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哥哥。”
宋芊芊嬌美的臉帶著病容,笑起來的時候好似被風雨摧殘的花兒般,妥妥的一個病美人看著讓人不覺憐惜。
沈淮眉宇高攏,眼裏滿是憐愛,嗓音溫柔如水,“你躺著不用起來。”
“世子。”屋裏的幾個丫鬟打躬作禮道。
沈淮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全都出去。
“阿淮哥哥?”順勢躺回去的宋芊芊歪了歪腦袋,頭上的梅花珠釵跟著輕輕晃動了下。
少女懵懂又俏皮,沈淮看著心頭一熱。
宋芊芊又疑惑的叫了一聲。
沈淮回過神雙耳微紅的道:“芊芊你今日身體如何?”
“咳咳。”宋芊芊咳了兩聲,隨即動作迅速的拿出手帕一邊捂住嘴巴一邊道:“我覺得比昨日好點了,不用取心頭血入藥了。”
“咳咳咳咳……”話剛說完,宋芊芊就捂著嘴猛咳,美目泛淚,臉蛋通紅。
沈淮平靜的臉猛地一變,寬大的手掌急忙放在宋芊芊纖弱的後背輕輕拍著,“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那裏比昨日好。”
宋芊芊捧著胸口莞爾一笑,雙眼噙著淚,一副楚楚可憐不已的道:“我沒事的,我不想在破壞你跟瓷姐姐的感情了。”
“阿淮哥哥我真的沒事,咳咳。”
“胡說什麽,我跟她本來就沒有感情。”沈淮眉眼冷得不行。
以前的那點感情早就在三年前消失殆盡了,他現在愛的人是芊芊,為了他不顧一切的芊芊。
宋芊芊抬眸,泫然欲滴的樣子,“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芊芊你別在憂思這些沒用的,我一定會把你治好。”沈淮抱住宋芊芊,貪婪的聞著她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
宋芊芊眼底劃過得意,推開男人,哭著道:“沒跟你回來之前,以為阿瓷姐姐不喜歡你,想著豈止和離了也不會傷害到她,沒想到……我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阿淮哥哥你可不能負了我。”
“放心我絕不會負你。”想到宋芊芊千裏迢迢跟他回來,半年多了一個名分也沒能給她,沈淮心裏就一痛。
宋芊芊一臉感動的投入男人充滿檀香的懷抱。
“我怕我這身體等不住了,阿淮哥哥你何時娶我為妻。”
“別瞎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等會我就去跟母親商量娶你為平妻。”
平妻?她要的可是正妻之位!
蘇瓷你為什麽不能去死?
沈淮在宋芊芊柔軟的發頂落下一個輕吻,“芊芊你且在忍耐一會,今日我去取心頭血被蘇瓷威脅了,要是在去強取她就把這事宣揚出去,等過兩日我就去給你取來。
還有娶你為平妻也是權宜之計,我剛回來且蘇瓷當年嫁給我一事全京城的都知道,要是在這個時候休妻會落得個不仁不義,侯府的名聲也一落千丈,你且再忍忍可好?”
宋芊芊雖然剛穿來幾年但也知道古代很重視名聲,想著沈淮沒碰過那個女人,她也是真心喜歡他,便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收斂我的性子,阿淮哥哥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想到幾個月前還活潑燦爛的人,如今除了出去巡鋪談生意外便鮮少出門,沈淮心疼附加。
“等你病好了,我就休了她過我們的一世一雙人。”沈淮用力的抱了抱宋芊芊,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濃烈情意。
宋芊芊紅唇一勾,一抹得逞出現在唇邊,“我聽阿淮哥哥的。”
既然如此,蘇瓷就讓你再多活一陣。
梅花院。
因為院子外有幾顆梅花便以此取名,這個二進大的院子,宋芊芊來了之後原主蘇瓷便搬到了這裏,跟從裏到外精心布置的湘繡閣相比隻有幾顆光禿禿的梅花樹的院子寒磣不已。
蘇瓷一手抱著蘇沐一手扯下額頭上的紗布。
眼見粗白的紗布馬上要掉到地上了,眼疾手快的秋月趕緊抓住。
“少爺剛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小姐也剛醒來,奴婢現在去請府醫。”秋雨掃了眼肅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冰冷之色的蘇瓷,屏著呼吸道。
侯府的府醫是個看菜下碟的人,原主生病不僅沒好好治療還開了不少導致心情鬱結的藥物,蘇瓷鐵定不會讓他來。
蘇瓷擁有木係異能,可以治療,早就給蘇沐做了個全身檢查,身體沒事就是哭累了,不過為了不暴露,她還是讓秋雨去請了大夫,當然是去外麵請的。
侯府給的丫鬟,蘇瓷都給打發去做灑掃了,能進內院的隻有秋月秋雨兩姐妹還有奶娘林嬤嬤。
一進內院,滿腹疑問與擔心的秋雨就憋不住了,“小姐你說派了人在外麵待命散播消息這事肯定瞞不住世子爺,說不定他現在就知道了,等下我們可怎麽辦?還有你真的要給世子爺和離嗎?”
蘇瓷沒立馬回答小心翼翼的把弟弟放到**,挑開珠簾漫步走到外麵坐下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昨日半夜解毒到早上,醒來一口水都沒喝,此時的蘇瓷嗓子幹得很,連續喝了兩杯茶才緩過來。
“小姐對不起。”作為貼身丫鬟主子渴了都不知道,秋雨很自責。
雖然以靈魂的狀態在這個古代待了十幾年,但是蘇瓷還是有點不習慣這動不動就下跪的規矩。
“起來。”
林嬤嬤,“小姐又沒罰你,你跪什麽快起來。”
“嘿嘿。”秋月聞言咧嘴一笑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蘇瓷眼底一抹淺笑飛逝而過,語氣輕飄又不失堅定的道:“侯府欺人太甚,豈止不是為了我,為了阿沐也一定要和離。”
“我蘇瓷雖是商戶之女,但也不是他們能作踐的!”
秋月林嬤嬤想到了蘇家老爺夫人還在世時,除了每個月給侯府一千兩外還大把大把的送各種名貴東西,小到吃食布料大到器物,結果兩老去世沒多久就開始輕視貶低小姐,世子爺帶人回來後態度更加差了,甚是還被趕到了梅花園,現在更是連小少爺都不放過。
簡直就是猶如水蛭般吸蘇家的血吃蘇家的肉。
想著想著秋月林嬤嬤兩人嗚嗚哭了起來。
“和離一定要和離。”林嬤嬤抹著淚心如刀割道。
秋月掩麵痛哭,“嗚嗚嗚~怎麽享福明明是個火坑,這個火坑誰愛要誰要。”
她家小姐那麽好一個人,竟是遇上了這麽無良的一家,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