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院釘子墳

天剛蒙蒙亮,我就按耐不住那股莫名的興奮勁,早早爬起了身子,準備去城市學院上學。

誰讓我是個土包子呢!這輩子就沒上過學,心裏對學校這樣的地方還是很向往的。再說了,學校的人多,大家在一起也不會那麽的寂寞,不像在山上,平日裏就隻是我跟爺爺大眼對小眼......

匆匆收拾了一番之後,我就坐等著左關雲來接我。因為左關雲之前可是跟我說好了,今天會帶著我上學的,而且還答應領我去吃早餐呢!

沒辦法,吃不起早餐的人,你傷不起啊!!!

可我左等右等,這個該死的左老頭就是不來了。

“奇了怪了!昨天這個老家夥五點沒到,就跑來攪了我的好夢。怎麽現在都六點半了,他倒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就在我等的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就在時間馬上來到七點鍾的時候,這個老家夥可算是被我給等來了。

當左關雲推開門後,我發現,似乎今天他整個人的氣色並不是怎麽好。隱隱約約我感覺到,在他額頭的位置處,總有那麽幾團黑氣在緩緩的遊走著。

“左爺爺,你怎麽現在才來啊!都幾點了?這可是我第一天上學,遲到就不好了!你還有沒有點時間觀念?”我有些不滿的對他言道。

“怕什麽?遲不了!昨天晚上我那邊出了點事,所以才會這麽晚過來。”左關雲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些嘶啞。

“怎麽了?出了啥事?”我好奇的問了起來。

聽到我這麽一問,似乎是對我有什麽忌憚一般,左關雲先是盯著我看了足足有那麽兩三秒鍾的時間,而後這才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唉!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還是早點收拾下跟我去吃早餐吧!”

“哎呀!你怎麽就知道沒用呢?跟我說說吧!說不定我就能幫到你!”左關雲不說,我反倒是更加想要知道。

見我還想追問,左關雲衝著我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道:“行了行了!不說了,說出來晦氣!眼瞅著時間都快到七點了,你還想不想入校了?”

見左關雲這麽一說,我連忙回應道:“入!必須入!人生第一次上學,這我可不會錯過!”

就這樣,我跟隨著左關雲走出了房間,先是去了一家又破又髒的早點店吃了幾根油條和一些豆漿,之後這才跟著他向著學校而去。

到了城市學院,經過左關雲的一係列安排,我被順利的送到了城市學院大一二班,成了一個子虛烏有的轉校插班生。

大一二班的班主任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女人,名字叫做柳萍,帶著一副眼鏡,雖然上了年紀,但看上去依舊是風韻猶存,給人的感覺還是蠻親近的。

跟柳萍隨便聊了幾句話後,她便將我帶到了大一二班,而從此,我就成為了這所學校,這個二班,所有人公認最二的那個道人......

不是有句歌詞唱的好嘛!世界再大還是遇見你~...這不!就是在這個班級中,我居然看到了我所認識的那三個“熟人”。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剛來城市學院找左關雲的時候,回去的路上所偷聽他們說話的那自稱草叢三賤客的三位“同窗”。他們可能不認識我,我卻真真認識他們。

下課的時候,通過簡單的接觸溝通,我才真真的體會到,不怪呼他們自稱草叢三賤客,這三個人還真是夠賤的。不說別的,就這哥仨各自的名字,你聽了之後,都有著一種淚流滿麵的感覺。

那個四肢粗壯的胖子名字起得特別的有深度,他姓季,名字叫季博仁.....

三人中個子最高也是最瘦的名字也很有特點,他姓夏,單名一個鍵字......

另一個身材中規中矩的名字更是非主流,姓畢,名運濤......

季博仁、夏鍵、畢運濤,這名字起的,簡直叫人是想入非非了。我真切的懷疑,這三位仁兄的父母到底是啥文化水平!起得了這種名字,我也是醉了......

仨人名字賤就不說了,行事作風就更賤了。見我是一個新來的轉校生,這三個人就拿著我的名字開涮了。說我名字起得太土,屠寬叫著不順口,幹脆改叫屠夫土匪算了。他們卻不知道,史上沒有幾個人能比他們的名字更豪華大氣上檔次的了.....

