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翔聞言眉梢一挑,上前幾步將她堵在了牆上,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朝顧盼靠近。

顧盼嚇得咽了咽口水,連忙捂住自己的唇,含混不清道:“你……你要做什麽?當時是你自己說的諾諾徹底沒事了,才會考慮跟我結婚的,我的提議你自己那會兒不願意,我現在聽你的要等孩子徹底好了再考慮,你怎麽反而不高興了!”

隨著她的抱怨,霍承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顧盼反而像是完全不擔心他會生氣一般,小聲嘟囔道:“男人心海底針,天天自己口是心非的,完全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叫人心灰意冷的話,現在反倒過來怪我不是了。”

話音剛落,顧盼還一臉不滿地瞪了霍承翔一眼。

那故作凶巴巴的模樣反而將一臉冰冷的男人逗得啞然失笑,一時間竟忘了自己還在與她生氣了。

霍承翔抬手捏了捏顧盼鼓著的臉頰,壓著聲音道:“我不想再等了,諾諾現在基本上已經穩定了,趕緊和我一起去把證給領了吧!到時候你們母子四人一起搬到我們的家去住,我想名正言順的照顧你們。”

原以為自己將心思挑明了,顧盼會立馬就答應的。

結果穩超勝券的霍承翔還是失望了。

顧盼有些倔強的抬了抬下巴,直接梗著脖子道:“現在就去領證?那可不能的,什麽事都由你說了算,那我不是很被動嗎?你們這些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當時在病房外麵是我太草率了,現在我還是得要深思熟慮的好好考量一番。你要是不合格,我可是要聽我媽的話去相親。”

最後兩個字才要落下,麵前的男人麵色一陣陰沉,那雙鳳眸微微眯起,薄唇直接毫不猶豫地噙住了她的菱唇。

霍承翔的吻將顧盼還要說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她的嘴裏,他聽不得她再說有關於要相親的話。

那話原本就是沈婉清用來催促他早點將顧盼娶回家的一句戲言而已,沒想到顧盼竟然敢用這種話來懟他。

這一次,霍承翔的吻不如往日的深情難舍,反而是有些霸道,有些懲罰的意味。

他將顧盼的唇幾乎吻得生疼,不管她如何反抗,他完全旁若無人的地,強勢而霸道地在她的檀口之中胡作非為。

此時此刻,霍承翔已經忘了場合,忘了自己今天來醫院的另外一個目的,他的眼裏全是要如何讓眼前的女人乖乖聽話。

顧盼一開始倒是反抗的厲害,她不滿霍承翔這樣霸道粗魯,可不隻怎麽回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反而渾身發軟,竟然已經開始慢慢地情不自禁地開始回應他。

即便是心裏有個小人一直提醒她,顧盼你要注意場合這裏是醫院,還是兒童病區,不適合做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顧盼也沒能夠停止對霍承翔的迎合。

也大概是因為顧盼突然越來越配合他,霍承翔心裏的怒氣反而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他的吻變得異常的溫柔,兩個人的舌在她的口中緩緩的交纏,彼此之間難舍難分。

原本霸道的吻突然溫柔了下來,這讓原本就有些招架不住的顧盼更加控製不了自己。

她擋在胸前的手,忍不住環住霍承翔精瘦的窄腰,感受到她的回應霍承翔的動作約定溫柔,直到顧盼突然嚶嚀一聲,看到她這會兒已經麵色紅潤,雙眼迷離了,一直試圖懲罰她的男人這才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鬆開她。

他的額頭抵著顧盼的額頭,鳳眸盯著她的臉看啞著嗓子道:“現在還是不想承認嗎?”

還滿腦子混沌的顧盼,並未反應過來霍承翔問的是什麽,隻是本能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她這副模樣反而把霍承翔逗笑了,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婚禮也要時間準備,我再給你一段時間好好考慮清楚。”

“我不用想,沒什麽好考慮的。”顧盼側過頭看向別處,可發紅的耳朵卻讓霍承翔看了個遍。

看著那通紅飽滿的耳垂,霍承翔的鳳眸微微一暗,有一股暗流從他的眸底流竄出來,喉結上下滾動,他咽了咽口水:“那你就偷著懶什麽都不想,隻管做好準備做你的新娘就好。”

他知道顧盼這是故意在和自己鬧別扭,卻刻意裝作不知曲解了她心意,那雙修長瓷白的長指已經捏住了她耳垂,夾在食指與大拇指之間輕輕捏揉著。

顧盼低呼一聲,隻覺得一股電流在身體裏四處亂串,偏偏男人還跟玩上癮了一般,許久都不願意放手。

她抬手重重一拍,將霍承翔的手打開。這個男人剛剛在這公共場合吻她已經叫她沒臉再抬頭去看別人了,現在竟然還做這樣曖昧的舉動!

顧盼這一下打得不痛不癢,對於霍承翔來說撓癢癢都夠不上,可他還是突然俯身薄唇幾乎要貼到了顧盼臉上去。

眼見著霍承翔這曖昧的舉動又要被人看去了,顧盼猛的扭頭,她的額頭碰到了男人的鼻梁。

那一聲響動聲音聽著並不小,顧盼自己也疼得腦袋發麻,好一會兒才勉強緩過來。

她原本是要警告霍承翔不要動手的都,哪能想到自己還沒出聲,男人就已經捂著鼻梁,低呼一聲:“你這算是謀殺親夫。”

顧盼臉上一紅,原本想要道歉的心思徹底斷了,她現在恨不得將霍承翔這張嘴給縫起來:“說了多少遍怎麽還是改不了,你頂多算是前夫,剛剛這個可不怨我,是你自己沒有控製好距離撞過來的,我還沒叫你賠我,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瞧著這一副跟炸了毛的貓似的模樣,霍承翔忍不住低笑一聲,他倒是沒去揉自己被撞的發麻的鼻子,反而抬手去摸顧盼有些發紅的額頭:“這頭可真夠結實的,還好鼻子是原裝的。不然真的要毀容了。”

顧盼撇開頭,有些憋屈地撇撇嘴:“合著我還要為了我的頭太硬了跟你道歉是嗎?”

“道歉就不用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疼我也疼。”霍承翔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視線這會兒已經異常火熱。

顧盼見他還算有點良心說了一句人話,心裏這才稍稍舒服一點,她抬眸看了一眼霍承翔有的發紅的鼻子,象征性的揉了一下:“你的鼻子更硬,我現在腦仁還暈乎乎的。”

“我們真的要在這裏比誰比較‘硬’麽?”霍承翔眉梢一挑,眼底全是意味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