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雪死後,容淺第一時間等到的不是救護車,也不是警車。

而是一輛計程車。

當時計程車開了過來停下,而後,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分別是謝東跟趙奇光這兩位警察同誌。

容淺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他們,是跟蹤她到香港來的?

事實證明,容淺猜對了,她下機場的那一刻,謝東跟趙奇光就緊隨前後,並且,一直在暗中觀察她。

也可以說,是保護。

他們都知道慕朝雪是誰,此刻看到慕朝雪已經出車禍身亡,謝東立馬打電話聯係上級,跟香港這邊的警署對接了一下。

於是,有了謝東插手進來之後,容淺幾人安然無恙回酒店房間去了。

謝東是有話要跟容淺說的,除了趙奇光跟張浩之外,陸淮屹跟徐陽,都被謝東請出了房間。

酒店走廊外,陸淮屹跟徐陽麵麵相覷。

“咱倆走吧,今天沒安排了,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陸淮屹拍了拍徐陽的肩膀就要走,注意到他臉色不對,便又關心的問了句:“你怎麽了?”

“你知道,沈屹嗎?”徐陽遲疑了一下才問他。

陸淮屹點頭,“我知道啊。”

“你知道?”徐陽來了精神,立馬問他:“你是不是見過他?他是不是容淺的男朋友?”

陸淮屹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

徐陽皺眉,“你笑什麽?”

“你開玩笑吧?沈屹這號人物,很早就不在了,一個不在了幾十年的人,你竟然懷疑他是容淺的男朋友?”陸淮屹說出來都覺得很可笑。

聽到他這話,徐陽的表情很震驚,一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人,怎麽會跟容淺有一張年輕時的合照?

徐陽越想越不對勁!

而這邊,房間裏,謝東儼然把容淺當犯人一樣審問,筆記本一打開,謝東就邊記邊問她:“容警官,你是怎麽找到慕朝雪的?他臨死之前,是否對你說了什麽?”

容淺摁著眉心,此刻很頭疼。

張浩見狀,忙替她回答:“慕朝雪是突然出現的,容姐發現他,就立馬追了出去,誰料慕朝雪會被一輛貨車撞上,司機已經逃逸了,我們一定要讓這邊的警察把司機找到!”

“我知道,已經跟那邊說過了,那慕朝雪死前都說了什麽?”謝東公事公辦,不帶任何感情。

張浩回想了一下,當時慕朝雪在說的時候,他聽到的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沈屹,除外還有一個沈馮然。

但關於沈馮然這個名字,他並沒聽說過。

就在張浩想著該怎麽說的時候,容淺開口了,“謝東,你想問什麽,就直接說吧,跟我,用不著這麽拐彎抹角。”

“那好,我問你,你跟慕朝雪認識嗎?”謝東很直接的問她了。

容淺搖頭,“不認識。”她說的是實話,現在,確實還不認識。

“所以,你是因為知道慕朝雪跟托馬斯在鴻興賭場見過麵,才想到要把他抓住的嗎?”謝東猜測。

容淺點頭,“嗯,我是這麽想的。”

“那你從他口中問出什麽了嗎?”

容淺略一思索,她抬頭看著謝東,反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你知道沈馮然嗎?托馬斯跟他走的還挺近,你調查托馬斯那麽久,應該有所耳聞吧?”

結果,就見謝東皺了皺眉,說了句:“你剛才說沈馮然?”

“對,沒錯,是他。”容淺很篤定。

謝東:“他早就死了。”

“你說什麽?”容淺驀地從**站起來,她不敢置信的說:“沈馮然早死了?那我前兩天在養老院見的人又是誰?”

“養老院?你去養老院見過誰?”謝東斂眸沉聲追問。

容淺也沒隱瞞,“我讓陳佳幫我查沈馮然,她給我一個地址,告訴我沈馮然就在養老院裏,而我,也確實見到他了。”

“現在,請你給陳佳打個電話吧。”謝東什麽也沒多說,容淺也正有此意,結果打過去一問,就聽陳佳說,關於沈馮然的下落,是有人告訴她的。

容淺一聽忙問:“誰跟你說的?”

“一個群友,我因為找不到沈馮然的任何相關信息,剛好手頭上事情又多,就在群裏問了一聲,就有一個頭像是個警察的群友,給我發了地址跟一張照片。”

陳佳說著還提醒了容淺一句,“我當時就把照片發給你了,你也沒說不是,我就以為,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容淺頭都大了,早知道,她當時就多嘴問一句了。

陳佳還不明情況,她不安的問:“容姐,是出什麽事了嗎?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因為找錯人了?”

“陳佳,給你一個任務,別讓你那個群友跑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一定要把人逮出來!”叮囑完,容淺就掛了電話。

而謝東這時已經從張浩口中得知那叫養老院叫什麽了,一通電話打過去,謝東沒說幾句就掛了,他的表情很古怪。

“怎麽了?養老院出什麽事了?”容淺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

謝東告訴她,“養老院著火了,一個住在二樓,坐輪椅的殘疾老人沒逃出來,被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