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方白芷和季川芎依偎窩在沙發上,開始籌劃返程前最後三天的行程。
“白芷,我今天需要回趟一附院,去匯報和推進跟摩洛哥五世大學醫學院,以及孔子學院的簽約之事,這是此次回國之行工作上最重要的安排。明天或者後天,我再陪你回方家,可以嗎?”
“還敢去?你不怕我爸繼續讓你站門外?或者直接拿棒將你打出去?”方白芷故作輕鬆地開玩笑,實則心裏很緊張。她不想再跟父親有衝突,卻也不希望季川芎受任何委屈。
“的確怕被棒打鴛鴦。不過,怕也得去,誰讓他閨女盜走了我的心呢?更何況,我現在都已經是她的人了!”
季川芎看著依舊清新脫塵,卻說著不正經的話,這樣的反差,越發撩人心弦。方白芷忍不住輕抽嘴角,感慨道:“我自以為是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可怎麽覺得現在才開始真正認識你呢?”
“因為我們不僅心靈相通,連身體也深度交流過了,自然有更多的認識!”說話間,季川芎還不經意地碰到了方白芷某處敏感的地方,令她身體泛起一陣顫栗。
“喂,季川芎,你!”
方白芷又羞又惱,卻也因為季川芎的打岔,忘了先前提到回方家時的緊張與尷尬。
“好好好,夫人莫惱,我錯了!不該亂開玩笑!白芷,你不用擔心,無論未來嶽父怎樣對我,我都不會放棄,因為我是要對你一輩子負責的人。再說,季家犯錯在前,我去贖罪也是應該的,不用擔心我。”
“這倒是,季大神從來都是完美的,何曾失敗過。也好,明晚咱們就去我家表明態度,即便得不到祝福,也請求得到理解。隻不過還得有心理準備,這個態度表達完,未必立馬奏效。隻能等結束援摩任務返回時,時間是不是真的有作用,能撫平一切。這兩天我也會先跟白予聊聊,或者約林姨談談,這樣有助於勸解老爸。”
“嗯,抱歉,因為我姓季,給你惹麻煩了。”說著,季川芎以額抵額,蹭了蹭方白芷。無所不能的男神,此刻竟蒙上淡淡的委屈,讓方白芷竟有些心疼。
“這幾天聽了太多的往事,我覺得,我媽媽是戀愛腦,實錘了!不過她有句話說得很對,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家世,也很難去改變長輩的固有思想,但我們的未來本就該由我們自己做主!當年,他們有勇氣,但還不夠足,如今的我們,難道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方白芷的態度如此,季川芎自然覺得更充滿力量,他摟著方白芷往懷裏緊了緊,堅定道:
“當然能!不管是援摩的事業,還是我們的感情。”
“好,白天你盡管回醫院,不用管我,我也要回去看看同事,然後再去陪陪老爸。明晚去我家,至於後天,我陪你回趟季家吧。怎麽也得禮尚往來,不能隻讓你在我家遭罪,我也得去你家還還業報。”
聞言,季川芎輕笑著搖搖頭,既有無奈,更是寵溺。他知道,方白芷的話,看似有些誇張,但實際情況或許隻會更糟。不過,方白芷如此通透並堅定,他便再無畏懼。
“哪有人會說自己去未來公婆家,叫還業報?咋就不能盼點好的?不過無妨,刀山火海、油鍋冰霜的,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都聽你安排。”
稍稍溫存後,方白芷和季川芎便各奔東西,各忙各的。在國內時間餘額不足,最後三天,他們的確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隻是,在分別前,季川芎站在門口,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方白芷,微微蹙眉。
“怎麽了?著急就先走,不用等我!”
“白芷,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嗯?可以!”方白芷有些疑惑,這是季川芎第一次要對她提要求。
“以後,這麽‘漂亮’的衣服,可不可以隻穿給我看?”說著,季川芎再度上下打量著方白芷,雪白的美頸、傲人的事業線、勻稱筆直的雙腿、還有齊大腿根的短裙下令人浮想聯翩的風光,很難不讓人想若菲菲。
方白芷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擋住胸口,臉蹭一下就紅了。殊不知,如此本能的反應,更會刺激到男人敏感的神經。
冷靜如季川芎,體溫也瞬間升高。若不是後麵大家都有正事,且家裏現在還沒有方白芷的換洗衣物,他真怕自己控製不住,在玄關裏就拜倒在方白芷的短裙下。
“那個,我,我昨晚就隨手拿的衣服,平常沒什麽機會穿。”
“好,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季川芎輕輕刮了刮方白芷的鼻子,嚇得她往後一縮。然後,他將備用鑰匙遞給她,並極具蠱惑味道地問:
“這是我家鑰匙,你說白天不用管你,那……晚上……”
聞言,方白芷的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似又想到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一把奪過鑰匙,然後快步離開,匆匆回道:
“大白天的,想什麽晚上!晚上的事晚上說,再聯係!”
看著方白芷慌張逃走的背影,季川芎勾起唇角,笑意直達心底。
……
這一天,季川芎和方白芷都很忙。
季川芎回到一附院,見了院長、後勤辦主任和對外合作交流處處長,詳細匯報了過去一年的援摩醫療開展情況,及接下來的工作思路與所需要的支持。
公事談完,顧千仞將季川芎單獨留下,多聊了幾句。
“川芎,下麵的話,不是作為院長問的,而是作為顧玲的父親。你,和玲玲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很顯然,昨晚季川芎冷待顧玲的事,顧千仞已經知道。
“顧叔叔,謝謝您對我的照顧,從小到大,您都很疼我。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更何況,我一直把顧玲當妹妹,並沒有其他的感情。顧玲還很年輕,條件又好,希望您能勸勸她,別錯付真心,找到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季川芎不卑不亢,一番情深意切的話,卻也宣判了季家和顧家絕無聯姻的可能,這讓顧千仞心裏悶悶的,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