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惡魔出籠

寒洞內,此刻支起了兩個木架子,裘千尺和公孫止被拇指粗的麻繩綁在了木架上,身子不斷的掙紮著,卻是使不出功力。

“大人!是否需要小的們給這二人用刑?”那幾個被金兵帶來的人中,站出了一名較之其他幾人稍顯富態的男子,一臉諂媚的衝著劉成說道。

擺了擺手,劉成隨意的說道:“不用了,站在一旁看著便是。”

待那人退開後,劉成踏步上前,拿起那把滿是豁口的鈍刀,一臉冷笑的便走向了裘千尺。

“你……你要幹嘛!”裘千尺驚恐的看著緩緩走向自己,手持鈍刀的劉成,一看那把刀,是個人都能想到,若是割在人身上,不使點勁,在她這種練過外功的人身上,連皮都別想劃破分毫。

“你之前不是很有骨氣的嗎?可別這麽快認慫,那樣劉某我會失望的,我若失望,你會更慘的!”說著,手中的刀,一點點的放在了裘千尺的臉上,口中咂巴著嘴道:“你都已經這麽老了,想必這臉蛋是否完整卻是不在乎的吧?”

“不要!”裘千尺驚聲叫道。

不理會裘千尺的喊叫,劉成慢慢的用鈍刀在那張臉上一上一下的劃著,血慢慢的滲出,肉慢慢的綻開,仿若一朵曼陀羅正在慢慢的綻放出妖豔的光芒。

“嘖嘖嘖,此情此景,劉某卻是忘了件事。”扭過頭,柔聲喊道:“彝兒,派人去給裘夫人弄麵鏡子來。”

那幾名精通刑法的劊子手,原本還對劉成的手法很是鄙夷,可是如今再一聽這話,頓時暗歎高明,女人最怕的是什麽?是容顏被毀。更怕的是什麽?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容顏被毀。

“兀裏彥,去給大人找麵鏡子過來!”那名稍顯富態的男子一指那幾名劊子手中的一個,便頤氣指使的喝道。

“噗!”完顏彝站在一旁。聽到此名也是不禁一樂。

“有什麽好笑的。”

完顏彝湊到劉成的耳邊,輕聲說道:“兀裏彥就是豬的意思。”

待過了近半個時辰,那兀裏彥才磨磨蹭蹭的,搬著一塊比他身子還高的鏡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你還真沒愧對你的名字。”歎了一聲,隨手接過鏡子,猛的一運內氣。將那鏡子直直的插入了地下,豎在了裘千尺的身前。

看著閉著眼睛的裘千尺,劉成笑著說道:“怎麽?不敢看嗎?那劉某繼續便是,早晚你會看的。”

拿起鈍刀,又繼續起了之前的動作,好似在雕琢著一件藝術品般。挑選著每一處下刀的地點,再慢慢的拉扯。

隨著劉成的動作,裘千尺發出一陣陣的尖叫,鈍刀在臉上磨出的痛感,不停的刺激著她的大腦,好似有著無數隻螞蟻不停的在腦袋裏撕咬一般。

想起螞蟻,裘千尺頓時渾身發抖。之前劉成好像還要的有螞蟻,那螞蟻又是拿來幹嘛的?既然鈍刀都用上了,那螞蟻還會遠嗎?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旁邊被東西包著的螞蟻窩,眼神掃到鏡子上的自己,臉上一道道被犁開的肉,一道道鮮紅的血自其中流出。

“啊!……”

裘千尺死命的搖晃著身子,恍如厲鬼一般。不斷的掙紮,口中不斷的尖叫,嗓子慢慢的變啞了都不曾停止。

“你個惡魔!”恐懼的看著劉成,那張已經看不出麵色的臉,猙獰的怒視著劉成。

“惡魔?許久以前有人這麽說過我,其實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已經忘掉那個我了。你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呢?”冷冷的笑著,好似一切都那麽理所當然一般的看著裘千尺。

錦衣衛,一群為了任務而殺人,精通殺人技巧。精通各種刑法。他們在大明朝的名聲,比之惡魔更要不堪,惡魔也不過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幻想之物,而他們便是一群能夠讓壯漢聞名喪膽,活在真實世界中的惡魔。

在錦衣衛世界的那段經曆,一直被劉成封閉在腦海的深處,而如今,這個惡魔,被裘千尺放出來了。自然的,後果隻能由裘千尺來接受。

手中的鈍刀慢慢的下移,緩緩的在裘千尺的勃頸處吹了口氣,劉成笑著說道:“放心,我的手法很純熟的,至少曾經有個人在我手上三千六百刀還未曾斷氣。如今雖然很久沒練過手,可是我也並沒有準備讓你這麽快死去呢。”

在一聲聲的慘叫聲中,劉成的手穩健的在裘千尺的周身開始緩慢的割著,鈍刀慢慢的摩擦著皮肉,一縷縷鮮血慢慢的自傷口緩慢的流出。

待劉成停下動作,地上的土已經被沁的暗紅,而裘千尺也已不知道是第幾次昏迷,又再被疼痛刺激的醒來。

“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撐不住了!”劉成一邊笑著,一邊緩緩的伸手入懷,自儲物空間內拿出了一瓶玉蜂漿,好似炫耀一般的介紹道:“這可是個好東西,活血,美顏,更重要的是,當世之上,獨此一家,如今不是看到你流了這麽多的血,我還真不準備拿出來。”

“你要幹什麽?”裘千尺雙眸的瞳孔不斷的放大,恐懼的看著劉成。

“自然是給你補血啊!”說著手中的玉蜂漿便一點點的傾入了裘千尺的傷口內,吝嗇的在每一處傷口倒了一點後,便收起了玉蜂漿,隨口喝道:“把螞蟻拿過來!”

那有些富態的劊子手快步跑到放螞蟻的地方,提起螞蟻窩便遞給了劉成,口中殷勤的說道:“大人,這點事讓小的們來做就是了,這些我們熟。”

“在每處傷口上放上幾隻就好了,如果她今天死了,我拿你是問!”眉頭微皺,劉成冷聲說完,便退到了一旁,放任那幾名劊子手在裘千尺的身上施為。

在劊子手們將螞蟻放在裘千尺的身上後,那些螞蟻慢慢的便往那些玉蜂漿所在的位置爬行,啃食著,玉蜂漿的量本就不多,薄薄的一層貼在那肉上,被螞蟻一點點的撕咬著。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裘千尺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大聲的嘶鳴著,那聲音中有哀嚎,有懇求,有恐懼,有痛苦……

“殺了你?從你想對付我劉成身邊的人的那一刻開始,那就已經是你的夢了,好好的享受吧。”劉成冷聲說完,衝著那劊子手們說道:“那男的同樣處理一遍,往後每日重複一次。記住,我討厭下半身動物,你們最好別犯了我的忌諱。”說完,便帶著完顏彝走出了寒洞。

“師……師傅!”完顏彝腳步有些錯亂的跟在劉成的身後,支支吾吾的喊著。

劉成回頭,笑著問道:“怎麽了?”

“沒……沒……,隻是覺得師傅你好像變了。”

搖了搖頭,劉成緩緩的往軍營外行去,沒有說什麽。

變了嗎?

沒變嗎?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