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凰山回去,幾人在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傅知遇就帶著李柚寧搭乘返航的飛機。
直到將兩人送上飛機,夏寒和鄭雨臣才離開。
鄭雨臣開車送夏寒回去補眠,這期間他去了趟醫院,明天醫院正常營業,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解決。
當月底,社康醫院就“狀告臨江當局在沒有查清狀況強製關閉社康醫院,給社康醫院帶來的巨大損失和名譽上的傷害,需要當局者給一個合理的交代”的事情上訴生效。
六月初,臨江市法院接收上訴,並在臨江法院官網公開召開審判。
前後曆時半個月,最終以鄭雨臣原告以充足的證據和事實勝訴,以此查清臨江當局某某市長公權私用,嚴重違反相關法律,下放職權,以及賠償社康醫院期間損失費用235萬元。
全網通報批評,掛道歉函七天的處罰決定。
不得不說鄭雨臣以這種方式,洗清社康醫院的清白,無形中聲名大噪,雖然社康現在還是個私人醫院,但在不久的將來,經過不斷努力,獲得不少績效,出品不少的醫療成果。
社康醫院,一躍從私家成為最被人民信服的公立社康第三人民醫院!
兩年後,夏寒已經成為這家醫院的副院長,經曆兩年的學習和成長,他已經是一位優秀的外科醫生。
不僅如此他成功考上臨江醫療大學的研究在讀博士生,臨江市很多醫學研究中都有他的掛名和成果,可以說是臨江近幾年出來的最年輕醫學成就的高級人才。
名聲不僅在臨江出名,更是傳到A市,也上過醫學上最有影響力的名人雜誌排行榜。
兩年裏不光夏寒變了,鄭雨臣同樣也變了許多,在醫院裏他是同事最可靠的領導者,下班後是夏寒的專屬煮夫,沒了鄭家的庇護,他依舊將醫院經營的蒸蒸日上。
唯一有不滿的就是,夏寒一旦出名,受邀各種醫學研討會講座,其中甚至還有國外的講座。
鄭雨臣看了最近的華人報,上麵西方對夏寒一片英文的描述,大肆誇獎這位醫學人才,主要如今社康和國際上的醫學研究有合作,鄭雨臣走不開,夏寒就不得不出差,正是這些鍛煉讓他越來越強大優秀。
鄭雨臣放下報紙,起身站在窗戶前,下邊是擴建的公園,占地麵積寬敞,他辦公室的位置極佳,剛好可以一覽全貌。
他看了一會,突然視線動了動,嘴角揚起一抹笑。
夏寒剛參加完外國的研討會,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去放東西,就來了醫院。
他一身風衣,風塵仆仆的樣子,將行李寄放在門衛室,手裏隻拿了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就快步朝著院長所在的樓層走去。
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打開院長辦公室大門,意外鄭雨臣居然不在裏邊。
夏寒拿著盒子的手緊了緊,不可避免有些失落,隻是剛轉身就對上鄭雨臣帶著趣悅又明翰的雙眸。
夏寒冷不丁見到,嚇了一跳,手裏的盒子都滾到地上。
鄭雨臣看他一眼,撿起來,“又買的什麽?”
兩人許久沒見,夏寒手臂往後撐在桌子上,拿起鄭雨臣的茶杯喝了口,才言笑晏晏道,“打開看看?”
拆開後,裏邊赫然一條領帶,粉紅色的條紋領帶,夏寒趴在桌子上笑,覺得很適合他。
鄭雨臣將領帶拿起來,盒子扔去一邊,看著粉卡卡的領帶,笑了下,“怎麽突然想到要給我買領帶了?”
夏寒又喝了口水,聳肩說的無所謂,“看著好看就買了。”
他可能是有些熱,將外套脫去鄭雨臣工作椅上,轉而去看他辦公桌上的報紙。
鄭雨臣一直在看他,看他白淨的臉,細膩的眉眼,還有那身白襯衫,扣合的嚴密的紐扣,以及隨意放鬆的筆直長腿。
夏寒正看得認真,突然一雙手直接從後背摸上來。
鄭雨臣湊過來,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特別親密的對著他的脖子呼氣,“怎麽樣,這次出去有沒有想我?”
夏寒因為他的動作微微揚著頭,說不想是假的,不然也不會一回來就來醫院找他了。
鄭雨臣如今太熟悉這副身體,手掌直接摸向關鍵位置,覆蓋在那雙丘上,色/情的揉捏。
夏寒有些擔心,不停看向門的位置,“門…還沒關…”
“嗬嗬”,鄭雨臣在他身後笑,若是以前,以這人克製的本事,鐵定不會讓他這麽放肆,現在擔心起門來,就是放縱他了。
鄭雨臣猛地將人翻過身,推在辦公桌上,夏寒雙手撐在他胸前,憋紅了臉:“門!不然就別動我!”
“早鎖上了”,人一進來,鄭雨臣就反鎖了。
他順手拿過盒子裏的粉絲領帶,邪氣的笑了兩聲,不過夏寒反抗纏在人兩隻手腕上。
“幹嘛!”夏寒最吃不消他不同尋常的動作,最主要還有些羞恥。
鄭雨臣嗬嗬笑著,湊近他耳邊,“你送我的領帶我覺得還差點東西,若是你乖乖讓我綁一回,下次會議我天天戴著它。”
夏寒一張臉紅的能滴出血來,“混蛋,你是不是有病,趕快放開我!”
