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七十八章 轉世輪回的實證

西方一些科學家通過催眠使受試者進入前世以證明輪回轉世的上萬例實驗結果,總被一些正統科學家質疑,他們堅持認為那隻是在催眠師有意和無意的誘導下,引發了一些“虛假的記憶”,而這些記憶是不可能得到證實的。而另外一些自稱是“某某”轉世的人,雖然他從未知“某某”但對“某某”前世的情況了如指掌,這樣的人似乎能證明輪回的存在,但是,基督教徒卻硬說那隻是因為這些人被魔鬼附身了而已,讓人不易反駁。因此,要最徹底地證實輪回的存在,就應該是能清晰追蹤到前世的轉世印記。於是,《關於投胎轉世者對前世生理特征繼承情況的研究》具有非凡的意義。當然,發生在中國的《他蓋著生父的印簽轉世投胎!!》也具有重大價值。然而,這些都是“事後”的研究,就是說,轉世者已經來到人間,人們才發現他是某某轉世。下文要介紹的,是至今為止人類曆史上唯一一次為了證明輪回存在而自己去死,並且是在國王等眾多人的監督下在臉上蓋上印記口中留下證物後從容赴死,然後再帶著這些證物和印記投胎轉世,這是最徹底最具有說服力的而且兼具自證和實證雙重價值的輪回轉世實驗,對普通大眾確認輪回具有不可估量的意義。

人類曆史上第一個投胎轉世實驗,為證明輪回他從容赴死再從容投胎轉世。在佛陀之世約千年之後,有位偉大的大乘佛法哲學家兼知識論專家,名叫月官,和一位同時期無與倫比的哲學家月稱,籍由講、著、辯,他們兩人一起使“中道”教義思想淩駕印度各學派之上。月官的前一世是位受教育的印度人,他受到了大慈悲者觀世音菩薩的眷顧加持,升起了無我的大悲與無緣的大慈。

從前有位博學的大師,他後來轉世為月官。大師與一位非佛教徒的學者辯論並獲勝了,失敗的對手很尊敬地提出他切實有力的看法。他說佛教班智達較卓越的邏輯辯論完全是靠他的聰明才智,因此,隻要善於辯論的人都會贏得勝利。

“僅是贏了一場辯論,又如何能決定性地證明佛教觀點的優越呢?那隻能證明誰是個較優異的辯論師罷了。”對手(非佛教徒的學者)抗議地說。

那位非佛教徒接著又說,他不相信能有確切的證據來支持轉世的教理,因此對整個業力、因果的教法也提出疑問。“如果沒有前生的證據,我們如何能相信有來生?”他說:“如果能證明轉世確實存在,我和我的所有學生都將會改而追隨佛陀的。”

慈悲的佛教班智達想了片刻,然後說:“我將死掉,並刻意以某種方式轉世來證明輪回是可能的。請國王來做證吧!你就可以得到你要的證據了。”

他的對手既驚訝又感動於這位佛教上師對自己堅定的宗教信仰無我的奉獻。他默默同意。雖然他不相信這個佛教徒會真正以自己最終的死亡。讓這出戲劇達到合邏輯的結論。

佛教大師要求國王和他的老師們。將他的屍體保存在密閉的銅棺內。之後,這位班智達在他自己的前額用朱丹做記號,在口內含了一顆珍珠,躺下來準備死亡。瞬間,他就辭世了。

由於完全了知生死的幻象,這位佛教大師立刻如他所願轉生為當地一位班智達的兒子。幼童出生時有許多吉祥的征兆,其中包括:嬰孩的眉間有朱紅的記號,而且口中含有珍珠。這些奇跡引起宮廷教師們的注意,並轉告國王。

於是國王傳喚了那位異教徒學者和其他證人,命令人將密封的銅棺在他們麵前打開。珍珠已從圓寂的班智達口中消失,朱丹的記號也不見了,卻在那無爭議的轉世者額前清晰可見。

那位異教徒大師完全信服了。帶領他的弟子皈依了佛法。他經常以那位佛教班智達如何舍棄自己的生命,使他人都能找到正道的故事來啟發他的弟子。

幼童長大後,就是有名的月官大師。他曾以和龍樹菩薩法嗣月稱在那爛陀有七整年的公開辯論而聞名。這場辯論最後不分勝負,彼此大笑發現:月官每夜都親受他的保護尊觀世音菩薩的加持,才能回答月稱機智具挑戰性的問題。而他的對手月稱同時也從他自己的本尊文殊菩薩處得到加持。

