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柚寧:“我知道你在,如實交代,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夏寒僵著臉,這時候正翻看朋友圈,才發現自己朋友圈也有這條消息。
真的夏寒這時候才發現這個陌生頭像從沒聯係過的人是鄭雨臣?他什麽時候加的鄭雨臣的好友?
這人絕對是鄭雨臣,因為他曾經在大學當過講師,兩人有一部分共同的好友。
現在這條消息下邊的回複他也看得見。
“臥槽,怎麽回事,鄭教授?這男生不是夏寒嗎?”
“對就是夏寒,跟我們同級醫學係的學生,臥槽,你們兩個居然在談朋友?”
“恭喜鄭教授……”
下邊一幹賀喜的,夏寒沒心情看下去了,想起了這人好友哪裏來的了,是李柚寧上次介紹給他,說是醫學界的一個專業人士。
兩人加上後,他那段時間很忙,也沒來得及聯係,後來漸漸就成了躺列的僵屍好友。
夏寒估計當時李柚寧也不知道鄭雨臣是誰,他從來沒給他說過兩人以前的事跡。
但前段時間李柚寧打電話來問過,接著鄭雨臣就來了臨江。
現在想來,鄭雨臣兩年沒聯係過,突然又見到也是那期間的事情,想來是李柚寧糊裏糊塗的牽線搭橋的作用。
夏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可能是他一直沒回複,李柚寧電話打過來了,夏寒接起來,那邊就是一聲脆生生的,“我要來臨江!”
他這腦回路現在是越發活潑了,夏寒道,“來幹什麽?”
李柚寧:“來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
夏寒:“……”
那邊立刻插進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睡誰?”
接著那邊有些嘈雜,是李柚寧跟另外的人解釋:“我跟夏寒說話呢。”
傅知遇:“別說夏寒,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夏寒:“………………”
他兩口子的事情夏寒不想插嘴,對李柚寧道,“行了,我知道你來幹什麽,我是跟鄭雨臣同居了,兩個人正在談朋友行了吧?你要來可以,不過再等段時間,我昨天摔傷了腿,你現在來也不能陪你出去玩。”
李柚寧立刻問:“怎麽會摔傷呢?嚴重不?”
夏寒不耐:“別操心了,來之前先把你男人哄好吧,不然我怕他不讓你出門!”
李柚寧聞言那邊果然沉默下來,這才是最實際的問題。
夏寒掛了電話,高深莫測翻到鄭雨臣好友,想了想,發了坨便便過去。
那邊一直沒回複,想著他肯定在忙,夏寒哼了聲,放下手機,靠在沙發上眠一會午覺。
鄭雨臣當時正好結束診治出來,跟幾位醫生打過招呼回到辦公室,又有些擔心夏寒一個人在家行動不便,便想著怎麽找機會翹班。
夏寒發來的消息是後來才看見,鄭雨臣想著以夏寒那臭屁的性子,都能想象他發這個消息嫌棄的表情。
不由得笑了聲。
旁邊護士瞧見,跟其他幾人打眼色,不虧是耍了朋友的人,鄭院長跟剛來時完全不一樣。
與此同時,鄭雨臣還看到另外一條消息,鄭浩:【有時間回家一趟。】
鄭浩是他的爸爸,鄭雨臣抿唇沒說話,也沒回複消息。
晚上回去,打開門夏寒也才微醒,抬起頭眯眼看他,“回來了?”
鄭雨臣皺眉:“怎麽在沙發上睡,著涼了怎麽辦?”
夏寒打個哈欠,懷裏跑出隻小貓喵喵叫著。
現在八九月的天氣,冷不至於,被陽台曬進來的太陽照著還挺舒服,所以就多眯了會。
鄭雨臣放下公文包,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晚上想吃什麽?”
夏寒瞥眼,“飯我已經做好了。”
他剛才在家無聊,又看見鄭雨臣發回來下午五點到家的消息,就先把飯做上了。
“你做飯?”鄭雨臣看他打了石膏的腿,還是鄭雨臣的手筆。
他隻傷了一隻腿,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飯還是能做的吧,夏寒單腳站起伸了個懶腰,懷裏的小貓也落在地上。
鄭雨臣往貓碗裏倒了幹糧,就往廚房去,當他看到一片狼藉的廚房時還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
夏寒確實是做了飯,鍋邊連著灶頭撲騰出來一層白色的米湯,打開後那不叫粥,都熬成黏糊狀,厚厚的一層貼在鍋底。
旁邊還有剝完的蒜葉,他似乎還打算炒菜,撬開菜鍋裏邊焦黑一層。
鄭雨臣左右找了許久,才在垃圾桶翻出黑嗷嗷的成品,可能他也覺得這種吃了要出人命,偷摸倒進垃圾桶不說,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用一些其他物品遮遮擋擋…
鄭雨臣發現他居然可以分析出夏寒做飯時的心態,抱著滿滿的信心,做出來不知道是什麽狗屎玩意,隻好偷摸倒掉。
——
從鄭雨臣進了廚房夏寒就在偷摸的觀察,許久沒聽到裏邊的動靜,他才默默鬆了口氣。
不知道鄭雨臣在裏邊忙活什麽,不一會就端出幾個菜。
夏寒一看那菜色,就知道不是他剛才做的。
鄭雨臣擺好碗筷,“吃飯,來嚐嚐你做的粥?”