鄭雨臣可不管他掙紮,直接壓下去,手也往人褲子裏鑽…
——
晚上直到回家,夏寒臉還是紅的,坐在副駕駛,看似衣著整齊,其實仔細看裏邊的紐扣都是扣岔起的。
鄭雨臣心情不錯,哼著歌開車,須臾瞄了眼夏寒,“幹嘛呀,老夫老妻了,偶爾還是要有點情趣,你這個樣子容易變成小老頭,”
“誰跟你是老夫老妻?”,夏寒聽他的話就來氣,扭開頭不想搭理他。
鄭雨臣狀態很是放鬆,手隨意放在方向盤上,笑眯眯:“我們兩除了還差一場婚禮,夫妻間該做的事情都沒少做。”
夏寒看著窗外沒說話。
現在的鄭雨臣跟以前不一樣,三年的相處,讓他學會了看夏寒的情緒。
比如現在他不說話,就是不高興了。
夏寒這個人看似嘴硬,實則最是心細軟發,相處三年更是沒有無緣無故的發過脾氣。
鄭雨臣想了想換了話題,“今晚上想吃什麽?”
夏寒想了想,“想吃辣的,外國人都不吃辣,啃了幾天麵包,嘴裏什麽味也沒有。”
仔細聽,這話夏寒雖然說得沒有起伏,但實際是有一點撒嬌的情緒的,他自己聽不出來,鄭雨臣聽得出來。
他笑了笑,“那就吃毛血旺,再做個麻婆豆/腐,紅燒兔肉想不想吃?黃豆豬腳…”
兩人下班常常一起逛菜市場,菜市場賣菜的大媽都認識他們了,也知道兩人住的地方,更是知道這是兩夫妻。
“小鄭,又來買菜做給媳婦吃啊?”有大媽笑道。
鄭雨臣點頭,微微笑著,選了幾顆青菜和蔥,讓阿姨裝起來。
這麽帥又有錢還疼媳婦的帥哥誰不喜歡啊,大媽打了秤又往裏塞了兩個土豆,“小寒也要多吃點啊,怎麽還是這麽瘦?”
夏寒沒有鄭雨臣善言辭,就跟著鄭雨臣笑就對了。
前麵又取了早先定下的豬腳和兔肉,都燒的幹淨,整理好了的。
去超市又買了火鍋料,以及一些新鮮的鴨血,兩人打道回府。
三年裏,兩人一直住在老地方,家裏鄭雨臣收拾的很幹淨,以前沒用的那間房間用來做了衣帽間。
雖然房子小,但布置的溫馨,夏寒很喜歡這個家。
隨便已經從小小的一團長成大白貓,毛發蓬鬆,越來越懶,天天不是嗮太陽就是睡覺,隻有夏寒回來喵喵叫兩聲。
鄭雨臣在桌上放下鑰匙就去了廚房。
夏寒打開電視,收拾完東西,然後脫了鞋抱著貓來擼,不一會就聞到廚房的飯香。
鄭雨臣手藝越發精煉,夏寒現在被他養的嘴刁,覺得連外邊五星級酒店都沒他做的菜好吃。
洗了手就去幫忙,鄭雨臣做了份分量十足的大肘子,另外一份鮮紅辣味十足的毛血旺,炒了兩個青菜,做了一份清淡的圓子湯。
本來還要鹵紅燒兔肉,但夏寒已經餓得不行了,反正菜也夠吃,便沒再做。
將筷子遞給夏寒,每每看他香噴噴吃著自己做的飯,將他當豬兒一樣的養起來,就是鄭雨臣最喜歡幸福的事情。
一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才接近尾聲,鄭雨臣收拾碗筷,夏寒撐著肚子在沙發上躺屍。
何曾幾時,以前對他來說冷冰冰的出租屋成了他信賴慰藉的家。
鄭雨臣洗了碗,放下圍裙出來,特地搭了小凳子過來,“夏寒,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很少見他這麽肅然,夏寒坐起來,屈膝在沙發上看著他,“幹嘛?搞得這麽嚴肅?”
鄭雨臣從褲兜裏掏出個盒子,在夏寒麵前打開,裏邊一對鉑金戒指。
夏寒突然有些緊張,放鬆的手也抓在膝蓋上,看鄭雨臣很是認真的臉,“這…這是幹什麽…”
鄭雨臣拿過他的手,在唇邊吻一口手背,直接屈膝半跪,眸子裏浩瀚燦若星辰,“嫁給我好嗎,夏寒。”
夏寒此時還穿著睡衣,突然急躁著放下腳,有些語無倫次,“突然的幹嘛呀…”
“不是突然”,鄭雨臣認真的看著他,唇間點笑,“我做的所有準備都是為了今天,我想跟你結婚,從見你那刻起,一直都想。”
夏寒迎著他深邃的視線,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
被鄭雨臣攔腰抱住,鄭雨臣的大頭蹭在夏寒的肚腹間,親昵道,“這麽多年,我熬的母親讚成了,爺爺放下了成見,現在就差你了夏寒,跟我回去,做我鄭家的媳婦。”
夏寒揉著鄭雨臣的腦袋,白皙的手指抓了抓,又反複揉捏,好半響才點頭,答應道:“好”。
——鄭雨臣X夏寒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