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氣得眼角都泛起紅色，死死的瞪著兩人。
墮天使安慰著她，“我親愛的艾瑞絲，你看見了吧，天使就是這樣一群虛偽的家夥，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又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的人，都遭殃了。”
墮天使聲音帶著蠱惑，用上了最高級的魅術，“很久之前的馬修斯，百年前的艾克，現在的曼，所有的天使都不會有意外。”
“我真的很擔心你，主神已經盯上你了，下一個，就會是你。”
“所以，加入我們吧，加入我們就再也沒有這些煩惱了，我們可以瀟灑肆意發做任何事。”
墮天使的魅術，被譽為最高級的法術，這麽多年來，沒人能逃過魅術的**。
就像是潘多拉魔盒，所有人都知道不該觸碰，但是沒人能忍的住。
暗天使和墮天使陪了小天使這麽長時間，就是想看著她心中的信仰一點點崩塌。
就是想看著她純白的世界染上漆黑。
就是想看著她淪陷。
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是純白的？怎麽可能有人心裏沒有一絲雜念？
兩人眼中流露出同款的得意和嘲諷。
小天使慢慢抬起眼，眼神依舊清冷，“蓋倫，你的魅術對我沒用。”
暗天使和墮天使都有些不可思議，眸子微微瞪大。
這不可能！
魅術能直接勾出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想法，就算隻有那麽一點，就算隻有那麽一瞬，它也能將它放大無數倍，沒人能逃過。
“蓋倫，貪婪是原罪。”
“科瑞，光明與黑暗既是對立，也是統一的，這是我最近明白的道理。”
暗天使揚起惡毒的弧度，“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教育我們？”
墮天使也是一臉悲憫，“艾瑞絲，他們已經容不下你了。”
小天使身後的四翼大翅膀猛的伸出，長達數米，潔白無瑕，看不見一點光亮。
她拔地而起，直衝天際，很快消失在雲端。
“你就這樣看著她離開？不怕她壞了你們的大事？”
暗天使依舊靠在房梁上，神色慵懶，“怕什麽，送死罷了。”
“哈哈，我就欣賞你這態度。”
暗天使看了墮天使一眼，“有興趣和我們幹這票大的嘛？”
“我有什麽好處？”
“你可以自己和他們談。”
“那就要看看，他們出的價能不能讓我心動咯。”
兩個天使對視一笑，周身滿是黑暗。
小天使直直衝上天堂，撞上了之前幫她求情的大天使，大天使急急忙忙，“艾瑞絲，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了你好長時間。”
“穆爾叔叔，我有事要見主神。”
穆爾似乎於心不忍，拉著小天使來到其它地方，施了個術法，隔開周圍的一切，“小艾瑞絲，你最好離開天界，隨便去哪兒都可以，永遠也別回來了。”
“為什麽？”小天使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穆爾。
穆爾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天使眼眸中不同，他微微皺眉，“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兒了？就連主神都沒有你的蹤跡。”
“穆爾叔叔，你為什麽讓我離開，請告訴我，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小天使不依不饒。
“艾瑞絲，你要是還相信我，那就聽我一句勸，走的越遠越好。”
小天使眸子裏的黑暗似乎更深了，看不見一點光亮，“穆爾叔叔也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知道人間所有的災難都是天使和暗天使合作的結果，就是為了獲得人們的信仰值？”
穆爾被嚇了一大跳，一把捂著她的嘴，“你瞎說什麽？艾瑞絲，這種話，你絕對絕對不能說出第二次，聽見了嗎？”
小天使從穆爾的反應中，讀懂了一切，她渾身有些無力，隨後揮開穆爾，破了結界，朝著主神居住地飛去。
“艾瑞絲！！回來啊！艾瑞絲！”
艾瑞絲一意孤行，無所畏懼的朝著主神飛了過去。
主神依舊坐在高位上，身後的光耀眼的幾乎和太陽一樣。
他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小艾瑞絲，你回來了。”
小天使盯著主神，這個從小到大，她當做神明，當做信仰一般的存在。
“小艾瑞絲怎麽了？這次的出行還順利嗎？”主神麵色越發柔和，笑意淺淺。
“主神大人，艾瑞絲此次出行，遇到了很多困惑，還請主神大人解疑。”
主神笑眯眯的看著她，“有問題是好的，有問題就說明你在進步，你說。”
“主神大人，光明和黑暗真的是對立的？”
“oh！我的孩子，你真的長大了，居然會思考這麽複雜的問題了，黑暗和光明，當然不止是對立這麽簡單，沒有光明，哪兒來的黑暗，同樣的，沒有黑暗，哪兒來的光明？”
主神一臉欣慰，“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興，你已經能想到這麽深奧的事，光明和黑暗，永遠不能一概而論。”
主神渾身的光芒越發柔和，他就像個長輩，不厭其煩的幫小輩解釋疑惑。
天使是帶著善意和祝福出生的，他們沒有父母，唯一算的上父母的，隻有主神。
他們一出生，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主神。
主神教導他們法術，教導他們常識，教導他們作為一個天使最基本的東西。
主神就是他們的父母，他們對於這世界剛開始所有的認識，都來自主神。
這樣的人，真的可能會害他們？
小天使眸子微閃，又道：“主神大人，那天使和暗天使的本性，真的是從出生就注定了？”
主神眉眼依舊柔和，“我的孩子，你是帶著祝福和善意誕生在這個世上的，你的生命裏都是善良，而暗天使不一樣，暗天使體內全都是各種暴虐的氣息，他們殘忍，弑殺，狡猾，他們是一切惡的本源。”
主神摸了摸小天使的腦袋，“我的孩子，你還年輕，或許被他們蠱惑了，但是你要相信，他們從骨子裏，就是惡毒的，再怎麽樣，都不可能改變。”
“那天使呢？天使也不會變？”小天使抬頭，直勾勾的盯著他。
“當然，我的孩子，你們都是善良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