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聽醫生這麽說,心中更有底氣了:“文心,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也別被人趁虛而入,把你給騙了啊。”
李文心苦笑:“唐姨,天明他不是騙子,囡囡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我相信他。”
緊跟著,就把葉天明在醫院用銀針逼出了小女孩體內鐵線蟲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這話,站在那邊的醫生輕哼道:“李小姐,這是兩碼事,寄生蟲再厲害,也早就有了驅蟲藥,隨便吃點就可以排出體外,
可眼下唐老爺子已經昏迷月餘,期間唐糖小姐,唐康成先生,請了得有不下二十幾個名醫專家了吧?”
唐糖點頭。
醫生嗯了一聲,繼續道:“這麽多名醫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就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治?開什麽國際玩笑。”
葉天明輕哼一聲:“你們治不好,那是你們學藝不精。”
醫生一聽這個,頓時就有些受不了:“你說什麽?”
葉天明嗬嗬一笑,看他一眼:“你連自己身上的癲癇都治不好,還在這跟我說治好別人,這不是學藝不精,是什麽?”
醫生一驚。
他自身有癲癇這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而那些人都是他學醫的老友或者老同學,壓根就不會外傳。
眼前這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李文心見葉天明一句話鎮住醫生,心中長舒了口氣。
就在這時,**的老者忽然猛烈顫抖起來。
醫生當即就神色就是一緊,忙招呼一旁的護士道:“快,上鎮定劑。”
葉天明一聽要上鎮定劑,當即就有些怒了。
他攔住那護士,然後瞪著醫生道:“病人一旦發作,你們就是這麽處理的?”
那醫生理所當然道:“對啊,這可是我們十幾個專家會診後決定的,隻有如此,才能緩解病人的病痛。”
葉天明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庸醫,怪不得病人如今命在旦夕,全是你們這些庸醫害的。”
站在一旁的唐糖聽到這話,臉色愈發陰沉。
李文心一聽這個,也立刻急了,當即也顧不上跟唐糖多解釋,忙拉著葉天明道:“葉小弟,既如此,你趕緊給唐爺爺治病啊。”
葉天明當即拿出銀針,就想先穩住病人的病情。
就在這時,唐糖開口道:“李文心,你讓這個不知道什麽來路的小東西給老爺子治病,萬一出什麽好歹,你承擔的起麽?”
唐老爺子被譽為江州的古董王,一手創建的唐工坊更是被譽為江州的潘家園。
隻是老爺子一直瞧不上她跟她大哥唐康成,反而對二哥唐有理青睞有加。
而李文心又受過唐有理大恩。
如今唐有理被事情牽絆,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個時候老爺子病倒,正是她跟唐康成刷好感度的好時機。
李文心如今半路殺出來,不是明顯著要把這份功勞搶到唐有理頭上嗎?
她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李文心深深地看唐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問了葉天明一句:“葉小弟,有信心嗎?”
葉天明嗬嗬一笑:“小問題。”
說著話,一根銀針已經紮入唐老爺子眉心。
隨著葉天明指間的撚動,本來就顫抖的老爺子,忽然發出了陣陣痛呼。
看到這一幕,本來還有些擔心功勞被搶的唐糖,心中瞬間安定了下來。
就這?還想治好老爺子,做夢呢。
依她看來,葉天明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李文心請他來給老爺子看病,也是昏了頭。
李文心也是心中一緊,手心開始冒汗。
可她又不好打擾葉天明,隻能在一旁看著。
唐糖冷哼一聲,對李文心道:“老爺子要是有半點差池,唐家必會追究到底!”
李文心盯著葉天明,沒空搭理唐糖。
唐糖也不在意。
大哥唐康成已經去迎葛神醫了。
隻要葛神醫一到,就立馬能戳穿葉天明的真麵目。
到時候李文心肯定要為她的一意孤行付出代價。
更重要的是,憑借李文心跟唐有理的關係,她跟唐康成還可以拉唐有理下水。
到時候就算老爺子醒了,也不可能繼續偏袒二哥!
而此時,葉天明已經又往唐老爺子身上紮了七針。
每針下去,老爺子的身體顫抖的就劇烈一分。
本來平靜的臉色,也因為葉天明的施針,逐漸變得有些猙獰。
李文心看到這一幕,心中也在打鼓。
葉天明這手法,怎麽看也不像是在救人。
反倒是一旁站著的那名醫生,臉色從一開始的不屑,惱怒,到眼睛越來越亮,直到第八針紮下,他忍不住開口驚呼:“鬼門十三針!”
葉天明行針完畢,抬眼瞥他一下,淡淡道:“你還算有點見識,不過也不多,這不是鬼門十三針,而是幽冥八針!”
“老爺子氣血兩虧,經受不住鬼門十三針的剛猛,幽冥八針剛好對症。”
說著,他來到屋內香爐前,端起旁邊的水就把龍涎香給澆滅了。
隨後又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透氣。
做完這一切後,他轉頭對李文心道:“文姐,麻煩你將院子裏那口水井中的水拿去化驗一下。”
隨著葉天明這一係列的動作,病**的老者身體已經恢複平穩。
李文心不敢耽擱,連忙打電話喊人過來去化驗水質。
就在這時候,方才遇見的那個國字臉漢子唐康成,也帶著葛宏趕到了。
唐康成一看唐老爺子身上紮著銀針,當即就趕緊問唐糖怎麽回事。
得知李文心喊了一個年輕人給老爺子看病,唐康成眼睛都綠了。
隻是還不等他發飆,跟著進來的葛宏一眼就看到了葉天明。
他放下藥箱,小跑著來到葉天明跟前:“葉神醫,您怎麽在這?”
葉天明嗬嗬一笑:“閑著沒事,來這幫文姐一點小忙。”
葛宏的一聲葉神醫,把唐康成所有要說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他別提多難受了。
要知道葛宏在江州可以說是久負盛名。
能被他稱為神醫的人,得是個多麽恐怖的存在。
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後咬牙道:“葛神醫,你剛才喊他什麽?”
一旁的唐糖也一臉不可思議,尖著嗓子道:“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