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轉變了無數次場景,而每一次,都是以蘇晚拋棄他,離開他,毫不猶疑的離開做了結束。
夢境裏的事,好像變成了現實,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一直緊緊包裹著他。
就好像他親自經曆了這一切。
比每個月十五的痛苦還要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他在夢中苦苦掙紮,猛的睜開了眼。
黑暗中,偌大的房間安靜的隻能聽見他不斷跳動的心跳。
他睜眼看著黑暗,黑暗好像快要吞噬了他,他額頭上滿是冷汗。
葉青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眼裏滿是黑暗,好像陷入夢魘。
這次,他將所有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他夢見了蘇晚,夢見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和蘇晚?
葉青墨仔細回想著夢境。
夢境越來越清晰,仿佛是真的經曆了這一切。
他一點點回想,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的夢境裏隻有他和蘇晚的存在,每一次的地點都不同,甚至連場景和服飾都不同。
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懷疑,這就是他們的前世今生。
葉青墨眸子越來越暗。
他給程大師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後開車去找程大師。
程大師半夜被葉青墨吵醒,略顯不悅,“葉總大半夜的找老頭子所為何事?”
葉青墨眸子微暗,“我有事想要問你。”
“請講。”
“我和晚晚……就是我的命定之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程大師眸子微閃,“葉總遇見什麽事了?”
“我做了個夢,很真實,全都是我和蘇晚的。”
程大師喝了口茶水,眉頭一皺,暗中嘀咕幾句,聲音很小,葉青墨每天聽清。
葉青墨盯著程大師,程大師眉頭皺的更緊了,“我早就說過,前世因今世果,你和那位施主糾葛很深,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我想知道,我做的夢,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些真的是我們的過去?”葉青墨緊緊的盯著程大師。
程老師微微一笑,“葉總為何如此執著以往的事?”
葉青墨沒有開口。
因為,他的夢境,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他和蘇晚,一直都是以悲劇收場。
不管之前他們的感情多深,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難道這是什麽預警?
預示著他和蘇晚的結局?
要是以為,他絕不會信這種事,但是蘇晚的事,他賭不起,那麽一點點風險他都不願意承擔。
隻要一想到蘇晚可能會離開他,他就控製不住心中的暴虐,恨不得斷了蘇晚所有後路,讓她沒有離開他的可能。
葉青墨的心緒又開始暴亂,那些暗藏的內心深處的想法還是發芽。
“葉總,聽我一句勸,過去的早就過去了,你該做的就是珍惜現在。”
“我想知道,我和我的命定之人結局會怎麽樣?”
葉青墨心裏滿是煩亂。
程大師笑了笑,“葉總,我是人不是神,我算不破這些,再說了,路是你們自己走的,未來如何,全都掌握在你們手中。”
葉青墨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滿腹心事的離開。
程大師又叫住葉青墨,“葉總,我還有一句話想勸誡葉總。”
“請講。”
“握得太緊,反而什麽都得不到。”程大師好想看出葉青墨的想法,玄之又玄的說著。
葉青墨眸子閃了幾下,微微頷首,“多謝程大師。”
一路上,葉青墨都在想著夢裏的事。
想著他和蘇晚發生的一切。
從前他不信鬼神,隻信自己,但是遇見蘇晚開始,一切都變了。
他和蘇晚,難道真的有前世今生?
半夜,葉青墨給蘇晚打了個電話,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能讓他安心的理由。
要不然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蘇晚拋棄他的場景。
蘇晚迷迷糊糊的聽見電話鈴聲,她拍戲拍的淩晨,才睡下不久,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喂?誰?”蘇晚憑著本能接了電話,腦子裏暈沉的厲害,她語氣都有些不善。
要是沒有正當理由,她一定錘爆對麵的狗頭。
“晚晚。”葉青墨的聲音傳來。
蘇晚立馬清醒,她睜開眼,坐了起來,“葉青墨,出什麽事了嗎?”
葉青墨聽見蘇晚的聲音,暴亂的心緒被一點點撫平。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將那些念頭全都隱藏下去,“晚晚,我睡不著。”
一閉上眼,腦子裏全都是她決絕離開的場景。
他真的怕極了。
蘇晚柔聲問著,“是失眠了嗎?”
“嗯。”葉青墨的聲音有些虛弱,好像還帶著撒嬌的口吻。
蘇晚心疼的不得了。
她連忙說著,“那我唱歌給你聽?”
“好。”
蘇晚選了首輕柔的情歌,她的聲線很完美,唱情歌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人感受到歌聲裏蘊含的深情厚誼。
好像,她用全部精力愛著自己。
葉青墨就有這樣的感覺。
蘇晚聲音越來越柔和,像是一隻大手,一點點撫平葉青墨心底的陰沉和黑暗。
蘇晚一連唱了幾首歌,葉青墨都沒有睡著的跡象,蘇晚更耐心了,聲音越發柔和,越發婉轉動聽。
在蘇晚的歌聲中,葉青墨閉上了眼,總算是進入夢鄉。
那頭傳來葉青墨平和的呼吸聲,蘇晚小聲叫著,“葉青墨?”
那頭沒有回應。
蘇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也是困極了,電話都忘了掛斷,直接睡了過去。
熬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蘇晚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做什麽都是有氣無力的。
她眼眶下淡淡的青黛色,向眾人展示著,她昨晚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蘇晚躺在躺椅上,感覺腦袋裏成了漿糊,暈沉的厲害,仔細算下來,她昨晚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她感覺自己能當場去世,也就差那麽一口氣的功夫。
“晚晚?你怎麽了?昨晚沒休息好?”小助理擔心的看著蘇晚。
順便給躺在躺椅上的蘇晚多加了一床薄被,免得她著涼。
蘇晚有氣無力,“昨晚唱了一晚的歌。”
“唱歌?唱歌幹什麽?”
“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