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釋放

徐麟被捕這個消息很快就震動京城上下,唐寧自己心裏何嚐不是驚訝呢?當初自己還是陳年私自通知了自己,自己才知曉。事後,自己也找過了主席,可是主席的回答卻是:“我隻有分寸,你需要做的就是維持各部門的運轉,保持各部門的日常工作不受到影響!”

唐寧現在很頭疼,他一直對徐麟這樣的人物在一旁候著感到如芒刺背,可真的被主席拿下了,唐寧反而感到空落落的,很不是個滋味。徐中沒有來說情,夢妍倒是經常來,要不是朱燕重病,還不知道夢妍要鬧到什麽時候。

唐寧聽著夢妍的低聲哭泣聲,唐寧一陣的心煩意燥,他低喝道:“夠了!我來這裏不是來看你耍瘋賣傻的,也不是看你哭哭啼啼的!你是徐麟的侄女,但是你還是一名黨員,你現在還有什麽原則?要明白,這是主席的主意,我也沒有辦法改變!”

夢妍雙眼瞪圓看著唐寧,她說道:“大伯針對你,那也是沒有辦法,誰會扮演這樣的角色!誰不想和你好好打交道,這都是主席的意思,這你不知道?!”

接著夢妍又說道:“退一步說他畢竟是我的大伯,是我徐夢妍的大伯,更是你唐寧的伯丈,是你唐寧的長輩!這就是你作為晚輩所應該盡的孝道?你幫不幫忙你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唐寧鐵青著臉轉身就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夢妍就大聲叫道:“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就抱著兒子回去,從此我們各自過日子!”

唐寧停住了,唐寧頭越發的疼了,他轉身朝著夢妍有點無奈說道:“現在燕子還在醫院裏,你又來這麽一出,你難道就不體諒我一下嗎?你以為我就這麽高興看到大伯如此嗎?之前你大伯與我是關係緊張,我對你大伯是很忌諱,但是從個人出發,我也不想看到如今的局麵,我和你大伯隻有公事上的恩怨,沒有私怨!”

夢妍聽了趕緊摸摸眼淚小跑到唐寧身旁,她雙手緊緊抓住唐寧的右手,她感覺到了希望,她說道:“算我求你了,我這輩子從不求人,可這次你就答應我這個請求吧!”

看著夢妍的乞求,唐寧大歎一聲,他重重抹開了夢妍緊抓自己的雙手,他深深看著夢妍說道:“好,我盡力向主席求情,但這是唯一的一次!”

說完,唐寧離開了,房門被重重關上了。夢妍似乎感覺到唐寧對自己產生了厭惡,這種感覺真實的體會到了,說不上為什麽,但確實是夢妍她自己此刻最大的感受。

主席的雷霆一擊,讓整個國家黨政軍三係統為之震動,在清理犯錯官員的時候,主席順便把黨校的威信也提高到了極致!主席明確規定了,任何官員提拔,必須要到黨校培訓,否則一律不得升遷!主席做了唐寧自己所沒做到的事情。主席一聲令下全國沒有人能提反對意見,這就是威信,是唐寧需要趕超的地方。

唐寧此刻還能怎麽辦,說實話,此刻他同樣也不敢違背主席的決定,是實實在在的不敢!看著陳白、李念、葉龍他們服服帖帖的辦事,唐寧還有什麽話能說!差距太大了啊!

主席的病情一直沒有得到好轉,但也沒有進一步惡化!主席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製訂了這麽一係列的重大決策!可以說全國從上到下整個清理了一遍。

唐寧是明白人,或許別人還有點搞不懂,但是他知道,主席拿下的不僅僅是犯錯的同誌,更多的還是理念不同的人,和主席理念起衝突的人!這些人沒有意外全部拿下,現在等待他們的就是主席的一個決定,是生是死,是全身而退,還是淒慘倒下!

地方勢力在這次整風行動中受到了重創!不少對中央陰奉陽違的省市領導全部拿下,不少人已經被法院快速宣判!行動之快,可以說是前無僅有的。就是唐係分支的各個世家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不少極力主張全麵進口以及向西方學習的家族成員全部被拿下了,不少人的罪名都是瀆職罪以及反革命罪!

這些世家原本是打算找唐寧求情來的,可是看到徐家同樣如此,他們都打了退堂鼓,他們都不想找不自在,這事情明擺著是不能善終了,還是減少家族損失來的恰當,來的現實!

