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
路小英試圖掙紮了兩下，她被兩名異靈體分別抓住兩隻手，腳尖點地架住，她的眼中還閃爍著淚花，但她知道，弟弟還活著。
活著就好……
她心中湧現出絕望之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莫子期盯著她，這個女人長得並不算好看，比路小英好看的女人，在以前，她幾乎一天換一個。
不過，對方和路程有關係，單這一點，就足夠引起他的注意了。
“你叫什麽名字？”
莫子期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路小英始終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莫子期淺淺一笑，眼底卻盡是陰沉，一擺手，一旁的三階異靈踏前一步，獰笑一聲。
隨後，清亮的一聲響起來。
“空間啊？
感覺好厲害！”
打了個響指，三階異靈反手又是一巴掌，路小英整個頭偏向一邊，血肉模糊之中，就連說話，都含糊不清。
路程疑惑道。
“老大和空間有什麽關係，不知道很奇怪嗎？”
……
兩行清淚從他的淚腺中湧出來，仿佛兩條流淌的小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澈，純潔。
莫子期將人心拿捏住，此言一出，那個男生目光閃爍，看向一旁的路小英時，眼中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莫子期見狀，十分滿意。
胖子哼哼唧唧道，“還你姐，你差點都死了知道不？
好好養著吧，早知道這麽嘰嘰歪歪的，不救你了。”
莫子期笑道，“當然，幫我的忙，是有報酬的，誰幫我做這件事，我會留他最後一個死！”
最後，她苦澀的說了一聲，“殺了我……”“你禽獸！
你還是人嘛？
你這和上麵那個惡魔有什麽區別？
趙有，我真為有你這種舍友感到惡心！”
他向身後的異靈擺了擺手，異靈上前。
恭恭敬敬。
“可我，更想殺了他。”
“請問，我要做什麽？”
“你弟弟很不錯，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你應該不知道吧，他的實力，放在現在這個世界，能夠比擬的，沒有幾個。”
果然，不出十秒，又一個男生站了起來，隻是他剛站起來，旁邊的另一個男生就拉扯住他，“你幹什麽？”
“隻是我改變主意了，有你在的話，我就不必直接殺了他，你知道嗎？
他這個人，真的很重情義，一個半路相識的妹妹，他能夠為之擋刀，你猜猜，你這個姐姐……”“剛剛那個少年，是她的弟弟，你們也知道，我的仇人，叫路程，我很恨他，但我不想殺了他。”
他惡狠狠說道，“我長這麽大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反正這次橫豎都是死，能順便上一個女人，勞資就夠本了！”
男生咧開嘴，“大為，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鼻孔哼出聲，“小子我告訴你，這可不是無償的，以後盜爺我有用到你的地方，赴湯蹈火你也得給我辦漂亮嘍。”
莫子期靜靜聽著他們互相撕咬，饒有興致。
嘴唇破裂，鹹鹹的，路小英眼睛中突然幹笑兩聲。
莫子期頓了頓，聲音幹澀難聽。
“對了，我姐……
我姐呢？”
“殺了我……”趙有猛然回頭，“別說的你有多純潔一樣，心裏指不定比我還齷齪呢，我就不信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莫子期哈哈大笑，兩聲之後，說道，“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下方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人回音，誰都知道，誰先說話，便是先死的那一個。
異靈體咽了一口唾沫，莫子期所為，讓他這個背叛了人類的異靈。
都覺得脊背發寒。
她甚至連一點掙紮的念頭都沒有，她覺得好困，好想閉上眼睛，再也不想聽到聲音，再也不想見到這些人。
