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中國大市場
能否為國產戰機裝上中國自己研製的強勁“心髒”，是解決中國戰機所麵臨的各種問題的關鍵所在，對我國今後航空發動機及軍用戰機的研製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中國航空發動機》。
四川，成都飛機製造廠……
劉明正在中方人員的陪同下，饒有興趣的參觀著這裏的殲7M型戰鬥機組裝車間。此時的殲7M型戰鬥機和曆史上出口到約旦的那批飛機已經截然不同了，這兩年來，來自伊拉克方麵對飛機部件的訂貨使得成都飛機製造廠小小的賺了一筆，從而有錢引進自己需要的技術和設備。
所以殲7M戰鬥機的一些設備的配備和曆史上曾經存在的“空中哨兵”已經不完全一樣了，而更接近伊拉克自行改進的F7G型戰鬥機。從F7G開始，伊拉克對殲7或者說對米格-21戰鬥機的改造就讓中國方麵吃了一驚。在當時，中國人對現代戰鬥機的認識還比較模糊，就連平麵顯示器是否引進在國內也陷入了爭論。
但是伊拉克人的F7G戰鬥機的出色表現堅定了引進派和改革派的決心。換裝了全新的發動機（不是WP83）和火控設備之後，F7G的性能遠遠超過了中國空軍當時剛剛開發出來的殲7IIA戰鬥機。與它相比，中國航空工作者們費盡心力采用的新技術，新工藝瞬間變的不值一提。
真正讓屠紀達等人震撼的還是F7F的誕生，它完全不同與F7G這種過渡型飛機。這種使用WP83發動機，換裝了全新火控並采用了雙三角翼技術的新式殲擊機在近距離格鬥上擁有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實力。除了在巴基斯坦見到過的美國F-16A戰鬥機之外，中國專家們還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格鬥能力如此出色的戰機。
原來殲7可以改到這麽強！所有的中國專家在見到F7F的那一刻心中都好象燃起了一團烈火。要知道，那可是在80年代中期，在那個時候，超視距空戰的概念才剛開始興起，但也僅僅是興起而已。真正的超視距空戰還從沒發生過，最多就是美國和以色列空軍在20公裏之內使用麻雀導彈小小的威風一把。
這時在成都飛機製造廠內部，在中國航空工業內部，在中國空軍內部，都開始掀起了激烈的爭論。因為此時“和平珍珠”計劃已經開始，拿出了5億美元的中國是不會再有第二筆錢去購買先進戰鬥機的。中國空軍的作戰對象主要是蘇聯遠東空軍，殲8II的任務是中距離截擊逆火和其他蘇軍戰機。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殲8II就是裝上了F404發動機，它的格鬥性能也會比F16差很多。
那麽有沒有一種格鬥能力強，價格低廉的戰機填補殲8II身後的任務，用來在地麵指揮下，和敵人的前線戰鬥機近距離爭奪製空權？當然有，殲7II戰鬥機的任務就是這個，甚至為了進一步強化這個任務，空軍還花錢研製了和殲7II功能重複的殲7III，由此可見空軍對於格鬥戰鬥機的迫切需求。但現在，一種完美的超級格鬥戰機出現了——那就是F7F戰鬥機。
庫塞-阿卜杜拉將軍很夠意思，慷慨的用整機換零件的方式換給了中國一架戰鬥機和三台WP83發動機。但中國工程師發現，這架他們夢寐以求的飛機並不是F7F，也不是最新型的F7GII“豹”式戰鬥機，而是早期的F7G。
它與“豹”式戰鬥機最大的區別在於後者裝備由VI公司專門為其開發的與F7F完全相同的2100機載火控係統，其核心的VLR2100機載雷達性能非常好。而早期的F7G則是安裝了法國的“西諾拉”Mini雷達，這是一種和英國的“空中巡邏兵”類似的小型機載雷達，但性能和分辨率與VLR2100有差距。
不過就是這麽一架早期型號，也讓中國方麵吃盡苦頭。庫塞-阿卜杜拉並不過分，他沒有將最新的型號提供給中方，但這架F7G也是很不錯的。它使用的發動機和中國方麵的渦噴7發動機並不一樣，而是由巴士拉發動機製造廠在渦噴7基礎上使用西方技術，尤其是WP83的技術製造出來的。
它主要是對發動機的壓氣機進行了大幅度改進，低壓轉子加了軸間軸承，振動小，壓氣機轉子盤和葉片大量使用了鈦合金，既減輕了重量又提高了葉片的工作強度。此外，還增加了較為先進的發動機電氣控製裝置，提高了發動機的控製性能，它的推力、可靠性和啟動時間都要好於中國同類產品，而壽命則是中國產品的三倍。
