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作為頂級保鏢,T1、T2不僅有過硬的身手和無敵的槍法,他們還各有其他長處,T1和潛羽本來差不多高,他戴上假發、墨鏡和口罩扮成潛羽的樣子開車引開了一部分記者們的注意,而T2的車技一流,剩下那些記者很快也被他甩開了。?超速首發
潛羽無驚無險地到達星巴克,整間咖啡館都被他包下來,老板和店員也被T2趕走,整間咖啡館隻有他、潛羽還有魏小曼三個人。
潛羽先到,魏小曼穿著一件火紅的風衣提著一個小包故意遲到了十多分鍾。
“喲,小羽……”
她一張口,潛羽就不耐煩地打斷她,“叫我潛羽。”
魏小曼不屑地聳肩,“好吧,潛羽,潛少~有何貴幹?”
潛羽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你不用裝蒜,兩年前的事,還有《鑽石周刊》今天早上的新聞,我知道都是你做的。”
魏小曼也懶得裝了,“沒錯,就是我做的。”
“你已經得到秦力,何必再做這麽無聊的事?”潛羽真的覺得不明白。
“我無聊?”魏小曼雙眼發紅,仇恨地死瞪著他,“你以為我想這麽無聊?!我恨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力哥才會變成同性戀,我一想到你們兩以前的關係我就惡心得想吐!他每次都噩夢都喊你的名字,我恨不得殺了你這個賤人——我就是看不得你好過,我就是要你因為同性戀的身份一輩子被人恥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她一口一個賤人,坐在隔壁桌的T2聽得怒火中燒,潛羽倒是平靜,他漠然地看著魏小曼,輕聲說:“你知道,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魏小曼諷笑一聲。
“但是你好像忘了我有仇必報的習慣……”潛羽看一眼早已炸毛的T2,輕描淡寫地說,“替我賞她十個耳光。”
“是,少爺~”T2活動著手關節走過來,雙眼興奮地發亮,他早就看魏小曼不順眼,終於可以替少爺報仇了!
魏小曼恐懼地看著T2越走越近。對於他的手段她可是記憶猶新,中學時他曾經把一個作弄潛羽的男生打得重傷在醫院躺了半年才出院。
“你不能這麽對我……”她護著臉對潛羽大叫,“我會告訴力哥的——我會報警——”
潛羽表情淡淡,“請便。”
T2邪笑著抓住魏小曼的兩隻手,右手揚起,利落地朝她化了精致妝容的臉上招呼,啪——
“啊——”魏小曼殺豬般大叫,她從出生到現在都被身邊的人捧著慣著,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又痛又怕,哇哇大哭起來。
T2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隻覺得無比爽快,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才四巴掌,魏小曼就徹底腫成了豬頭臉。
“潛羽,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歇斯底裏地尖叫。
潛羽笑起來,“不放過我?是要繼續用那些雕蟲小技嗎?你猜如果我不放過你,我會怎麽做?隻要我一句話,你馬上就會變成窮光蛋,信不信?”
魏小曼驚駭地看著他,喃喃道:“不,力哥不會允許你這麽做……”
“我做什麽,需要他允許?”潛羽冷笑,“大家也算相識一場,我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就像上次說的那樣,我以後就當你們是路人,你們既然選擇了對方,以後是幸福還是痛苦你們都自己擔著……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礙我的眼!”
魏小曼瑟縮著不敢再說什麽。?超速首發
T2摩拳擦掌地問潛羽:“少爺,要繼續嗎?”
潛羽表情淡淡,“我說過的話何時改口過?”
於是,T2繼續玩掌摑遊戲。
潛羽不想再聽魏小曼的慘叫,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走出去。
看到魏小曼那副吃癟的樣子,他既沒有覺得很爽很得意,也不再有難過的感覺,望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腦子裏空空的,心裏也空空的。
他想到鄭亦為,想知道他在做什麽,想看見他的臉,很想聽見他的聲音。
他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秦力卻來了電話,他輕聲哀求道:“小羽,我們能不能見個麵?”
