不一樣,是可以讓女人自主選擇穿與不穿的。

“有區別嗎?”秦懿隻覺得束縛得緊。

“那種美型衣也叫束身衣,不僅是想要減肥的女人要穿,幾乎每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想要恢複好身材的都要穿!”林莯當初生的是雙胞胎,身材恢複更加困難,塑體美型衣都快把她勒斷氣,但是她還是堅持穿下來。

如果一個女人疏於對身材的管理,就會很快步入“中年肥胖大媽”的行列。

“你們女人也太遭罪了……”秦懿又體會到了女人的不容易,好像互換身體之後,他一直體驗此類套餐——大姨媽痛經,高跟鞋磨腳,普通內衣勒得透不過氣,現在又來產後的塑體內衣……

“慢慢享受吧你。”林莯撇了撇嘴,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累可多著呢。

“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秦懿今天異常疲累,大腦快要宕機了,還沒掛電話就睡著了。

林莯任由他睡過去,按下了掛斷按鍵。

然後她去給兒童房讀睡前故事,卻發現秦澤在門口鬼鬼祟祟。

“秦澤,你做什麽?”

這時候,木綰妍聞聲出來,驚慌道:“噓,大哥別吵醒他,他最近夢遊呢。”

林莯抬手一看表,才九點多就夢遊,騙鬼呢?

木綰妍知道自己找了個爛借口,但是演戲要演全套,趕緊把秦澤帶回去。

林莯走進秦初苒的兒童臥室,裏麵本來就安裝有攝像頭,為的是看顧小孩子的睡眠情況和人身安全,但是現在為什麽還多出針孔攝像頭?

秦初苒一見秦懿走進來,櫻桃小嘴笑彎了嘴角。

林莯還擔心早上的暴脾氣嚇壞了她,還好,她應該沒聽懂她和秦懿之間的離奇談話。

秦初苒開心的是早上爸爸不僅送她上學,還親自給她編了頭發,把前麵的頭發弄上去,說這樣不容易近視。

她真的好喜歡這樣的爸爸,更喜歡睡前給她讀故事書的爸爸……

將女兒哄睡之後,林莯回房還沒有刷微博,結果秦懿卻先找上她。

秦懿給林莯打來電話:“陸再明那邊要八千萬,明天從我賬戶劃給他。”

“為什麽要給他?”林莯不可理解。

“你沒刷微博?他已經把官宣微博的女主給撤了,隻剩下了楚牧,萬一女主變成……”秦懿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莯打斷了。

“就算變成付潔瑜,那又怎樣?”林莯一副無所謂、也無所畏懼的樣子。

“你不怕她搶了你的風頭?”秦懿反問。

風頭這東西,也不是誰想搶就能搶,再說了,現在多少影視劇的女主被女配蓋住光環,最終靠的還是演技。

話又說回來,現在林莯連身體都沒有,拿什麽談演技?要回女一又有毛用?

這些不重要了,也沒有意義了。

林莯歎了一口氣,然後幸災樂禍道:“男人,報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啊。”

“啊?”秦懿不懂她為什麽學他說話。。

“好好享受和付大小姐的對手戲吧!”林莯邪魅一笑,調皮了下,“加油~奧利給~”

秦懿:“……”

“別的我就不對你做要求了,就是拍打戲的時候,記得先護住臉!”

秦懿:“……”

“最近你也不用練瑜伽了,直接報個武術班吧,柔道,泰拳,跆拳道都行……”

秦懿無語了半天,聽她叨了一會兒,說道:“廢話這麽多,直接打錢,不就完事了?”

“打錢一時爽,一直打錢一直爽。問題是爽的是你,後續長久的問題,可都是我買單啊。”林莯連自己的身體都回不去,女一對她來說,根本沒有意義,那就幹脆放任他去做,“我研究了一下原著小說,女配挺適合你的,心腸毒辣,殺伐果斷,你隻要本色出演,板著一張臉就行了。就是麵對楚牧的時候,偶爾花癡一下就成了!”

聽到林莯給他說戲,秦懿的臉都黑了,殺伐果斷可以,什麽毒辣花癡?

他是這樣的人設嗎?

辣手摧花還差不多!

林莯說了這麽多,也是很累的:“我不跟你多說了,明天都有空吧,去一下崔博士那裏。”

“你明天沒空。”秦懿提醒道。

“我怎麽沒空?”林莯現在替他上班,都是摸魚看小說,偷得浮生半日閑。

“開會。”秦懿解釋,然後叮囑,“都很重要,你親自去聽,記得開錄音。”

“搞竊聽風雲?”林莯感覺在演諜戰片。

“你在會議上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不錄音給我,我怎麽了解?”

“不是還有嚴森嗎?他負責記錄會議內容,我轉發給你。”

“從語言記錄成文字,是他的個人主觀解讀,並不一定是我要的信息。”秦懿說道。

“好吧。”林莯答應去潛伏,但還是不死心,“那上午開會,下午找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