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煉的功法,是一本名叫九重神功的功法,雖然名為九重神功,卻隻有四重境界,其實就連第四層功法,都有點殘破。

他當年最高也隻是修腳到金丹之後,便重新找了另一個強大的功法繼續修煉,若是按照名字說的,真的有九重,那也就是剛好對應修煉界九大境界,直至成神!

但不完整的功法,自然不能拿來繼續沿用,就連元嬰期的那一層殘破功法,他也直接丟棄,沒有敢去練。

開玩笑,一不小心玩掛了,他總不是去找功法製造商,也就是寫出這部功法的大能去理論吧!

而現在還是選擇這部功法的原因更簡單,那就是簡單!

不用重新探索,直接修煉就可以了,如果再換一部功法,雖然低階功法的精通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但多少還是要花些時間研究的。

他本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魏卿盤膝而坐,手中緊緊握著靈石,他運起靈氣,絲絲縷縷的靈氣從靈石的表麵散發出來,經由手指傳遞到手臂的經脈上,和原本就汩汩流動的靈氣合為一體,遊經身體每一處節點,最後流入丹田。

這一部分靈氣,便被他煉化到了自身。

修煉其實是進入一種冥想的狀態,雖然五感並沒有完全封閉,卻也進入了淺度睡眠之中,而修煉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打擾!

平時修煉還好,若是渡劫過關的關鍵時刻,若是被人打擾,對修煉者,將會造成難以估計的傷害,輕則前功盡棄,重則走火入魔!

期間,小白狼在感受到了魏卿身體靈氣流轉的同時,睜開了雙眼。

一縷紅芒散射,白棋身體顏色未變,而瞳孔化作血紅,它盯著魏卿良久,匍匐在魏卿胸前。

魏卿修煉的靈氣對它也同樣有用,遺漏出來的靈氣便被它吸收。

很快,它能夠吸收的靈氣表已經飽和,起身,此時能看到小白狼的尾毛,竟然出現了一些紅色。

白棋來回踱步,最後看了一眼盤坐的魏卿,扭著細腰傲嬌的走到洞口,靜靜坐在這裏。

妖異的血紅色瞳孔看向遠方,漫天漆夜,山穀幽深。

翌日,魏卿醒轉,一眼便看到洞口白棋臥在那裏,魏卿輕喚了一聲。

白棋忽的驚醒,回頭看過去。

肚子一陣咕咕叫,魏卿笑了笑,走過去伸出一隻手,白棋利落的兩步爬了上去。

“小家夥,帶你吃肉去!”

白棋聞言,雙眼放光,它早就餓的不行了!

!距離路家村,還有十裏路!

今日天氣燥熱,空氣都帶著一股幹澀的氣息,魏卿和白棋在的地方剛好傍陰,紅日被山巒遮住,魏卿踏步走去。

不知道他的棄塵決,路程領悟了幾招?

……

路家村,依山傍勢,坐落在一處群山環繞的安靜地界,這裏山路不便,走進走出都十分麻煩。

要想到縣城裏去,至少要走兩三個小時,才能坐到去往城區的公交車。

而這條路一直往下,則會到達另一個城區,也就是魏卿無意中走到的那片城市,大概也是兩三個小時。

相比起來,去下邊這片城市,倒比去一趟自己所屬的這個縣城,還要近了許多。

路程上學的地方,每天步行三十分鍾,等看到太陽緩緩升起,耀眼的白光照在一片瓷磚大門上時,一座中學映入眼簾。

“路家村初級中學”,路程是其中初一級二班的學生,他的班主任是個看起來略帶些凶狠的中年男人,臉上說不上粗獷,卻也有條條橫肉爆出。

這個一直身穿黑色西裝,給他們教數學課的男人,名字叫做劉長守。

聽人說,在十幾年前,他曾是縣城有名的混混,號稱‘十七太保’,混吃混喝,花天酒地,打架鬥毆。

直到後麵進了監獄,他老婆四處找了關係,賠錢,送禮,這才將他放出來,從那以後,劉長守便金盆洗手,不再到黑道打打殺殺,而是在這荒山區當了老師!

這天,劉長守像往常一樣向學校走去,磚石碼成的路坑坑窪窪,本來地基就不十分牢靠,又因為在修路的時候有重卡經常拉載水泥磚頭之類的,早就將路壓的十分難看。

劉長守走在路上,身後傳來一陣轟隆聲,下意識回頭一看,一輛黑色的轎車奔馳而過,帶起的風將他根根如針的頭發吹得極盡抖動。

這還沒後,緊跟著第一輛車,又是四輛車簌簌的飛馳而過,向路得另一頭走去,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哪來的這幾個車啊,跑這麽快!”

劉長守低聲喃喃道,這種山區,平時兩三輛車都難得一見,竟然一次來了五輛,著實有些不符合常理。

“難道是市區的人?

來這裏考察地況,還是做什麽的?”

劉長守百思不得其解,反正和他應該沒什麽關係,拍了拍黑西裝上的塵土,向著學校走去。

轉身的時候,他腦子中的一根弦像是被撥動了一下,這些車……

他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時間太久遠了,隻是有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劉長守撓了撓頭頂,繼續行走。

來到教室,劉長守一眼便看到角落裏呼呼大睡的孩子,這個班他也帶了將近一個學期了,自然認得這個孩子。

腳步虎虎生風的走過去,劉長守來到路程的課桌前,隻看到路程呼呼大睡,嘴角流出一縷晶瑩剔透的哈喇子,孩子放在桌子上的手裏還緊緊握著一個匕首般的東西。

“砰砰砰!”

劉長守比沙包稍微小一點的拳頭衝著路程的課桌使勁敲了幾下,睡夢中的孩子瞬間驚醒。

“呼……”路程抬起頭,一臉懵逼,下意識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晶瑩,連帶著手全被哈喇子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