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晨很是得意,目光逐一掃視而過。剛才高山的話語讓在場眾人都有些複雜,有畏懼,也有厭惡。學業不易,誰沒有想到趙瑞晨竟然如此的險惡,直接斷人前程。可他們也都沒有辦法。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唯獨葉嵐不怕,冷哼一聲道:“真讓人惡心。高山,我們走了,這裏有些人讓我覺得肮髒。”

誰都知道葉嵐說的是誰,趙瑞晨的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他旁邊的雯雯如同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頓時就跳了出來,厲聲道:“葉嵐,你算什麽東西,真以為自己多漂亮就牛了是吧。你惡心誰啊,你肮髒誰啊。一副聖母婊的樣子,還不知道是什麽貨色呢。”

趙瑞晨也沉聲道:“葉嵐,你這是執意跟我過不去了是麽?我就不明白了。就這麽一個貨色,哪裏讓你覺得好了。我趙瑞晨怎麽就配不上你了?論學識,我年年拿獎學金。現在已經可以主刀普外的手術了。論家世,就咱們東河市的房價,給他高山十年都不一定買得起。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你真以為我趙瑞晨沒有你活不下去了是麽?記住了,高山的今天,說不定就是你的明天。你還沒讓我趙瑞晨走不動道。”

原本今天就憋了一肚子氣,此刻被高山和葉嵐這麽一撩撥。趙瑞晨也不再文質彬彬了。心一橫,本來就追不到手了,那就直接撕破臉算了。直接對著葉嵐噴了起來。

將心比心的說,趙瑞晨真稱得上是天之驕子一類的人物,家世好,自身也不差,醫技水平也是響當當的。因為家裏的背景,實習期間的老師也都放手讓他做,技術水平提升很快,據說都已經內定留院工作了,隻等畢業答辯之後就可以接著上醫學院的心外科碩博連讀。這樣的人,未來的前程是遠大的。談不上什麽羨慕不羨慕。人就是如此,拋開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不談,有的人,天生起步就比一般人要高。這是生的好。這就是命。

“可你心性人品不好。”高山淡然的說出這句話,同時,高山突然伸手摟住了葉嵐的肩膀,葉嵐刹那間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反對。

高山沉聲道:“葉嵐是很單純的一個人。她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什麽男男女女的事情。而跟我能聊的來,也不過是因為我很自然,我沒有邪念而已。可你卻把我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你以為你是誰啊?戀愛自由,哪怕是父母都無法幹涉吧。正因為如此,實際上嵐嵐反而因為這種逆反心理,而被你一步步的推向了我。要不然,你怎麽處心積慮的把我弄出附二院呢。隻可惜啊,如果我不想走,今天林院長在場,你也好,馮忠華也好,恐怕還真沒有辦法把我趕走。”

說到這,高山走到了趙瑞晨的前麵,臉上寫滿了不屑,拍了拍趙瑞晨的衣服,道:“真以為你有多麽牛逼啊。不過是配合你一下而已。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記住,是你山爺我自己看不上附二院。而不是附二院不要我。”

葉嵐癡了,看著高山,神情莫名的有些複雜。心中卻是湧出了一種知己的感覺。她望向高山的目光有了一些變化,因為高山懂她。

趙瑞晨一看到葉嵐這種癡迷的眼光,立刻就不舒服了,冷笑道:“是啊,可惜你是白癡啊。還偏偏選擇了學中醫。我倒要看看你能混出什麽名堂來。”

高山此刻是氣死人不償命,輕輕一笑:“混不出不要緊啊。我有程老關照啊。還能差到哪裏去呢。再說了,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然嵐嵐怎麽能看上我。”

這話說的有些大言不慚了,甚至有些過分了。因為高山此刻有拿著葉嵐當工具在炫耀的感覺。可在此情此景之下,尤其在趙瑞晨這種即將爆發的情況之下,就不是那麽顯眼了。

哪怕是葉嵐,也被高山接二連三的這種露骨話語,說得有些心慌意亂,根本就沒在意高山說什麽。

“我去你媽的!”

趙瑞晨一聲怒吼,在高山的撩撥之下,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吼,揮舞著拳頭朝著高山衝了過來。

隨著他這一動,跟在他身後的幾個男生裏麵,其中有兩個也跟著衝了上來。高山嘴角一翹。忍不住動手了麽?別說三個人了,五個他都不怕。

別說高山修煉了《太初養生經》,即便沒有,從小在農村鍛煉的高山也不是趙瑞晨這些溫室花朵可以比擬的。如果是混社會的初中生或者是技校生這種。高山還會有所擔憂。這群孩子可不會管你什麽人,拿上刀就是幹,他們可真敢捅。可眼前這幾個不同,這些人就是樣子嚇人而已。

南雅醫學院怎麽說都是國家一類重點本科,能進這裏的,且不說都是乖乖孩子,至少也是學習不差的好學生。大學幾年雖然有所鍛煉,可終歸也是學生。一般人打架,迎上去就會閉著眼睛揮舞拳頭。至於拳頭打在哪裏,怎麽在打,其實那都是亂打。

可高山不同,高山很冷靜,看準時機,伸出腳,卡住其中一人,包廂地麵上到處都是酒水,濕滑不堪,就這麽絆一下,立刻就讓其中一人摔倒在地。同時一個轉身,恰好順著另外一人的手臂而去。

就好像是那人伸著手專門在等著他一樣。而高山整個人壓著,直接就讓對方轉了一個方向。

同時,高山雙手向前,迎著趙瑞晨的拳頭而來,一抓一扣,一隻手扣住了趙瑞晨的左手,一個扭動。趙瑞晨就哀嚎了一下,他的左手已經到了背後,整個人都跟著彎曲下去了。緊接著,高山的另外一隻手也抓住了趙瑞晨的右肩膀。一腳抬起,踩在了趙瑞晨的膝蓋處,直接讓趙瑞晨跪了下去。

“來啊!”高山一聲怒吼,瞪大的眼睛看著對方蠢蠢欲動的兩人,道:“敢動一下,就讓他躺下去!”

別說趙瑞晨帶的這幾個烏合之眾了。哪怕是混社會的大佬被控製了,小弟們在找到好機會之前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高山手指用力,這是一種手法。實際高山是按住了趙瑞晨的穴位,這一下就直接讓趙瑞晨慘叫起來。那種脹痛是他根本無法忍受的。

“姓高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在這種劇痛的間隙,趙瑞晨咬牙切齒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