比如包家、又比如司徒家,他們的家長明白這個時候是控製、穩定,而不是在添亂,自己的損失相信今後唐寧會給彌補的。

看著院落裏稀稀落落的雜草,任銘心情是涼,心是徹底的發涼。自從軟禁開始,他就和外界的聯係中斷了,看守的警衛都是“啞巴”,都不會和他說外界的任何事情。他看到警衛看著他的眼神比起往常還要冷,他感覺要有事情發生了,他不確定是什麽事情。

就在暗中思量的時候,唐寧來了。看著身著中山裝的唐寧,任銘心裏很不好受,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相反他表現的很灑脫,看上去很是輕鬆,神情也是很冷靜。唐寧自然清楚這任銘是打著什麽主意,他同樣安穩落座。

沒有多久就有工作台人員端茶上來了,同樣茶水是白開水。唐寧依舊看著任銘沒有發表任何說詞。漸漸的任銘就有點吃不住了,他越來越覺得唐寧的目光隱含著殺氣,他覺得唐寧此次來絕對是來試探自己的,如果自己表現不好,那麽唐寧很有可能就會讓自己去見馬克思。

任銘終於抵抗不住了,他盡量表現輕鬆說道:“難道公務都處理完畢了?我這裏可沒有什麽可以呆的。”

唐寧冷冷說道:“這裏自然是沒有什麽可以呆的,但是自己還是必須要來,這裏的有個人一直讓我心不安啊!我在想該如何,你說是讓這個人永久消失,還是寄希望他能改錯自新呢?”

任銘心中一震暗呼道:“來了,終於還是來了。”越是如此,任銘就越是冷靜下來。任銘麵不改色說道:“我不是你,我的意思不能代表什麽!你是未來的領袖,你現在還是我黨高級幹部,是中央領導,該決斷還是要決斷的!”

唐寧皮笑肉不笑說道:“是啊,是該決斷了!主席曾經說過‘任銘同誌是個有能力的同誌,但是任銘同誌同樣是功利最足的同誌!任銘同誌一但被功利所蒙蔽,那麽急功近利的事情必然發生!’你說主席說的這番話對不對?”

任銘深吸一口氣說道:“主席的話自然有道理,我沒有什麽可說的!唐寧,你也敞開說明話吧!要殺要剮隨便!”

唐寧若無其事說道:“你這是激將?還是心存僥幸?想反其道而行?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說我是該滿足你的希望呢?還是讓你失望?”

唐寧眼神中沒有了殺機,繼而的是柔和,他仿佛在自語說道:“葉帥他們已經被主席拿下了,徐家也拿下了,傅家同樣如此,你說主席的魄力是我們所能企及的嗎?剛結束了戰爭就發起如此清查,自問我是沒有如此魄力的,你任銘有嗎?你同樣沒有,所以,任銘你沒有什麽好不服氣的,主席讓誰接班就是誰來接班,這是不可阻擋的,我沒有你這樣的能力,但是我比你幸運,我的運氣就是比你好,所以老天爺是站在我這邊的,有老天爺在幫我,你又怎麽能戰勝我呢?”

任銘也是豁出去了,他說道:“你的運氣確實比我好,比任何人都好,因為你有個好老婆,因為你有主席這樣的後台,我鬥不過你,林剛也鬥不過你,葉帥他們更鬥不過你,我唯一後悔的就是不應該當初幫你,如果當初能同意葉帥的意見,那麽你我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主席當初也不見得如此力挺你!是我們給了你表現的時間,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你都做了,捅婁子的事情你也做了,但是卻做到了主席的心坎裏!我戎馬一生,如果是劉奇或者總理上位,我沒有意見,但是你上位我就是不服,你立的功勞都是冒著巨大的危險去搏來的,如果沒有主席,你能如此嗎?不能,換著一個同誌坐在主席的位置上,都不會同意,可是主席還是同意了,我又怎麽能服氣呢?你一次冒險成功了,可幾次三番如此,那置於國家何地?國家不能如此冒險,那是得不償失!我是失敗了,但是是輸給了主席,而不是你唐寧!”

唐寧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如此突兀,這讓任銘感到意外同樣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事!但是唐寧卻大笑著離開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在任銘忐忑不安的時候,警衛進來說道:“任銘同誌,中央最新決定,你被釋放了!現在必須去向主席報道!跟我來吧!”

可是這警衛看著任銘沒有絲毫動靜,似乎被這意外所驚訝了,警衛再次冷冷開口說道:“請吧!任銘同誌!”

任銘這才清醒過來,任銘這才整理下儀容後,他邁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