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18 媛媛的反應
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趙維東的臥室裏,他正在熟睡之中。林黛的臥室裏,經受了不小的刺激,林黛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思緒胡亂的飄飛,讓她無法控製。
幹脆打開燈,抓起一本以男女情感生活為主的雜誌看了起來,她忽然想到了趙維東說的那句話——想吻她。
雖然出於某些原因,趙維東後來否認了,說是開玩笑的,但林黛知道,他當時就是很想吻她。
林黛釋然的笑了。
她感覺,自己拒絕了趙維東沒什麽錯,也許對他來說殘忍了點兒。
她斷然不會因為趙維東從沒有吻過女孩就讓他去吻,吻應該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
這個男孩倒是挺有意思的。
幾天之後。
再過兩天京海大學就要開學了,此時到校的學生更多了,診所裏來的人也相對多了一些,但相比附近其他幾家診所,並沒什麽優勢,來的人大都是買藥的。
上午十點多,趙維東和林黛、孫媛媛正坐在診所裏聊天,彭梅過來了,還帶著一麵錦旗。
“你們三個都在呀。”彭梅開心道。
“怎麽還拿來一麵錦旗?”趙維東笑道。
“我的急性腸炎在服用了你開的藥後,完全康複了。”彭梅開心道:“為了表示對好心情診所和趙醫生的感謝,我特意做了一麵錦旗。”
林黛微笑道:“彭梅,你嚴重了,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診所的責任。”
彭梅咯咯笑了起來:“不是所有的小診所都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好心情診所和趙醫生讓我刮目相看,我不但要送錦旗,還要為你們好好的宣傳。”
把錦旗放下,彭梅很快就走了。
這可是診所開業以來收到的第一麵錦旗,意義非凡,林黛把錦旗拿在手裏,很欣慰的看著上麵的字。
左側豎著的小字是,贈給好心情診所趙醫生,中間的大字是,小診所,大神醫,右側的落款是,京海大學彭梅同學。
“挺有意思的,真不錯,掛到哪裏呢?”林黛四處打量著。
“掛到那邊吧。”孫媛媛雀躍道:“那邊最顯眼了。”
“如果掛到那邊的話,好像有點擠,不如掛到這裏好了,也很顯然。”林黛道:“你覺得呢,維東。”
“隨便掛到哪裏都行。”趙維東笑道。
“那掛到你身上可以嗎?這可是送給你的。”孫媛媛嬌聲道。
“如果你覺得合適,那就掛到我身上,我帶著它出去遊行,走到哪裏就喊一聲,大家注意啦,好心情診所出神醫啦……”趙維東道。
林黛和孫媛媛笑得前仰後合。
最終,這麵意義非凡的錦旗掛在了林黛看重的一塊地方。
孫媛媛這樣想著,既然彭梅的急性腸炎好了,那麽自己痛經的毛病是不是也快好了?
兩個藥方都出自趙維東之手,不知道療效會不會有很大的差異。
以前,每次來月經時,孫媛媛都要煩死了,想起那疼痛的感覺就心有餘悸,可是眼下,孫媛媛卻很想讓月經早點來,到底要看一看,還疼嗎?
趙維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哪個女孩打來的?”孫媛媛笑道。
“是你很反感的那個男孩打來的。”趙維東道。
“大長臉啊,嚇死我了,你以後別讓他到咱們診所來了。”孫媛媛滿是怨念道。
“我可管不住他,其實他人挺好的。”趙維東道。
按動了接聽鍵,很快就傳來了李向峰興奮的聲音:“維東,我被民生醫院錄用了,過兩天就要上班了。”
趙維東笑道:“好事呀,恭喜你了!”
李向峰道:“等拿到第一個月的薪水,第一件事就是從地下室裏搬到地上來,***,那房子太潮了。”
趙維東道:“你是應該換個住的地方了,長期住在地下室裏,會抑鬱的。”
電話那頭忽然沒聲了。
片刻之後,李向峰才道:“媛媛在你身邊嗎?”
趙維東朝孫媛媛瞟了一眼,笑道:“在呢!你想和她說話啊?”