莫子期看了他一眼，說道，“一個！”
大力撕扯之下，路程的身體隨著那隻手被拽了出去。
路程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洞口，某種牽引力拉著自己的身體一直向下，一直向下，腳底下一片空空****，正當路程不知道自己還要往下掉多長時間的時候，一隻肥厚的手掌，卻突然出現在他的一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莫子期久久見沒人說話，臉上的微笑一點一點消失，隻是聲音還是有些溫和“是我說話聲音太小了嗎？”
沒有驚叫，所有人都隻剩下沉默，趙有獰笑一聲，“大為，你呢？”
路程嘿嘿一笑，“對了，胖哥，剛剛那是什麽啊？
頭到現在都還暈著呢。”
“我有個想法，想讓大家一起參與進來。
大家看到這個女人了吧，和你們一樣，都是這個學校裏麵的。”
胖子一臉嫌棄，“屁，勞資踏馬本來就不臭。”
這是怎麽回事？
“砰！”
“二！”
莫子期淡笑道，“程程啊……
我大概猜到你們的關係了。”
不知過了多久，路程這才終於悠悠醒轉，隻感覺口渴異常。
“大虛空術！
……”隻是無人能知道，那樣清亮的淚，是隻有極度的絕望，才會誕生出來的東西。
莫子期說道，“我可以讓你死，但是，我有一百種，讓你比死更痛苦。”
旁邊大為臉色一變，他們二人是好兄弟，平日裏一起在宿舍死宅，此時聽到兄弟這麽說，不由得，他也有些心動。
莫子期張口說道，“不過，我自己對這種辣手摧花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我想在你們之中找幾個人，能夠幫我做這件事情！”
莫子期坐會原先的椅子上，微笑著對下方眾人說道。
後退兩步，莫子期手中匕首轉動著，聲音沉沉。
路程一臉欣喜，“真的嗎？
胖哥，謝謝你！”
“他會不會為了你，以身赴死呢？”
“三！”
路小英眼角有淚水無聲流出，她沒有再鬧，因為她知道再怎麽樣，她也無能為力。
“這幾天，一直讓大家呆在這裏，都挺辛苦的吧。”
路程難掩心中喜悅，直接衝上去一把熊抱，他的臉探出來，“咦，胖哥？
你洗澡了哎！
不臭了。”
男生哼了一聲，“我不信你不知道，一個女人，活生生擺在我們麵前，隻要不弄死就隨意，能做什麽還不明白嗎？”
“你知道古代，人們如果仇恨一個女性，會怎麽做嗎？”
“你殺不了他。”
一陣頭暈目眩，路程這才緩過來，醒來時，他竟然躺在一張**，他摸了摸頭，他記得，自己應該是在和已經對戰？
對了，他記起來了，最後時刻，異靈惱羞成怒，一拳轟向自己的心口，他甚至已經閉上眼睛準備好了迎接死亡。
路程坐好，這花費的工夫悠長，但卻沒有之前那樣澎湃，一直到結束，胖子隻是眉宇之間滲出幾滴汗珠。
“他這個人，很重情義，能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擋刀。
我很敬佩他，所以，現在，我想試試，這個孩子，如果見到了自己的親姐姐被人折磨的樣子，是會選擇以身赴死，還是會徹底發瘋呢？”
胖子手中像是一道靈紋若隱若現，片刻之後，消散不見。
莫子期深黑色的瞳孔有些玩味，搖了搖頭，“我還不能殺你。”
路程了然，原來如此。
路程搖了搖頭，“他不是厲害的是劍嗎？
我的劍技就是他教的。”
片刻，趙大為雙腿抖動，慢慢站了起來。
他們將路小英拉扯到大廳之中，看到路小英的淒慘模樣，所有人更加將頭一低，其中就包括之前關心路小英的那名女生。
路小英臉上一片淒然，眼睛恨恨的盯著莫子期，嘴角彎著，忍受著劇烈疼痛。
“放心吧莫少，交給我！”
“你如果真想救你姐，就先把傷養好吧……
哎，誰讓盜爺我菩薩心腸呢？
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想想辦法吧。”
他想象不到，是多少的惡意，才會讓莫子期對一個少年這樣。
莫子期手中蝴蝶刀頂在路小英的脖領上，他的臉距離路小英不足十厘米，湊著路小英長吸一口氣，血腥味道和一股淡淡的清香鑽進她的鼻孔。
“接下來怎麽做，知道嗎？”
路小英臉色張了張口，整張臉疼痛無比。
莫子期轉過身，“帶過來。”
說到這裏，胖子就一臉悲憤，“踏馬的，盜爺我本來就沒剩多少靈氣，現在全給你小子用了，真踏馬晦氣。”