潛羽冷淡地說:“我沒空,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我……”秦力做了個深呼吸,頓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和鄭亦為的事,是真的嗎?”
“和你有關嗎?”
“你是不是故意拿他氣我?”秦力試探地問。
潛羽笑出聲,“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小羽,當時你外公向我父母施壓,我要是不離開你,他就會用盡一切手段讓我家破產,我實在沒有辦法……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在我心裏小曼隻是小妹妹而已,你相信我……我當時是想先轉移你外公和父母的注意力才答應和她結婚的,我沒有想過真的放棄你,小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秦力焦急地說。
潛羽安靜地聽他說完,緩緩地說:“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有**的愛好,可以和妹妹上床。”
“小羽……”秦力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重新開始?嗬,你忘了我有潔癖嗎,髒掉的東西我怎麽可能還會要?”
說完這句話,潛羽麵無表情地把電話掛斷了,將秦力和魏小曼的手機號碼都設置為限製接聽。從此以後,他和他們真的隻是路人。
話分兩頭,鄭亦為下午也出去了,可惜他沒有T2高超的車技,也沒有T1那樣的能人幫他引開記者,他走到哪都被跟,他覺得煩,索性把車停在紅紫總公司樓下,去找白至淩嘮嗑。
結果他的秘書說他開會去了,“亦為哥你進去等會兒吧,應該快結束了。”
鄭亦為點頭,反正也沒別的事做。
白誌淩的辦公室十分寬敞,辦公桌後是一大片落地窗,不僅可以俯瞰高樓聳立,還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和山脈,他站了一會兒,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胸腔內那股煩躁漸漸淡去。
等了五分鍾,白至淩還沒有回來,鄭亦為覺得有點無聊,在辦公桌前坐下打開他的電腦準備打發下時間。
誰知白至淩竟然設置了密碼。
鄭亦為想了想,試了一下白至淩的生日,提示錯誤,再試舒莐的,還是錯誤。鬼使神差的,他顫顫巍巍地又輸入自己的……
錯誤。?超速首發
鄭亦為莫名地鬆一口氣,捂著心口罵了自己一句孔雀,再接再厲試密碼。
試了七八次,終於讓他試出來了,密碼是紅紫創建日期。電腦緩緩啟開,藍天白雲綠地的經典牆紙呈現在眼前。
“無趣的男人。”鄭亦為切了一聲。
他戴上耳機,隨手點開娛樂盤裏一個視頻,輕車熟路地從辦公桌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摸出煙,抽出一根含在唇上準備點火。
耳機裏忽然響起一陣詭異的喘息聲,鄭亦為抬頭,隻見畫麵上出現了兩個白花花赤條條的人糾纏著躺在**……
鄭亦為驚愕地張大嘴,煙掉在了地上。
畫麵慢慢由遠及近,他看清兩個人的臉和身體,那是兩個男人……
“嗯啊、啊、啊~啊……嗯啊啊——”
那兩個男人,一個皮膚黝黑、體格陽剛健壯,看不到臉,另一個皮膚白皙、孱弱俊美,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前者背對鏡頭壓在少年身上,兩隻大掌托著少年的臀部大力揉捏,少年纖細修長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身上布滿曖昧的紅印和口水痕跡,秀氣的眉糾結在一起,眼睛緊閉,臉和身體都呈現淡淡的玫瑰紅,又紅又腫的唇微微張開,雙手抓著木床的欄杆,喉間溢出一聲比一聲更浪的呻吟。
