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柳瑟瑟出事已經四天了,她仍沒有醒來。
夜晚,傅景川站在陽台上看著那個漆黑的房間發呆,他俊朗的臉上有些蕭瑟。
自從柳瑟瑟出事以來他就沒有休息過,用著工作麻痹自己…他頭一次這樣頹唐。
柳瑟瑟就像是呼吸,滲透他的生活,他現在的一呼一吸都帶著隱忍的痛。
看著那扇拉的緊緊的窗戶,傅景川再次點了根煙,他拿著煙的那隻手上,指尖泛白。
柳瑟瑟…傅景川一次次默念這個名字。
“不許吸煙,早點睡覺。”
“好。”
手中的煙被傅景川給掐滅了,他掃了一眼病**的柳瑟瑟,歎了口氣。
清晨…
柳瑟瑟的手指微動,她疼得睜不開眼睛,隻能慢慢地刺激自己的視覺神經。
蒲扇似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就像是停了一隻蝴蝶,緩慢地煽動翅膀。
“太好了,終於醒了。”
一個甜糯糯的女聲穿進了柳瑟瑟的耳蝸,是藍七七。
她現在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讓她喘不過氣,又是一陣躥急的腳步聲。
藍七七趕緊跑到了柳瑟瑟身邊,看著她的眼睛漸漸張開,她將手裏端著的溫水慢慢遞到了柳瑟瑟的唇邊。
“瑟瑟快喝水。”
柳瑟瑟虛弱地支起身體,手臂卻疼的要命,藍七七著急地按住她。
“你可醒了,高燒燒了三天,是不是燒傻了?你別亂動,你的手臂斷裂了一節,我那天趁著別人不注意用祖傳藥方重新讓它生長了,這一個月你可少做點劇烈運動…比如那個那個。”
“哪個?”
藍七七臉一紅,拿起手掌拍了三下,柳瑟瑟瞬間明白了,一把別開臉去。
“你男朋友讓我守著你,他現在去接小太陽去了。”
說到小太陽,柳瑟瑟忽然慌張起來,“他怎麽樣?”
藍七七無奈地撇嘴,“沒事,就是你出事後哭得太傷心,差點把聲帶哭裂了,好在有我。”
聽到李雲哲沒事後,柳瑟瑟鬆了一口氣。
沒過一會兒,傅景川牽著李雲哲進了病房,他手捧一把康乃馨走進了房間。
“媽媽,這是送給你的花。”
李雲哲看見柳瑟瑟醒了,頓時鼻尖一酸,欲要撲向她尋求安慰。
傅景川大手一攬,把人抱在懷裏,嚴厲訓斥道:“你媽受傷了,別過去。”
李雲哲失落地看著柳瑟瑟,最後還是聽話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江韓將藍七七接走之後,傅景川便照看著她,他溫柔地手貼上她的額頭。
“還有不舒服?”
柳瑟瑟嚶嚀一聲,呆呆地看著他。
“媽媽,不舒服需要我呼呼嗎?”李雲哲鼓著腮幫子湊到柳瑟瑟麵前吹了吹她纏著繃帶的手。
“我沒事。”柳瑟瑟艱難地抬起沒有受傷的胳膊,摸了摸李雲哲的腦袋,傅景川看出了她的吃力,一把抱開李雲哲。
“你媽要休息,一旁待著去。”
李雲哲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傅景川,眼神裏全是埋怨。
李雲哲:“……”
“你不是一個好爸爸,我媽媽怎麽看上你的?”
柳瑟瑟失笑了一聲,她怎麽看上傅景川的?那應該問問傅景川怎麽看上她的,被狼盯死的獵物,是沒有活路的。
她這才想起來些什麽。
“鹿安景怎麽樣了?”
恍惚的記憶讓她有些疲憊,柳瑟瑟按住悶熱的太陽穴用力地回想。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