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小聲提醒著他,“剛剛夫人搬走了兩張,現在隻剩下最短的一張了。”
葉青墨這才想起來,客廳好像隻剩下一張能容納兩人的沙發了。
當時他注意力全在葉母和蘇晚身上,居然忘了這件事。
葉青墨頭疼極了。
“今晚我先湊合,明天我讓人送。”
蘇晚看了看一米八幾的葉青墨,又想了想恐怕不超過一米二的沙發,她真誠的建議道,“還是我睡沙發吧。”
葉青墨突然靠近蘇晚,離她很近,刻意壓低了聲線,低沉暗啞的聲音好像小勾子鑽進蘇晚耳朵裏,“不用了,好好休息。”
蘇晚不習慣和人靠的太近,默默遠離了一步,很是不解風情,“那你也好好休息。”
說完,當著葉青墨的麵關上了門。
門外是葉青墨:……
不,怎麽劇情發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這女人就沒有一點點感動?
憋屈又鬱悶的葉青墨隻好獨自去了客廳。
葉母做的是真的絕,連床被子都沒給他留,好在這兩天比較熱,不蓋被子也沒什麽。
葉青墨望著可能也就一米多一點的沙發陷入沉思,他現在回去和蘇晚換還來的極嗎?
葉青墨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好吧,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麽能隨隨便便反悔呢?
葉青墨坐在沙發上,打開了視頻會議。
“oh,boss,幾天不見你好像又帥了,我對你的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之水,從天而降,石頭落地,撲通撲通……”
剛一打開視頻,其中一角出現了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男人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一口蹩腳的中文聽的人頭疼。
“閉嘴。”葉青墨發現他今天頭疼的次數是往常的好幾倍,“李大壯,你又去哪兒學的亂七八糟的中文?”
沒錯,金發碧眼的老外名叫李大壯,因為他覺得自己很強壯,所以執意取了這麽個中文名。
李大壯懵逼的看著身後,抄著蹩腳的漢語,“嗨!雷,boss說我的中文亂七八糟,亂七八糟是什麽意思?”
李大壯身後冒出了個黑色的頭,發梢微卷,笑的一臉和藹,“boss是在誇你呢,說你中文說的好,還學會了那麽多四字成語。”
“啊!真的馬,boss我還會很多!嘩啦嘩啦,嘰裏呱啦,莫西莫西……”
“雷,你到底整天在教他什麽?!”
鏡頭另一角,高冷美人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我覺得挺好的啊。”另一邊傳來了還帶著些稚嫩的聲音,鏡頭一晃,看上去像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出現在了鏡頭前。
鏡頭分了四角,另外一角一片黑暗,須臾,傳來了溫柔至極的男聲,“好了,老大該生氣了。”
就像是微風拂過,不疾不徐。
葉青墨這才開口,“m國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boss說的是最近我們在m國的分部和m國大財團起爭執的事?”冷豔美人仔細回想了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納威斯的家族最不講道理了,就是記恨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所以故意陷害我們。”李大壯拍著桌子。
“我去,你能不能提前說一聲,你嚇到我了。”李大壯背後發梢微卷的男人狠狠的拍了他一下。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沒露臉的溫柔男聲開口了,“我了解了一些內幕,娜威斯家族確實記恨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但這件事背後似乎和y國教父羅斯有關。”
“羅斯?我們和他什麽交集都沒。”
“怎麽沒有,我們之間經營的和羅斯經營的重合了大半,這幾年我們擴張國外市場,雙方難免會碰麵。”
“這件事——”
“砰!!嘩啦啦!唰!”
葉青墨猛的站了起來,“怎麽了?”
樓上傳來很大的水流聲,偏偏蘇晚一句話都沒回。
葉青墨連忙跑上樓去,“蘇晚,你怎麽了?”
他的臥室淌了一地的水,是從浴室裏蔓延出來的。
蘇晚的聲音也才浴室傳來,好像帶著幾分心虛,“我在這兒。”
他連忙走進去,隻見浴室裏的管道爆開了,蘇晚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用手捂著爆開的地方。
水流將她的睡衣全部打濕,濕漉漉的搭在身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纖毫畢現。
她耷拉著腦袋,“我隻是想洗個澡。”
葉青墨微微側眸,“你先出來。”
“我不按著的話它流的更快。”蘇晚聲音裏有些委屈。
“你先出來,我才好關水閘。”難得的,葉青的多了點耐心,好好和蘇晚解釋了一番。
蘇晚小心讓開,葉青墨冒著大水將水閘關了。
就這麽一會兒,兩人身上都濕的不像樣子。
蘇晚還好,她的睡衣比較厚,葉青墨就慘了,一件薄襯衣被水打濕後全都貼在身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他線條優美的肌肉。
蘇晚低著腦袋,身後的兔子耳朵顯得有些沮喪,“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樣子看上去,像極了犯錯的小朋友。
葉青墨一肚子的話瞬間咽了回去,“沒怪你,先去吧衣服換了。”
蘇晚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去找衣服來換。
葉青墨檢查了一下水管爆裂的原因,之後滿頭黑線的給葉母打了電話。
他是真的佩服他親愛的母親,為了讓他們一個房間洗澡,她居然連隔壁的熱水器一起撬走了。
很可能是因為在撬的時候不小心,將這邊的水管也碰壞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葉母有些心虛,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葉青墨看著滿地的狼藉,狠狠皺眉,算了,隻有明天讓人來修了。
不過因為浴室裏的水,臥室也蔓了一地。
臥室是不能睡人了,今晚他們兩幹脆熬夜到天明得了。
“我好了,你也去換吧。”
蘇晚換了套冰蠶絲睡裙,睡裙很短,在膝蓋上幾寸,這套睡衣是葉母準備的,她之前從來沒穿過這麽短的睡裙。
她不安的動了動腳指頭,站在葉青墨麵前,有些不自在。
蘇晚皮膚很白,像是冷玉,穿著這身冰蠶絲的睡衣顯得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