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慌了,這玩意是什麽不管,但總歸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使勁搓了搓,根本無濟於事,就好像這玩意是長在肉裏的。第二天我獨自悄悄去醫院檢查了下,看看是不是得了皮膚病,結果檢查說卻說這根本不是皮膚病,頂多就算是胎記,至於為什麽會越來越長,那就不清楚了。

臨走的時候醫生還讓我去精神科看看,我沒心思搭理他,直接打車回家,把這事告訴了他們,畢竟他們懂得比我多。

誰知道他們也和我一樣一頭霧水,說根本沒見過這東西,還問我是不是在他們鬧著玩。

“也不是沒見過,這東西,有點似曾相識。”小白開一臉凝重的說。

我迫不及待的問:“在哪見過?”

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就是電視裏,那些中毒的人,不都是這樣的麽?”小白開指了指我的手腕:“這裏一個點,然後時間拖得越久,這裏就會長的越長,聽說裏麵是有毒蟲在,隻要讓它長到了手肘處,人就會暴斃而亡。”

我心裏一咯噔,這說的好像確實挺像那麽一回事,尤其是小白開一臉認真的樣子,這種神情我很少在他這樣的人臉上看見。

“你是說這是毒蟲?那怎麽辦才能把它弄出來?”我焦急的問。

“這是被下毒了,那肯定是要吃解藥才行。”小白開沒說話,倒是郭勇佳提出了意見。

被下毒了?我楞了下,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浮現前幾天那女人請我喝的咖啡...

小白開白了郭勇佳一眼:“我覺得,直接用刀剝開這裏,然後把毒蟲抓出來。”

我頭發一麻,趕緊把手收了回來,忍不住問道:“不是真的吧,怎麽可能有毒蟲,我都沒感覺到。”

徐鳳年麵色難堪的也吐槽了他們一句:“別整沒用的,到底怎麽回事?”

小白開和郭勇佳目目相覷,說真的不知道,能想到的就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上次請你喝咖啡的那個女人!”郭勇佳斬釘截鐵的說。

我搖了搖頭,馬上否認:“不會是她,那天我是瞎走的,結果半路就碰到她,她還很巧的走進了咖啡店裏,我就主動進去了,再說了,那我喝的東西怎麽可能被她下了毒蟲我會不知道?”

“這女人都能摸透你的行蹤,給你下點東西也不難,反正現在事出了,有嫌疑的肯定就隻有她!”小白開點了點頭,似乎非常認可自己說的話。

我心裏一涼,那女人自從和我喝完咖啡後就消失了,我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她了,真要是她下的,這可咋整?

“她這麽做一開始看還以為是個瘋子,但仔細一想就是給你下套,人消失了不要緊,先搞清楚這東西再說。”徐鳳年先淡定了下來,讓郭勇佳給人問問,有沒有知道這個東西的。

郭勇佳往我手腕拍了一張照片,說是發到朋友圈,看看有沒有行家懂這個,還特地給楊塵打了電話,很可惜打不通。

心裏有心事,翻來覆去的在**過了一夜,第二天郭勇佳就和我說有消息,這東西確實跟白開說的一樣,是毒蟲!

這是最壞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果,說最壞,是因為隻能在手上開個口子,把毒蟲挖出來,說最好,是因為這事在我心裏有了一個著落,不用在懸著。

“毒蟲?那隻能開個口子取出來?”徐鳳年的情緒不是很好,我這平白無故的就被人下了毒蟲,誰都很鬱悶。

小白開搖了搖頭:“隻知道是毒蟲,但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取出來,人家既然敢下毒蟲,肯定是想還你命,開刀取出來這種土方子,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

我深呼幾口氣,拉開自己的袖子仔細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我覺得它又張長了不少,大概一公分左右長短。

每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裏都帶著些複雜。

小白開問我:“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我能得罪誰,我都不認識她...”我很無辜道。隨即,我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胖女人的身影,上次她用九龍壓我生辰八字的事還沒清呢,這回總不會是她又花錢請人過來整我吧?

郭勇佳當即就說不可能是胖女人,我連忙問他為什麽這麽肯定?郭勇佳眼睛裏帶著一絲閃躲,沒直接回應我的話,好像有難言之語。

“我再給師兄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他丟下這麽一句話後,當著我們的麵打開了手機,撥通的楊塵的電話。

這回很快就接通了,楊塵疲憊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裏。郭勇佳為之一愣,先把我的事放著,問他是不是碰見什麽麻煩了。

楊塵的回答讓我們嚇了一跳,原來他帶著李元霸去了一個地方辦點事,結果碰到了麻煩,就是遇見了一個跟徐鳳年差不多的鬼,厲害的很,而且手下還帶著上百隻厲鬼。昨晚上,他們住的地方被厲鬼包圍住了,楊塵讓李元霸守著,自己出去追那隻操控厲鬼的家夥,結果折騰了一晚上沒下落。

“那李元霸呢?”小白開搶過郭勇佳的手機焦急的問。李元霸雖然是個傻子,而且很麻煩,但小白開可以說和他最親了。

“他沒事,那上百隻厲鬼都被他錘死了...”楊塵笑嗬嗬的聲音衝電話裏傳了出來。

“媽的,那群東西太惡心了,我見到一個錘一個,沒幾下就全砸死了。”李元霸大概也知道楊塵是在和我們通電話,此時正在後頭埋怨。

我們見他們兩沒事,全部都鬆了一口氣,其實也是我們想多了,楊塵這麽厲害,就算獨自碰到這樣的情況,也自然有應付的辦法,更何況李元霸還在呢,那家夥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對了,你們打電話幹什麽?”楊塵回到正事上。

郭勇佳把我之前的經曆說了一遍,特地問這毒蟲該怎麽取出來。

楊塵沉默了半響,道:“是挺邪門的事,但是沒看見圖我也不知道白素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先發過來我看看。”

掛了電話後,郭勇佳發了短信過去,可惜我們等了半小時,也沒看見楊塵回電話。郭勇佳按耐不住,就又打了電話過去問,結果楊塵一接電話就急匆匆的說道:“你們都在家裏等著,我現在帶著李元霸馬上趕回去,還有,告訴白素手不要再碰水了,心裏也不要去想那個請她喝咖啡的女人。”

說完,不等我們問話,就掛斷了電話。搞得我們一群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什麽情況。

“楊塵剛才說不要讓我碰水,還有不要想那女人,是什麽意思?”我好奇的問。

他們齊齊搖頭,徐鳳年道:“看他說的挺嚴重的,你就先按照他說的做,反正他已經回來了。”

我默默點頭,心裏卻越來越鬱悶,不能碰水可能是什麽禁忌我了解,可不能想那女人是怎麽回事?

念頭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你越不想去想,它就會越出現,而且加上這女人本身就是一個謎,我每次一想就會想好多,心裏癢癢的,感覺有人拿著雞毛撣子在不斷挑逗我的心髒,特別不自在。

心煩意亂了一會,我幹脆想了個辦法,就是盯著手腕上的澄線,這樣能分散我對那女人的注意力。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我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就見那條橙色,一厘米的線,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紅色,而且長度也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