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漣漪張牙舞爪的將蘇晚護在身後,橫眉怒視。

“讓開!”葉青墨臉色不太好看,聲音冷了些。

“葉總。”傅子雲上前幾步。

葉青墨盯著傅子雲,目光不善。

傅子雲柔聲解釋著,“這次是我邀請兩位出來的,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葉總擔待。”

“傅大哥你別管,是我讓你來的。”葉漣漪雙手叉腰,“還不是你對晚晚不好,不然我也不會這樣。”

葉青墨依舊盯著傅子雲,眸子冷淡,“你還不夠格。”

傅子雲沒有絲毫異色,“是,我確實沒有資格在葉總麵前說什麽擔待,不過這兩位女士和葉總又是什麽關係?葉總如此大動肝火?”

“與你何幹?”葉青墨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

蘇晚眉頭一皺,低聲叫了下,“葉青墨。”

葉青墨掃了她一眼,好像再說他們的帳之後再算。

“算了,晚晚我們走。”葉漣漪知道葉青墨的臭脾氣,要是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和傅子雲翻臉,傅子雲脾氣雖然好,但不代表沒有脾氣。

她是想看熱鬧,但是不想看見兩人打起來。

“上車,我送你們。”這是葉青墨能做的,最大的退步了。

蘇晚和葉漣漪對視一眼,紛紛屈服於葉青墨的**威之下,坐上了他的跑車。

葉青墨挑釁似的看了傅子雲一眼,關上了車窗。

傅子雲無奈的笑了笑。

一路上,葉青墨的臉都冷著,一句話也不說。

蘇晚和葉漣漪交換了好幾個眼神,最後安靜如雞。

到了地方,葉青墨停車,“你先上去,這件事我們之後再算。”

葉漣漪一溜煙的跑了,惹不起惹不起,看來最近她得躲著點葉青墨了,不過也是難道,能看見葉青墨這一麵。

從小到大,葉青墨都要比同齡孩子早熟,在她還在玩芭比娃娃的年紀,葉青墨已經在自學高中的內容了。

別人家的孩子都不足以形容葉青墨,從小葉漣漪就覺得葉青墨比別人多了個腦子。

不過也比別人冷淡的多。

小時候她還是挺喜歡這個表弟的,時不時的找機會想和他玩,連她最心愛的玩具和零食都貢獻了出來。

結果他就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她。

從小到大,她見過葉青墨情緒起伏的時候可謂是少之又少。

葉漣漪一跑,蘇晚也想跟著離開,葉青墨直接關上了車門。

“葉青墨,我也要上去了。”蘇晚認真的說著。

“今晚的事你就沒什麽解釋的?”

蘇晚想了想,“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給你做飯的,是我今天隻有半天假,來回路上都需要好一陣,到時候我趕不回來。”

葉青墨握了握方向盤,“你和傅子雲聊的挺開心的?”

“還行吧,傅老師人挺好的。”

蘇晚乖乖的回答著。

殊不知,她這句話瞬間點燃了葉青墨所有怒火,“嗬,那還真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蘇晚不明所以,“什麽好事?”

葉青墨看見了蘇晚清澈見底的眼眸,裏邊沒有絲毫陰霾,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在無理取鬧一般。

“你裝的還真像!騙過了我,騙過了我爸媽,騙過了葉漣漪。”葉青墨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氣急敗壞的說著,“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夫之婦!”

蘇晚沉默了一會,“我沒騙過你。”

葉青墨胸口憋悶的感覺更甚了,他和蘇晚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就好像他裝備精良,做足了準備,結果敵方根本沒來應戰一樣。

“時間快來不及了,我要上去了。”蘇晚慢吞吞的說著。

葉青墨眸子裏的怒意一點點散去,像是結了一層冰,“好樣的,蘇晚。”

他打開門,蘇晚剛走出去,他立馬甩上了車門,揚長而去。

葉青墨胸口有股無名怒火在燃燒,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麽。

因為他身上的怪病,他從小到大情緒變化都不大,他習慣了平淡的麵對一切,偏偏蘇晚成了例外。

因為她的一個舉動,居然可是隨意引起他的情緒波動,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葉青墨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天很快接通,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喂?葉總今兒怎麽有空找我這個神棍了?”

“你在哪兒?我有事要找你當麵談談。”

程大師將電話拿開,仔細看了下,確實是葉青墨不錯,嘿,還真是稀奇了,大半夜的,他居然有事找他。

程大師報了地址,葉青墨很快開車過去了。

程大師擺好了茶水,招呼葉青墨,葉青墨拒絕,“不必了,我隻是有事想問你。”

“願聞其詳。”程大師笑眯眯的,像一尊彌勒佛。

“命定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身上這真的是病?除了蘇晚,還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葉青墨幹脆利落的將他的問題全都拋了出來。

“葉總別著急。”程大師喝了口茶水這才接著道:“命定之人說來說去,就是一個緣字。”

他有些感慨,“我學術不精,堪不破這前世今生,但我能肯定,你和你那位命定之人糾葛很深,前世因今世果,天道自有定數。”

“這世界上真有前世今生?”

“你信,它就有,你不信,自然沒有。”程大師依舊笑眯眯的,他說出的話也是玄之又玄。

“至於你的怪病,我也堪不破。”程大師眼神略微複雜,葉青墨真的是他遇見過得最奇怪的人。

“必須得是蘇晚?”葉青墨一字一句的問著。

“何謂命定之人?自然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隻有她能救你脫離苦海。”

“那這個病,隻對我一個人有約束?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目前來說,是這樣沒錯,你離不開她,她卻並非非你不可。”

葉青墨嘴角輕扯,“多不公平。”

他因為蘇晚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偏偏蘇晚什麽反應都沒有。

這一場戲幕,沉迷其中的隻有他。

程大師笑笑,“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公平可言,命運本該如此。”

葉青墨長密的睫毛微顫,遮住眼底所有光彩,“我不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