鑒於發動機行業實力的薄弱，盡管中國的逆向仿製能力堪稱世界一流，但仿製伊拉克的這種飛機比仿製羅馬尼亞的米格-21MF要要困難的多。廣大成飛職工日以繼夜的奉獻工作，在領導的關心支持下，在黨員幹部的帶頭努力下，僅用了13個月的時間，由屠紀達擔任總師設計的殲7IID型飛機就誕生了（殲7IIC就是殲7III）。
這就是現在的殲7M型戰鬥機，它基本保留了伊拉克F7G的火控係統設計，但是平麵顯示器由VI公司出產的換成了英國馬可尼公司產品。這是因為當時中英已經簽署了引進技術的合同，而VI是一家法國公司，法國那屆政府與中國的關係並不友好。雷達也沒有使用“西諾拉”Mini而是換成了GEC-馬可尼公司的“空中巡邏兵”雷達。
這樣看來，殲7M的性能基本和F7G類似，不過在發動機上殲7M又吃了虧，成飛發動機廠仿不出和F7G一樣的發動機來，仿出來的產品雖然推力和重量都達到了要求，但是壽命卻僅僅為人家的一半。這讓屠紀達等人懊惱不已，但隨之而來的另一個消息比這個更糟糕，WP83仿製的產品壽命僅有人家的三分之一，但推力和推比指標仍然不達標。
屠紀達此時並不知道林大觀和程雲時在背後推動的出口“斯貝”技術的計劃，而林程二人也不知道他們出口“斯貝”技術的一億美元已經被劉明算在了和張續平將軍的協議中的一部分。而且就算屠紀達知道了，他也不認為斯貝也就是WS9發動機技術的出口和他的殲7有什麽關係，反正殲7不會用斯貝……
無論如何，中國目前引進世界先進發動機技術的機會並不多，也許殲8的“和平珍珠”是個很好的機會，能夠引進F404或者RB199級別的先進發動機。但是屠紀達心裏卻總有些不塌實的感覺，蘇聯當年畢竟是老大哥，中蘇都是社會主義國家，軍事合作才能夠順利展開。但就這樣那個米格-21蘇聯還推三阻四的不給，這美帝國主義真的願意把自己先進的技術轉讓給中國人？他一直對此有些懷疑。
但伊拉克就不一樣了，雖然伊拉克的航空工業發展很快，已經能生產象F7F和ASF-7這種先進的飛機和WP83這樣性能優異的發動機，但是它的工業基礎畢竟還很薄弱。它對中國技術和設施的依賴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舉個例子，中國龐大的風洞群就是伊拉克絕對比不了的。
隻有互相利用，彼此都有利益的合作才能長久。屠紀達雖然是工程師不是政治家，但他卻懂得這個道理。
屠紀達借這次劉明訪問的機會提出了一個建議，他知道國家在引進斯貝MK202之後已經沒有錢去引進新的航空發動機，所以他建議伊拉克和中國方麵成立一個合資的飛機銷售公司，共同對外銷售殲7係列的改型飛機。中國方麵負責生產零件和機體，而伊拉克方麵負責電子設備和發動機。這樣有錢大家賺，雙方的實力很快就可以把蘇聯人擠出米格-21改裝和購買市場。
劉明想了想，問屠紀達：“屠工，為什麽我們成立這麽一個公司，不向中國空軍賣飛機呢？要知道，這可是一塊巨大的市場啊，依我看來中國空軍至少有2000架戰鬥機需要更換，殲六飛機不可能一直飛到21世紀！”
屠紀達聽了笑著搖搖頭，心道這個將軍還是不了解中國。中國是計劃經濟，成都飛機製造廠的經費，生產用的原料、部件都是國家調撥的，而生產的飛機也都是無償交給國家。隻有對海外出口時，才能自己從利潤中提留一部分錢，本廠可以自主使用。
劉明覺得非常可惜，2000到3000架飛機，多大的一個市場！中國空軍裝備了F7F，將大大提高空戰能力，巴士拉飛機製造廠現在正在開發有機翼整體式油箱和背脊油箱的新F7F，稱為F7I“獵豹”式戰鬥機，它的航程和作戰半徑要大大超過現在的F7F。
而新式的ASF-7也可以成為中國空軍的選擇，伊拉克正在努力尋找中距離空對空導彈技術，爭取能讓ASF-7雷電戰機發射中程空對空導彈。現在專家團正與英國宇航公司（BAE）正在進行談判，引進天空閃光空空導彈。如果一旦協議達成，使用天空閃光的雷電戰機將擁有世界一流的中距離空戰能力。
不如讓雷電戰機替換中國的殲6、殲7和殲8飛機，雷電在87-88年就可以形成戰鬥力，而在這個時間中，中國沒有任何具有中距攻擊能力和良好雷達係統的飛機。空軍用來攔截逆火轟炸機的隻有紅旗2導彈和高射炮。是不是想個辦法，讓雷電戰機進入中國呢？劉明開始動起了腦筋，畢竟2000架的大市場啊……隻是他不知道，如果他的計劃真的成型的話，那麽蘇27和殲10的命運恐怕就重新書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