既然能成為了同學,那相互接觸間自然少不了能聊的來的話題了。我跟他們說了我是如何對他們有印象的,他們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學院外我的造型,不禁對我的身份好奇的多問了幾句。

處於自尊心考慮,也為了讓全班的同學能夠高看我幾眼,我驕傲的對他們如實說我是捉鬼大師的傳人,還信誓旦旦的跟他們說,我自己會得一手好道法。

起初他們完全不信,更是笑話起了我。不過之後,當他們得知我和左關雲很熟的時候,並知道我敢隻身住在鬼屋中而毫發無損,無不對我都敬畏了起來,那看著我的眼神更是冒著火花。

順著我這強大神秘的身份,我和他們熱情的攀談了起來。期間,我毫不吝嗇的將我在座山墳遇到鬼物和在左關雲鬼屋遇到的種種盡數相告。不過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故意將鬼物刻畫的是如何如何凶猛,場麵是如何如何血腥,而我最後又是如何如何的英勇滅掉了這些髒東西.....

一時間,不管真情還是假意,反正大家夥都圍上了我,跟我聊的話題也是越來越多。

“唉?我說屠寬,你既然這麽厲害,那你夜裏敢去咱們學校後身老樓區的小操場嗎?”站在我身前最近的胖子季博仁突然問道。

季博仁此話一說,圍著的所有人都跟著七嘴八舌了起來,大概的意思都是問我敢不敢去那裏。

“夜裏去老樓區的小操場?去那裏幹什麽?再說了,我為什麽不敢?”對此,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嘿!這位新同學,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白天偷跑到那裏去看過,那個老樓區的小廣場上可是立著一座墳呢!據說是前年剛立的,立墳者就是咱們學院的老校長,也是咱們學院的投資人。”靠在我右側的一個眼鏡男對我說道。

“立墳?沒事這個老校長去小操場立那玩意兒幹什麽?”我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隻是聽說,老樓區還不屬於學校的那時候,就有這麽一座釘子墳立在那裏。據說是為了堵搬遷,要墳錢。後來過了好多個年頭了,咱們學院的老校長把老樓區買下來之後,就挖了這座無人認主的釘子墳。後來聽傳言,沒過幾天,老校長的叔叔死了,又過了幾天,他的舅舅死了......一連死了六七個親人,老校長才意識到一定是自己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而死了這麽多人。後來老校長找先生看了下,才知道得罪了這座墳的墳主。這不,墳是前年剛立的。據說從立墳之日開始,老校長的家裏就再沒有死過人!日子總算是平靜了下來。”那個眼鏡男繼續侃侃而談。

“有這麽邪門嗎?”聽明白了之後,我感覺這件事情十分的玄乎,不像是真的。

我這話剛問出口,我對麵的胖子季博仁卻開嘴了

“甭管真假,反正到了夜裏,老樓區的小操場上總是會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而且那聲音聽上去極其的陰森恐怖。以前,學校有好事者半夜跑去看過,可結果回來了之後,沒幾個好的,大部分都被嚇成了精神病,非傻即瘋!甚至有膽子小的,直接被嚇死了!所以老樓區現在才會被學院給封了,不準出入呢!要知道,那以前,老樓區可是供給學校學生用的實驗室和社員公會聚集的場所。就是因為一座墳,老樓區徹底被遺棄了。”

“那...就沒一人夜裏能完好回來?”我又問道。

“有!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左關雲!隻有他一個人能夜裏進出自由!所以大家都才叫他鬼老頭的!”季博仁直接回道。

“左關雲能?”

聽季博仁這麽一說,我的眼睛為之一亮。這樣的話,也就是證明,左關雲也不是一個普通人。住的了鬼屋,待的下太平間,出入的了學院禁區,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左關雲有身份!

“唉?我說屠寬,你剛才又說你能抓鬼,又說你會道法的,你到底有沒有這麽厲害啊?對了!說到釘子墳,我突然想到了,要是你能半夜進出自如釘子墳,我們就都服了你、怎麽樣?”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這樣衝著我喊道。

一語激起千層浪,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所有人都隨聲附和了起來。

“夜探老樓區的釘子墳?又是墳?!”聽到這樣的一個建議,再聯想到多日前我夜闖座山墳的過往種種,我突然有了一些膽怯,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喂!我說屠寬,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不敢去了?還說自己是什麽捉鬼大師的傳人,會什麽道術,我看呀,都是你胡編亂造才對吧!”

“有些人,沒那金剛鑽,硬裝大尾巴狼!除了吹牛皮,他還能幹點啥?”

見我遲遲不開口回答,見不得我好的一些同學,對著我冷嘲熱諷了起來。就好像我不好他們能多點啥似的......

我屠寬哪裏能受得了別人這麽貶低我?再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真的會道法,是捉鬼大師的傳人,他們這麽說我,我又不是忍者神龜,我怕個錘子?

想到了這裏,再聯想到左關雲都能自由進出,我便一股衝勁上來,對著他們高喊道

“不就是夜探老樓區的釘子墳嗎?多大點事!今兒晚上,你們在外麵等著我,看我是如何進得去,又是如何安然無恙回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