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翔雲列曉陣 第一百零六章 民用研究
口號固然能喚起我們的愛國、愛家之情，但真正能吸引我們的，卻是完善的科研條件和良好的發展機會。————列昂尼奇?伏羅希羅夫。
阿塞拜疆，巴庫……
作為阿塞拜疆共和國首都的巴庫，不僅是政治、文化中心，而且也是重要的石油基地和經濟中心。它的曆史極為悠久，可追索到公元5世紀。此時在建於11世紀的瑟納克?卡爾清真寺附近，有一條安靜的綠樹掩映的街道，有一個研究所靜靜的坐落在這裏。
這個研究所名叫“阿塞拜疆農業科技研究中心”（AIA），主要從事農業、生物、化學和相關的工業及其機械設備的研究。若幹年之後，隨著紅色帝國的消亡，這座研究所最終大白於天下，內中的機密讓世人驚歎不已，但此時它確實籍籍無名。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走進了3號研究室，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麵前的是一台大型的超級計算機。這台計算機和他以前見過的蘇聯自行研製生產的超級計算機完全不同，也不是莫斯科電腦科學研究學院最新研製出來的M-13大型計算機。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外表看來研究農藥和農機具的地方，竟然有世界第一流的科學裝備。
“很驚訝吧？”謝廖科夫?維金斯基得意的笑笑說，“今天晚上我們搞個小規模的聚會，有很多你熟悉的人呢！我們加裏寧工學院的同學很多都在這裏，可以召開一個同學會了！”
“誰在這裏？”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驚訝萬分……
當天晚上的聚會很熱烈，食物也很豐盛，牛肉、烤魚、魚子醬、奶油蛋糕、新鮮水果和西歐的糖果，但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卻無心品嚐，他遇到太多認識的人。當年他在加裏寧工學院的不少同學都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讓他不由的感歎世界真讓他看不懂了。
“維克多?卡林——你不是在杜布納嗎？你這個家夥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驚訝的問道。這位維克多?卡林是核物理專家，大學畢業後到杜布納研究所讀了博士，後來留在了那裏，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一直羨慕他有那麽好的機會可以留在蘇聯最好的核研究所。
“你是謝爾蓋?穆拉托夫，我記得你，你是研究水下推進係統的。我們在90年的全國科學會議上見過麵。你不在紅寶石設計局幹了？”
“這位是米哈依利琴科，是蘇霍伊的人！” 在謝廖科夫?維金斯基的介紹下，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驚訝的伸手與對方握手，麵前的這個人據說曾經在蘇-27戰鬥機的減重設計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是戰鬥機設計領域的優秀人才。
“彼得羅維奇——”當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看到列寧獎獲得者彼得羅夫?莫羅院士出現的時候目瞪口呆，他可是蘇聯戰略導彈彈頭投射係統的權威之一。這個小小的民用研究所有什麽力量，竟然將這樣的大腕級人物都邀請了過來。
…… ……
“謝廖科夫?維金斯基，你告訴我！這個地方是不是我們政府的秘密研究基地？否則怎麽可能出現這麽多的優秀專家？”在眾人唱歌跳舞的歡快時刻，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抽了個空，把謝廖科夫?維金斯基拉出來問道。不搞清楚這些，他心裏實在是安定不下來。
“不是！”謝廖科夫?維金斯基搖搖頭，微笑著說。
“怎麽可能？你不會還跟我鬼扯什麽研究民用技術吧？研究民用技術會用到每秒鍾20億次的超級計算機，莫羅院士是研究什麽的？他研究了一輩子核導彈，現在怎麽可能改行去研究拖拉機？維克多?卡林，米哈依利琴科，這都是軍工領域的頂尖人才，這裏分明是一個大型的軍工技術開發基地。”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有些激動的說道，他覺得自己被這個朋友給騙了，但是這裏良好的研究條件卻讓他心裏有幾分期待。
“卡什——”謝廖科夫?維金斯基拍拍他的脊梁，低聲說道：“我們來這裏是因為這裏能提供別處沒有的研究條件，能獲得比別處高十倍甚至百倍的收入。我們都是專家，是研究領域內的優秀人才。但是離開了研究項目，我們就象魚兒離開了水，如果國家財政發生困難，我們甚至連家人都無法養活。所以，這個研究所的誕生就是為了給我們找一條既維持研究水平，又能獲得合理收入的渠道。”
“你是說——”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的臉漲紅了，“你們出賣技術和國家機密給外國人？難道你們在幹叛國的事情，給美國人提供情報和技術？”
“這怎麽可能？” 謝廖科夫?維金斯基哈哈一笑，“就算我想幹，難道莫羅院士那種大人物也會幹這種事？告訴你吧——”他再度低聲說道：“這裏是克格勃開的，利用友好國家的資金來維持我們的研究項目，當然同時也向他們提供一些技術。你聽好，這是克格勃開的，難道克格勃還會反黨反國家不成？”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開始相信了，說克格勃反黨確實非常可笑。不過他還是疑惑的問道：“可是就這樣把我們的技術輸出到國外，實在有點……”
“我親愛的卡什，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想要獲得就必須付出。” 謝廖科夫?維金斯基歎口氣說：“如果沒有這個研究所，這裏所有的人都會失去自己的研究機會，五年下來我們都荒廢了，在糟糕的財政情況下，我們隻能自救。你知道嗎？我們實在為這個國家保留火種……”
卡什金?亞曆山德羅夫看著謝廖科夫?維金斯基誠摯的眼神，想起自己的科研項目因為資金短缺而被中止，不由的心中酸楚。他長長歎了口氣說：“好，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