他身上的男人起起伏伏,速度越來越快地衝擊,木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規律響聲,他的喘息聲也越來越粗重,身下的少年則由壓抑的呻吟變成大聲喊叫,甚至帶了點哭腔,好像很愉快,又好像很痛苦。
這是部高清無嗎的GV,二十多分鍾的視頻,沒有任何劇情,也沒有一句台詞,兩個男人從頭做到尾,中間甚至還給了長達兩三分鍾的放大鏡頭……
看著那些畫麵,鄭亦為的臉紅得就像番茄一樣,身體裏仿佛變成一座活火山,不停地噴出火熱的熔漿。
好熱……
他幾次想關掉視頻,可是右手不停地在抖,好不容易移到那個紅叉叉上,他又怎麽都點不下去,又驚奇又緊張又焦灼又糾結地繼續盯著電腦顯示屏,時不時做賊般抬頭看一看大門,防備著有人突然進來。
視頻結束後,他發現自己的右手手心全是汗,身上也流了很多汗,還有……他起反應了。
他手忙腳亂關掉電腦,把地上的煙撿起來塞進口袋,也不等白至淩回來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胳膊上擋住那個尷尬的部位,騰雲駕霧般離開辦公室。
下樓時在電梯遇到幾個熟人,全都詫異地問他,“亦為哥,你不舒服嗎?臉色好難看,還出了好多汗啊……”
“沒事、我沒事……”鄭亦為勉強地笑笑。
緩緩地把車開回家門口,他才想起鑰匙落在白至淩辦公桌上了,無奈地調轉車頭。
白至淩的秘書不在,他也沒多想,推開門進去,拿了鑰匙正準備走,忽然……他再度聽到一些讓他曖昧的聲音。
奇怪,電腦關了啊……
他專注地聽了一下,終於聽出那些聲音是從裏間的休息室傳出來的,而且好像是白至淩和舒莐……
“你最近是不是拍戲累瘦了?”
“好像是吧,怎麽,抱起來不舒服?”
“有點硌手……”
“那就不要抱唄……啊~喂,別碰那裏……”
“哪裏?這裏,還是這裏?”
“啊~啊~你這……混、啊~混蛋——”
“嗬……”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是接下來的聲響卻讓鄭亦為更加麵紅耳赤。他從來不知道舒莐會有那麽媚的一麵,而白至淩原來那麽勇猛,兩人越來越激烈……
鄭亦為再也聽不下去,連忙逃也似地離開。
坐在自己的車子裏,他捂臉哀嚎,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不僅讓他無意間看了出GV,然後又聽到真人版的牆角……
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潛羽打來的,鄭亦為看著他的名字一閃一閃,心情有點複雜,唉,又來一個GAY……這個世界怎麽了,難道隻剩下男人和男人了嗎?為什麽他身邊這麽多GAY?
接通後,潛羽問他:“你在哪?”
“公司樓下。”
“我家門口堵了很多記者,我不回去了,準備住酒店,明天早上直接去機場……你要不要一起?”潛羽語氣自然地問。
鄭亦為訕笑,“算了,我還是回家吧。”
“,好,那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鄭亦為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他知道自己這樣躲著潛羽不太好,可是他現在受了太大的刺激,短時間內,他都不想見到GAY。
正準備回家,陸任也來電話了,被他一頓臭罵後,鄭亦為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訴他改航班的事。
陸任大發雷霆,“島上馬上就要來強勢台風了,還有那麽多場戲必須在三天內拍完,你說怎麽辦,怎麽辦!”
鄭亦為自知理虧,隻好安撫他道:“我今晚不睡了,和潛少對戲,回去後馬上開拍,盡量不NG,把這一天的時間補回來,這樣行了吧?”
“哼,這是你說的,要是這三天拍不完,台風來了你們也要給我拍完!”
“好好好……”
應付完陸任,鄭亦為無奈地打給潛羽,“你定好房了嗎,我過來找你。”
“怎麽又改變主意了?”
“陸任發飆了,我們今晚都沒得睡了,要先對好戲。”
潛羽安靜幾秒,“還有記者跟著你嗎?”