在晚期瑜伽行派中還有另外一大家——月官(旃陀羅瞿民)。他是西元第七世紀的人。義淨去印時,正當他的晚年,《南海寄歸傳》第四卷中對他有簡略的介紹。說他是東印度人,在家佛徒,稱讚他為‘大才雄菩薩’;並介紹了他的一首小詩,內容講毒境之為害尤烈於毒藥雲雲。西藏關於他的材料更詳細,說他博學,精通內外學說。傳說他對世間的聲明、工巧,佛家的讚頌、義理等四類著述各有一0八部,總計四三二部。而他平日對於《般若經》、〈華嚴十地品)、〈入法界品〉、《月燈三昧經》、《楞伽經》等五部經,講述弘揚,努力宣傳。月官著作漢譯的一部也沒有,藏譯的有四十餘部,其中過半是關於密教的。不過這些著作是否都是他的,還可以研究。另外,屬於讚頌的隻一部,名《懺悔讚》;屬於義理的,關於菩薩地律儀的有《菩薩律儀二十論》(以二十頌概括菩薩戒的內容);關於本生的(也可說是戒律類)有《世間歡舞》;此外,還有給弟子們的信名《與弟子書》(是韻文長詩)中,是文藝作品,梵本尚存,可以窺見他在文學方麵的造詣。最後關於聲明(文字學)的著作多種。聲明的根本經典是《波膩尼經》,月官對它有個發揮其說的注釋,通常稱為《旃陀羅記論》(記論指關於聲明方麵的書)。除了這個大部頭外,還有一些講文字結構等的小冊子。月官的聲明著作,在西藏很受尊重。本來,印度注解《波膩尼經》的有八大家,傳入西藏的隻兩家,月官以外,另一家為自在鎧。自在鎧著有《迦羅波經》。兩家中,因為月官是佛教徒,所以更受重視。但是,月官一家,比較難懂,人們把這一派的人稱為‘難學論師派’;自在鎧一家比較容易學,他本人是刹帝利出身,所以把這一派稱為‘易學王者派’。這兩家的聲明著作都是西藏研究梵文者通常要學習的。

月官的四百多部著作,隻留下了十分之一,梵文留下的更少,隻有那封信了。月官對瑜伽行派學說應該有不少發揚,但留存的著作,僅那部《二十論》講到了瑜伽的學說,而且很簡單,隻把菩薩戒的每個學處(戒律的每一條)中心提出來,立個名目,結為偈頌,以便學習而已。他所立的名目,與玄奘譯本比較,也有些出入,奘譯為四十七條(四重戒,四十三輕戒),月官則把輕戒開為四十六條,多出了三條,但這隻是對原戒所作為的開合工作,內容並無變化(有的奘譯一條,他開為二條)。由這上麵也表示兩家的傳承不同。西藏方麵,對菩薩戒的說法,就是完全按月官傳承的。

據西藏佛教史資料的記載,對月官的評價相當高。當月稱(清辨以後中觀派的大家)在那爛陀寺大弘中觀時,月官作為一個瑜伽行派的學者特地去找他議論。兩人以前沒有見過麵,月稱對月官隻是慕名,相見之後,月稱自然要問問來人的學問程度如何,月官很巧妙地回答說,我沒什麽學問,隻不過精通三部著作而已∶一是《波膩尼經》,二是《一百五十讚》,三是《文殊真實名經》。月稱一聽,認為來人極不簡單,因為精通了這三部書,基本上把世間和內外之學全掌握了。聲明是四明中最難學的,精通它,其餘三明就不用說了。《一百五十讚》是佛教中顯教著作,《文殊真實名經》是佛教中密教著作,精通兩經則顯密都掌握了。月稱便說∶這麽說你一定是月官了。因為這三部書除了月官之外,別人是沒有這麽大的能力精通的。月官很自信地回答說∶是的,別人都稱我月官。這也可見當時月官的名聲很高。

兩家中,一是用中觀無自性的說法來講中道,一是由瑜伽唯識性的說法來講中道,往返爭辯,達七年之久。這次辯論還是公開進行的。按照那爛陀寺的製度,不是一般學者都可公開對外辯論,隻有少數有學問的大家才具有這種資格,月稱是當時唯一有此資格可對外公開辯論的人。月稱與月官的公開論辯,當時參加旁聽的人很多,七年之內,使社會對兩家的學說,也有不少的了解,甚至牧童們也懂得一些。大家對兩人辯論最後所作的評價是∶‘噫龍樹宗義,有藥亦有毒。’這是說,月稱所傳的龍樹學,有可取的,也有不足取的。又說∶‘難勝(彌勒)無著宗,諸眾生甘露。’就是說,月官所傳的瑜伽學則完全可取。從這些反映看,月官對瑜伽行派的學說是有發展的。推想,這也是符合實情的。因為清辨、月稱曾對瑜伽行派有過批判,月官如果仍然保守舊說是行不通的了。月官這在場爭辯中獲得好評,必然是他對瑜伽學說有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