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兩天的觀察來看,她似乎是還未找到工作的樣子。再者,見她對老人是非常親厚的,不似是會放著不管,需要找看護的境況。
“工作總是要找的。我自己本身回國是因為一些事情要忙。”她籠統的說了一下,並沒有正麵回答。
袁樹見狀,知道她又是不肯多說了,心想,她這個人也真是奇怪,要說她太不相信人,她又這樣信任的來找他幫忙請看護,要說她願意相信別人,她又是一點兒自己的事情都不肯和人透露。倒不是說他有多想知道她的私事,多好奇,但正常人與人交往,會這樣謹慎的,也實在很少見。
他把這些流轉的念頭都壓下,聽她接著說:“可以的話,我希望是長期。雖然說和後期工作有一定關係,也並不都是因為太忙抽不開身。我本身不善於照顧人,自己也有一些小毛病。家裏兩個人病人相依為命,還是找個專業些的穩當。”
這倒說得不像假話,就她前兩天打個水都能把自己胳膊給燙了,的確不像是個會照顧人的。
不過,她說的這些又都構不成非不可的理由,倒像是搪塞他追問的借口。袁樹眼睛在她身上看了看,沒好多問。
他把單子收下了,想了一下才道:“用藥方麵你不必羅列得這麽清楚,等許老先生醒了,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意見。至於看護,我倒是有一個認識的人,做得很不錯,不過她這段時間有事情回了趟鄉下,我想要幾天的時間。不知道你著不著急。”
“最好是這個星期就能找到。”
“好,我稍後就替你打電話問一問。要是她不能夠,我再替你另外找合適的人。”
“謝謝你,袁醫生。”
許如默一聽,很高興。
又問了些許壽覺身體方麵的事情。事情說到這裏就談得差不多了,許如默算了算,她現在走應該不算失禮,就站起來,臉上帶了些笑:“那我先過去,等你消息。”
兩人朝門邊走,袁樹替她開了門,如默側身走出去。
“不用送了,你處理你的事吧。”
眼睛朝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瞥了一瞥,許如默替他把門關好,往住院部的方向過去。
連著兩層樓的地方有個拐角,正好是樓層的安全樓梯。許如默低頭盤算著要去重新買一隻手機,先前的那隻落在葉南行別墅裏,她也不好去拿,這幾天有什麽事情,總是不方便。正當想著,右手臂被人一拉,她驚嚇了一跳,整個人就被順勢拖了過去,驚呼還在喉口,一雙手捂了上來。
耳朵邊還有樓梯門微微晃動成風的細響,眼睛裏映著一張熟悉至深的麵孔。許如默驚愕半晌,淺淺的才回了些神思。
葉南行放開捂著她嘴的手,一反一個身,將她抵在門邊牆上。
“聊得很開心,嗯?”
他唇上帶著笑,一雙眼睛被樓道裏的陰影籠罩,暗暗沉沉。
許如默後背靠在牆上,雙手抓住他掐著她腰的手臂,漠著一張臉回望他:“放開。”
“我在問你!”
他咬牙切齒起來,掐著她的手驀地用力。
許如默吃痛之下皺了眉,薄厭的淺看了一眼:“關你什麽事?”
聽得她冷聲冷氣說不關他的事,葉南行恁得起火,一簇一簇的,陰森森的火舌惡意燒著他心窩。又是燥又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