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堅持了一點,那就是盡量不去與唐波爾住在一起。現在,我大多數的時間都住在診所裏麵,即使深夜有病人上門我也便於對他們進行治療。

不是因為其它,主要是我考慮到自己畢竟還沒有和江月離婚。

江月一直沒有來找我,但是有一天,她的校長來了。

校長是一位女同誌,她直接到了我的診所。

“宇文醫生,我們可以談談嗎?”校長是一位中年婦女,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

她已經介紹了她的身份,我當然知道她是為什麽而來,“是江月讓您來的嗎?”我還是問了一句。

她卻在搖頭,“最近江月的教學效果很差,於是我找她了解了一下情況。由此我才知道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宇文醫生,難道你和她真的就不能挽回了嗎?”

我歎息,“我曾經努力過,可是我發現根本不可能了。”

“是你犯錯誤在先。宇文醫生,我問你一個也許不該問的問題吧。你們當醫生護士的是不是都很開放?”她卻隨即問我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唐波爾忽然過來了,她生氣地對校長說道。

“波爾,你別管這裏。”我急忙地對唐波爾說道,“你去看好那幾個輸液的病人。”

她悻悻地去了。

“對不起。”我歉意地對校長道,“您說得對,是我先犯錯。我從來沒有回避過自己的錯誤。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對江月有著深深的愧意。所以,即使後來她父母那樣對待我,差點打死了我,我也依然地原諒了他們。與此同時,我還是希望能夠得到江月的原諒。但是後來我發現那根本就不可能了,因為她已經不再相信我,我做任何事情她都不再相信我,而且她猜疑我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我一位警察朋友,就因為她是女的,而且長得漂亮,她卻因此懷疑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正常。江月自己也很清楚,那位警察朋友曾經給予了江月的家庭很多的無私的幫助,但是她卻依然用惡毒的語言去攻擊人家。現在,那位警察朋友出事情了,她的母親和有病的孩子需要我的照顧,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和江月的矛盾更加地升級,更加地不能化解。現在,我已經完全地失望了。校長同誌,我和江月已經走到盡頭了,我們不再可能了。雖然她一直不同意和我離婚,但是我的心早已經死了。我想好了,如果她非得要在乎那張紙,不離婚也可以的。現在我雖然和小唐一起開了這個診所,但我們並沒有住在一起,因為我和江月還沒有離婚。但是,我現在的心裏隻有小唐了,不管江月怎麽做,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和她的婚姻已經完全地死亡了。”

校長一直在靜靜地聽我說話,我說完後她才問我道:“她父母對你做了什麽?”

我搖頭歎息,“您別問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看來是我多事了。”她歎息。

“校長,她父母把宇文綁了起來,然後開始毒打他。要不是發現得早,那天晚上宇文就可能被他們給打死了。還有,江月竟然故意在宇文的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故意讓他在同事麵前丟臉……”這時候唐波爾又跑了過來,她憤怒地在說著以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波爾,別說了!”我急忙地去製止她。

校長張大著嘴巴在看著我,很驚訝的樣子,“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都過去了。校長,這些事情您別對其他人說。我隻希望您能夠理解。”我急忙地道。

她歎息,“怎麽會這樣呢?”

校長離開了,唐波爾猛地跑過來親吻了我一口,“宇文,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我很高興。”

我看著她,滿眼的溫柔。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過了幾天後江月竟然給我打電話來了,“宇文豪,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為了和我離婚,竟然在我們校長麵前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我冷冷地道,不想將唐波爾的話從自己身上推卻出去。

“你這個混蛋,自己去和那個小賤人鬼混,現在反而還有道理了?你們學醫的全部是流氓!”她大聲地道。

“江月,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冷冷地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對,我承認是我先犯錯。在你們校長麵前我也承認了這一點。但是,你自己就那麽潔白無瑕?你不是也在我麵前一直裝出一副純潔的樣子嗎?我告訴你,至少我在和你結婚的時候我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女人!”

“你混蛋!”她大聲地道。

我壓斷了電話。心裏鬱鬱難當。

可是,過了一會兒後她卻再次打來了電話,“我們離婚吧。我現在看到那個結婚證就覺得惡心!”

我一怔之後頓時大喜。

街道辦事處。

“你們想好了嗎?”辦理離婚手續的工作人員問我們道。

“想好了。”我和她同時回答道。

“財產問題談好了嗎?”工作人員又問。

“我們沒什麽財產。就一套房子。我早說了,我什麽也不要。”我說。

“郊區的那套房子呢?你不是賺了很多錢嗎?”江月問道。

“我們的這套房子當時是向銀行按揭的,我最近用郊區那套房子賺的錢去付清了銀行的按揭部分了。而且你也知道,郊區那套房子是我和我姑姑一起投資的。而且我手上的錢都是我父母給我的,你父親住院的費用都是我支付的。你還想怎麽樣?”我有些生氣了,因為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件事情來。

“我不管那些,反

正我要搞清楚我們的共同財產。”她淡淡地說道。

“我看著這樣吧。你們還是先商量好了,或者去法院申請離婚吧。由法院判定你們的財產分割問題。”工作人員說道。

我心裏煩悶不堪,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靜靜地去看著江月。

她站在那裏不說話。

“本來呢,現在結婚和離婚都很簡單了。要是在以前的話,我們會反複勸說你們不要離婚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們曾經還是有個很深的感情的是吧?何必呢?幹嘛非得要走到這一步呢?我看你們兩個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呢。何必呢?你們再想想吧。”工作人員溫言地勸解我們道。

“不可能!”我堅決地道。

工作人員去看江月。

她在流淚,“算了。辦手續吧。”她哭泣著說。

我的心裏頓時一軟,忽然地有了一種想要痛哭的衝動。不過,我強忍住了。

從街道辦事處出來,我和她都默默地走著自己的路,沒有去看對方。

“江月,我希望你今後幸福。”許久之後,我終於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我不會再有幸福了。”她流淚著說。

我心裏再次軟化了下來,“別這樣說。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衷心希望你能夠找一個對你好的男人。不過,我也希望你改變一下自己的性格,對你未來的那個他多一些信任,多一些寬容。”

她的眼淚在“嘩嘩”地流,搖頭道:“不可能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我唯有歎息,不敢停留。因為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了,“江月,我走了。我希望我們能夠依然是朋友。”

說完後急忙地離去,因為我的眼淚已經在朝下滴落。

“豪!”猛然地,我聽見自己身後的她在叫我。

我站住了,卻不敢轉身。

“豪!我恨你!”她猛然地嚎啕大哭起來。

我倉皇地逃跑,淚水灑落了一路。

“怎麽了?”唐波爾看見我的時候問我道,“你的眼睛怎麽這麽紅?”

“我和她離婚了。今天去辦的手續。”我黯然地道。不知道是怎麽的,現在的我竟然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反而地,我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心慌得厲害。

唐波爾卻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她高興得猛然地跳了起來,“太好了!豪,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頭,僅僅是點頭,麵色平靜。

她過來抱住了我,嘴唇在我耳畔,“豪,我想起了一本書裏麵的一句話。”

“什麽話?”我竭力地讓自己的臉上露出笑容。

“我們終於不會被別人認為是通 奸了。”她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