恢複正經，胖子歎了一口氣，“你這次受的傷挺重的，我需要用本源真氣為你療養。”
“大家都放鬆一點，我有那麽可怕嗎？”
路程閉上眼睛，自己運轉靈氣，之前被異靈抓傷的幾處本來已經潰爛，經過胖子的治療後明顯好了很多。
胖子聞言，抬起頭，“你不是認識塵帝嗎？
你不知道空間之術？”
不知過了多久，她咕咚，咽下一口逆血，說道。
……
莫子期目光有些懶散的點著數字。
少年們聞言，終於不再克製內心的黑暗，一個個的，眼瞳中充斥某種欲望，他們將目光聚焦在路小英身上。
“挺有意思的吧。”
“……”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身影站起來，莫子期笑意更甚？
這些人，又比他好在了哪裏呢？
湊夠十個人，莫子期扭了扭脖子，當眾，說道，“現在，這個女人，是你們的了。”
“別瞅了，你沒死！”
“什……
什麽？”
“程程會很變得很強，總有一天會為我報仇的！”
人們臉色紛紛變化，他們都沒有想到莫子期竟然會讓他們如此，一時間慌了神。
路程有些尷尬，也知道本來不必為自己如此，他剛要說一聲謝謝，胖子卻擺擺手，“你快好好修養吧，我先幫你運送靈氣。”
“我很欣賞他。”
莫子期不吝讚賞，卻在下一刻，語調一轉，刺耳，且帶著深深地仇恨。
“對她麽？
……
別弄死，除此之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等少年反應過來，就被異靈體抓住，少年大吼，異靈體抓著他一路往旁邊走去，人們紛紛讓路。
是胖子。
“要不是臨走之前在你身上掛了一個印記，真是想救都救不了！”
莫子期將拳頭放到嘴前麵，眼中帶著某種異樣的興奮，他突然問道一旁的異靈體。
再也不想理會這個……
肮髒的，世界！
……
“殺了我……”等到兩人不再出聲之時，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一道異靈體向兩人的方向走去。
“啪！”
“你說，他會是什麽表情？”
此言一出，好幾個人瞬間眼光一亮，不多時，一個男生站了起來，隻見他長相普普通通，此刻臉上卻掛著一副凶狠。
胖子哼哼兩聲，“盜爺要真走了，你這會估計正和閻王爺下棋呢。”
路小英臉上看不到一點希望，她疼的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
路程有些驚喜，高興大叫道，“胖哥，你沒走？”
他沒好氣的說道，“說了你也不知道，傳送印記的一種，涉及空間之術，不懂就別多問。”
莫子期神情溫和，仿佛在談論一個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但場下聽著的眾人，卻是心底發寒。
剛要回頭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嚇了他一跳。
“我沒有！”
玻璃破碎聲，那個趙有對剛的少年，就這樣被扔了出去，七層高樓，一條生命再次在眼前流逝。
“一個重情重義之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被折磨的樣子，卻無能為力，想來，應該是很絕望的吧。”
三階異靈一巴掌扇向路小英，他控製自己的力量，卻還是將路小英打的皮開肉綻。
“劍麽，也厲害，僅次於劍帝，但他最厲害的是他的大虛空術，上古時期能見識到大虛空術的人不超過一百個，因為實力稍微弱些，便會被卷進塵帝開辟的空間風暴之中。”
一道血液，從路小英口中流出來，她眼神呆滯，沒有痛苦，隻剩下絕望。
胖子撇了撇嘴，“當然有聯係，塵帝是玩弄空間第一人，怎麽會沒關係……
聽你的口氣和他很熟，他沒在你麵前施展過？”
下方頓時熙熙攘攘，莫子期見狀臉色恢複笑容，咳嗽了一聲，溫和說道。
同時，他覺得，體內的獸血，仿佛又煉化了一些。
一抬頭，剛好胖子在這時候急衝衝的跑了進來，胖子和路程對視，路程看到胖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難受。
下一刻，胖子的話，讓他心揪的一緊。
“路程，你姐她……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