夏寒的水準他自己知道,他很少做飯,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飄**,更沒吃過幾回家常菜,做飯不是他擅長的。
但這擺上桌的粥金瑩剔透,乳白分明,還有淡淡的肉香,跟鍋裏完全變了個樣子,還是他做出來的?
鄭雨臣笑了下,昧著良心道,“我剛才嚐了那粥的味道還不錯,就是太過濃稠,所以加了肉粒和牛奶熬煮,放了點鹽吃著還不錯。”
夏寒點點頭,“天天都是你做飯,偶爾我還是要動手做一頓的。”
鄭雨臣給他夾菜,“跟我還這麽客氣?給你做飯我高興,不過……下次做飯還是我來吧。”
夏寒:“……”
吃過飯,鄭雨臣看著滿廚房的狼藉,毫不猶豫打電話叫了家政過來打掃。
夏寒做一次飯,廢了兩口鍋,最後還找了家政來才把廚房打掃幹淨,滿廚房的油鹽更是幾天才消散,有了這次教訓,下次讓他做都不會再丟人了。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現在天氣開始轉涼,鄭雨臣固執的緊,晚上還一如既往睡在沙發上。
他那房間有現成的床,夏寒甚至專門給他鋪上幹淨的床單,但他就咬牙說是別人睡過的,從來不躺。
夏寒讓他換張床不換,後來甚至改成了衣帽間,就更不可能睡人了。
夏寒知道他在等什麽,咬緊牙關不鬆口。
但現在天氣涼了,夜裏能聽到鄭雨臣的咳嗽聲,夏寒雖然嘴上說不管,實際上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即便知道鄭雨臣在裝可憐,他也狠不下心不管他。
終於這晚上,在鄭雨臣又是一個大噴嚏後,夏寒終於忍不住下了床。
他的腳養了半月,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這兩天也恢複了上下班,隻是不方便擠公交,天天被鄭雨臣接來接去。
因為腳傷,鄭雨臣現在更有理由纏著他,估計全醫院上下都知道他和鄭雨臣交往甚至同居的事情了。
這還要歸功於鄭雨臣,夏寒真是堵不住他的嘴。
見人就說,跟沒顯擺過似的,夏寒以前有多憂心兩人感情的真實度,現在就有多煩躁他恨不得通告全天下都知道兩人談朋友的事情。
包括一些以前的同學,陸陸續續都來找他問這事。
都是些沒什麽聯係的人,夏寒當然懶得解釋,但鄭雨臣可就高調多了,恨不得把兩人日常生活都分享出去。
夏寒就搞不懂了,這人以前從來從來不發朋友圈,最近跟中了邪似的,活躍的可怕。
以前的高冷成熟的鄭教授再也找不到了,如今的鄭雨臣已經庸俗的跟幾個護士聊八卦的程度。
夏寒不知一次,看到他,跟些護士說些有的沒的,出口就是我家寒寒……
夏寒惡寒的打個冷顫,打開門摸黑出去,沙發上隱約看得出鄭雨臣熟睡的輪廓。
這客廳不算大,所以配套的沙發也不算長,鄭雨臣人高馬大的,腳踝以下都露在沙發外邊。
真不知道這人怎麽願意受這罪過,還睡了將近半月!
“醒醒”,夏寒推醒他。
鄭雨臣剛睜眼不申清醒,“寒寒?”
“去房裏睡”,夏寒道。
“嗯?”他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夏寒已經站起來,“來不來隨你!”
聽到身後鄭雨臣猛地坐起,匆忙下床時被褥都掉了一地,黑夜裏腿腳又蹭到椅子桌子,全然映襯出他動作上的慌張。
夏寒心裏覺得好笑,進門時故意沒關門。
鄭雨臣匆忙進來,夏寒已經朝著一邊睡著,背後給他留了大半塊的位置。
真的接觸到柔軟的床鋪,還有夏寒身上幹淨的味道,鄭雨臣舒服的喟歎一口氣,半個月的煎熬是值得的。
“寒寒?”他睡進來不說,還死皮賴臉往夏寒這邊湊,“寒寒,我知道你沒睡?”
夏寒不想理他,感覺到後背上溫熱的身軀,往床邊靠了點。
“睡那麽外邊幹什麽?小心掉下去”,鄭雨臣非要擠過去,不顧人反抗摟著人腰往中間拖。
黑夜裏,夏寒睜開眼,身體被鎖在他懷裏有瞬間的僵硬,咬牙這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明知道鄭雨臣對他的想法,還把人叫上來,不就是妥協了嗎?既然做都做了沒必要再矯情,想著他放鬆身體,幹脆回身反手摟抱住鄭雨臣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