“好像還有兩撥人。”鄭亦為頭疼地看了看後視鏡。
“我讓保鏢去幫你引開他們。”
“好。”
鄭亦為到達酒店已經快六點了,傳出那樣的新聞,兩人不適宜一起去餐廳吃飯,潛羽叫了餐送到房間,兩人吃完後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對戲了。
剩下那幾場戲台詞不多,一場是各自召見大臣,一場是一起煮最後一頓魚湯,一場是沉默地相擁著一起入睡,還有一場就是訣別前的親吻,最後一場則是兩人坐上船,背對背,誰也沒有回頭地離開。
兩人一直對到半夜,潛羽忍不住開始打哈欠,隻剩下相擁入睡和親吻兩場戲沒有練習了。
鄭亦為咬牙道:“先洗澡再對吧。”
潛羽看他一眼,“好,我先洗。”
他拿著浴袍進了浴室,不一會兒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這間本是豪華情侶套房,浴室是半透明的,潛羽的身體在門上印出一個清晰的影子,鄭亦為看了幾眼,莫名地感到有些口幹舌燥,不停地喝水。
潛羽洗完穿著浴袍,一邊擦著頭發走出來,“去洗吧。”
鄭亦為隨便洗了洗,出來看見潛羽姿勢隨意地趴在**看電視,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在他挺翹的臀部上停留了幾秒,想起下午看的GV,好不容易冷卻的身體忽然又燥熱起來。
偏偏兩人還要在**相擁和親吻……
鄭亦為忐忑地躺上床,當潛羽還有些濕的柔軟頭發觸到他的肩頭,他兩隻光滑微涼的手攬住他的腰時,他的身體仿佛被電擊了似的,渾身發麻。
“修……”潛羽抬頭,淚眼迷蒙地凝望著他。
這麽快入戲?
鄭亦為隻好硬著頭皮跟著演下去,揉揉他的發,溫柔地說:“睡吧。”
潛羽加大手上的力度,把他摟得更緊,右臉靠在他的胸前摩挲,溟徹和渝修之間什麽話都不能說了,他隻能不停地喊著渝修的名字,“修,修……”
而渝修也忍著巨大的悲痛不停地安慰他,“睡吧,睡吧……”
兩人就這樣度過他們一生中最悲傷的一夜。
兩人試了很多次,到淩晨兩點,才把各自的心理戲把握準確。隻剩下訣別親吻戲了,潛羽打著哈欠說:“好累,不想起來,就這麽演吧……”
鄭亦為也困了,“好……”
他們閉著眼睛朝對方靠過去,雙唇貼在一起時,兩人的身體都震了一下,瞌睡蟲忽然消失無蹤,兩人的唇舌親密地嬉戲、纏鬥,隨著這個吻越來越深,他們的身體也越貼越近,鄭亦為放在潛羽腰上的兩隻手臂緩緩收力,潛羽的雙手環住了他的後背和肩膀。
鄭亦為覺得自己好像在吸食毒藥,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就算對戲也過火了,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將墜入黑暗地獄,身體卻沉溺在那飄飄欲仙的狀態中無法自拔,甚至想要更多……
更多什麽呢?
鄭亦為驟然想起下午的事,心中一駭,猛然推開潛羽,兩人喘著粗氣,一線銀絲掛在兩人唇邊牽開,顯得無比□。
潛羽臉色潮紅,聲音沙啞地問:“怎麽了?”
“我、我困了……我覺得已經很好了,不用再練了,睡吧!”鄭亦為也不等潛羽反應,下床啪地關掉所有燈,然後跳到另一張**背對潛羽,用被子蓋住全身。
潛羽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他,他心裏清楚現在時機不對,鄭亦為要裝傻,他也隻能任由他去,淡聲道了句晚安,他也躺下了。
兩人都累極,雖然各有心事,過了十幾分鍾,還是都睡著了。
這一晚,鄭亦為又做春夢了,對象依然是潛羽。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畫麵,也不再是單純的摸摸抱抱親親,他在白誌淩那看的那部GV完整地在他夢裏清晰地重演了一遍,隻不過主角換成了他和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