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演員休息一下,一會兒繼續。”張導盯著鏡頭,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不完美的地方。
傅子雲走到蘇晚身邊,“你剛剛那場戲控製的很完美。”
“傅老師的演技才是真的厲害,我都被帶入戲了。”蘇晚幹脆利落的承認。
傅子雲那一場的表現,爆發力十足,那一刻,傅子雲就是劇中的人物。
“你飾演的白綾可以說演出了她的神,但是,缺了那麽一點魂。”
蘇晚疑惑的看著傅子雲,傅子雲溫柔的笑著搖頭,“也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你演的白綾已經很完美了。”
蘇晚虛心請教,“傅老師說的魂是什麽意思?”
“你揣摩出了白綾的想法,也能將她所有的反應表演出來,白綾這個人,冷心冷情,偏偏對飛揚有那麽一點情誼,你將這些把握的很好,但是白綾是個人,她從小到大的經曆劇裏沒有詳寫,但你可以自己揣磨。”
傅子雲耐心的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蘇晚。
傅子雲能獲得如此高的成就自然不一般,蘇晚受益匪淺。
接下來的兩場戲,蘇晚好像摸到了白綾的內心。
她將自己想象成白綾,想象她這時候會想什麽。
而不是單單按照劇本去做。
蘇晚的進步,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張導已經夠驚喜了,沒想到蘇晚還能給他更大的驚喜。
蘇晚的戲份不多。
她這個角色最後的下場挺慘的。
她和男主飛揚反目,整天依舊待在山上不出門,卻在最後得到了飛揚被捕的消息。
她略微思考,孤身打了上去。
這已經是大後期了,綁架男主的是個隱藏的反派,從小和男主一起長大,飛揚一時不察才會著了他的道。
“報!!!那個女魔頭打上來了!”
“她怎麽會來!!飛揚和她早就反目了,她來幹什麽?”
反派驚慌失措。
那個女魔頭一出手,普天之下誰能匹敵?
說話間,蘇晚飾演的白綾出場了,白衣翩然,冷心冷清。
她站在了大殿裏,哪怕周圍全是敵人,她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起伏。
“白綾!你來做什麽!”反派忍不住後退兩步。
哪怕這附近全是他們的人,哪怕這裏聚集了江湖百分之八十的高手,他還是害怕。
“飛揚在這兒?”白綾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仿佛一個冷冰冰的機器。
“他早就叛出師門了!雪山尊者什麽時候怎麽閑,連前弟子的事都要管?”
“話多!”白綾冷冷的揮手,反派直接被擊飛,吐了一大口血。
“你交出來,或者我自己搜?”
反派臉色一變,連忙讓人去將飛揚帶出來。
白綾留在江湖上的傳說實在太多了,不管哪一個都顯示出她脾氣不好,殺人如麻。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在這個女魔頭手中。
傅子雲出場,麵色蒼白,傷痕累累。
他一眼就看見了大廳中間的白綾。
白綾目光從他身上挪過,沒有一絲溫度。
飛揚眼神複雜,“你來做什麽?”
反派示意飛揚身後的人控製住飛揚,將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飛揚被他鎖住武功,又遭了不知道多少的罪,現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他一個踉蹌,刀口在他脖子上劃開血跡。
白綾依舊麵無表情,好像並不認識眼前的人。
反派突然拿不準。
都說白綾冷心冷情,而且飛揚早就判出師門,蘇晚真的會為了他妥協?
但是現在沒辦法了,反派孤注一擲,“雪山尊者,你的愛徒現在在我們手上,你要是想救他,那就封了全身內力。”
白綾根本不想回答他這麽弱智的話。
反派急了,給手下使了個眼神,手下將刀貼緊了飛揚脖子。
“雪山尊者,實不相瞞,我沒有退路了,左右橫豎不過一死,死之前要是能帶上你們,也值了。”
白綾,“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反派隻能賭一把,“不過死之前,我也要好好折磨他一次!先給我剁下他兩隻胳膊!”
“是!”
手下拿著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白綾麵無表情,隻有特別仔細才能看見眼裏那一點的急切。
大刀馬上落到飛揚身上,飛揚妥協一般的閉上眼,甚至還開始想著,要是沒了手,他該怎麽修煉內力。
反派一直盯著白綾,然而白綾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急了,在手下的刀即將砍下去的那一刻,他張了張嘴,想要叫停。
誰知道白綾的速度不知道比他快多少。
刹那間,白綾一腳踢飛手下,救出飛揚。
飛揚睜眼,眼前站著的是那個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的師傅,他眸光複雜極了。
外邊傳來喧囂聲,手下再次匯報,“不好了!飛揚的人打過來了!”
反派眸子一恨,“殺!給我殺!不惜一切代價!”
他恨啊,明明他和飛揚一起長大,偏偏飛揚運氣就那麽好,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他就像是白日裏的星星,被太陽遮住所有光芒。
就連飛揚突遭變故之後,也還能卷土重來!
甚至連他喜歡了十多年的女人,最後也投入了飛揚的懷抱。
這天道,何其不公!
反派下了死命,他的手下衝著兩人而去。
而剩下的全都是江湖中的高手,想要將飛揚拉下馬,自己坐上飛揚的位置。
如今的情況,他們有些猶豫,不想對上白綾那個瘋子,而且飛揚的大軍在後,他們不一定打的過。
反派看出來了,大吼著,“等他的人殺上來,你們以為你們跑的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們!”
這下,鋪天蓋地的人朝著兩人圍聚過去。
飛揚略顯著急,“你走啊!誰需要你救了,我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把刀!”
白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極淡的色彩,還不等飛揚看清楚,就已經消失不見。
“就算是刀,也是最趁手的一把。”
說罷,她舉劍衝了上去。
白綾很強,但江湖上百分之八十的高手都在這兒,白綾再怎麽強也是一個人。
她的白衣染上鮮血,像是一朵朵開在寒冬的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