不等李向峰說什麽,孫媛媛就急了:“我才不想和他說什麽呢!趕快省了吧。”
李向峰聽到了她的聲音,心裏有些失落,但是沒什麽,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笑道:“維東,我還有些事要忙,過幾天一起吃飯。”
趙維東道:“好的。”
旁邊的孫媛媛氣呼呼的,白了趙維東一眼:“你那個朋友李向峰是不是有病啊?一輩子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麽滴?也太一廂情願了吧?不就是找到一份破工作嗎?還想和我說幾句報喜?他以為他是誰呀?”
這個小丫頭的嘴巴果然是夠厲害的,奚落起人來就像是連珠炮。
“行了,行了,雖然我和向峰是好朋友,但我是我,他是他,如果你有氣,可以找他發。”趙維東笑道:“就連中國法律都規定,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中國法律有這一條嗎?”孫媛媛樂了。
“我記得好像有,也好像是沒有。”趙維東搞怪的表情。
林黛微笑道:“你們兩個就別鬥嘴了,還有你,媛媛,你和向峰又沒有深仇大恨,他隻不過是喜歡你而已,如果你不想接受,不讓他得逞就行了。”
孫媛媛輕歎一聲:“不知道我的那個他來學校了嗎?他怎麽也不來找我聊天?”
趙維東笑道:“你的那個他叫什麽?”
孫媛媛驕傲道:“他叫張明友,是京海大學的歌神,他和幾個男孩成立了一個樂隊,叫‘尋找光明’。”
趙維東道:“尋找光明?我們不都是生活在光明中嗎?如果找不到光明,那一定是眼睛出了問題,回頭他來了,我幫他看一看。”
林黛和孫媛媛都笑了起來。
孫媛媛道:“維東,你討厭,他的樂隊名字多有內涵呀,怎麽到了你嘴裏,就變味了。”
趙維東道:“他叫張明友,和張學友就差一個字,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歌神比起真正的歌神來,水平如何?”
孫媛媛道:“在我的心裏,張明友的歌是最動聽的,隻是……”
趙維東笑道:“隻是什麽?”
孫媛媛歎息道:“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他都容易掉鏈子,在上學期的京海十大高校樂隊挑戰賽裏,他居然忘詞了,否則,他的樂隊一定能得冠軍。”
原來就是這個水平。
實在是有點糟糕歌神這個稱謂了。
趙維東道:“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是在初賽中忘詞的,最終連決賽權都沒有,對吧?”
孫媛媛歎息道:“是這樣的,其實也不能全怪他,是吉他手先跑了調,然後他才忘詞的。”
趙維東和林黛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林黛笑得肚子都疼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孫媛媛說起這件事。
“你們兩個別笑了,多可惜啊,怎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孫媛媛怨念道。
趙維東輕咳兩聲,止住了笑:“媛媛,張明友的樂隊,一輩子都不會尋找到光明的,注定永遠在黑暗中摸索。”
孫媛媛輕輕踢了他一腳:“你討厭,我不理你了。”
真是很沒麵子,改天一定要把張明友叫過來,給趙維東唱首歌聽一聽。
林黛也不笑了,繼續看她的養顏雜誌,她已然快要成為養顏專家了。
孫媛媛扶著林黛的肩膀,小聲道:“林姐,你幫我打他一下!”
林黛道:“要是想打他,你自己打!別讓我幫你打。”
趙維東回頭笑道:“想偷襲我?我可是長著後眼的,比二郎真君還高一個檔次,對了,你和歌神同學是怎麽認識的?”
孫媛媛道:“不告訴你。”
林黛笑道:“既然維東想知道,你就說給他聽一聽。”
孫媛媛道:“哎呀,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過去的一年裏,當學校附近的青春年代酒吧還沒有倒閉前,張明友的樂隊每周三和周六晚上都會在那家酒吧裏練歌,我經常過去聽,所以就認識了,可惜現在那個酒吧倒閉了。”
趙維東道:“青春年代酒吧,多好的名字,硬是被他們唱倒閉了。”
孫媛媛生氣道:“趙維東,你想死呀!”
她狠狠地朝趙維東的胳膊擰了一把,嘀咕了一句,討厭鬼,大討厭,就跑到診所外麵站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