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贈藥離武當
結果劉成手中的俞岱岩,張三豐便將其抱到了太和殿內。
“小友,這是怎麽回事,能否和貧道說說。”
“此乃在下去那森林之中閑逛,偶遇之人,我去之時,他被扔在一輛馬車上,已是成了如此模樣。觀其所受之傷,若是無錯,想必乃是少林大力金剛指所為。”
指著躺在張三豐身前,不斷抽搐著的俞岱岩,劉成緩緩的說道。
“小友可見那傷我徒兒之人?”在看到劉成搖了搖頭後,張三豐冷冷的喝道:“這群少林禿驢,當真欺我張君寶不敢上他少室山否?”
好似回憶起了自己和少林寺之間的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張三豐越想越是憤慨,平日裏一片平和的他,此時反倒有些暴跳如雷。
當年尹克西和瀟湘子二人,聞天下武功出少林之名,來到少林偷取武功秘籍,最終拿到了一本《楞伽經》,而從此經書中,得到了另一本蓋世絕學《九陽真經》。
兩人在躲避覺遠、楊過等人的追殺之時,剛好見到一隻蒼猿經過。頓時心生一計,便將那蒼猿肚腹割開,將九陽真經藏入了其中。
在搜索了兩人身畔,無那九陽真經的蹤跡後,覺遠等人便放了二人,任由他們將那蒼猿帶著,下了那山去。
兩人得到經書,卻是誰都不敢讓對方去取那經書,均怕對方練成絕世武功,害死自己。
一日,在西域昆侖山的驚神峰上。兩人互施暗算,結果落了個兩敗俱傷之局。
尹克西因為功力高超些許。而留下了最後一口氣,被何足道所救。臨終時。委托何足道向少林傳達一句遺言,“經書在油中”。
上了少林寺的何足道,劃石為棋局,驚的少林眾僧目瞪口呆,卻是無人敢上前一試。
張三豐那會還叫張君寶,而他的師傅,便是那將九陽真經當健身功法練習的覺遠禪師。
覺遠禪師頓時覺得何足道乃是來少林顯示武功的,便上前用渾厚的內氣破了何足道的棋局。
在棋局被破後,何足道便與覺遠禪師交手了一番。當時張三豐年幼,見覺遠禪師要在何足道手上吃虧,便趕忙上前一掌打了過去。
當時的張君寶,內功已經修煉有成,卻是助了覺遠一臂之力,將何足道弄的好是狼狽。
豈知,此次出手,卻是為他自己帶來了禍患。
自從宋時,火工頭陀判處少林寺後。少林便再不允許弟子私下習武。而張君寶根本沒有正式拜少林僧人為師,覺遠更是將一套九陽真經當作了健身之法。
在無相禪師準備擒下張君寶,廢除其武功的時候,被覺遠禪師救下。將他和郭襄二人裝在隨身的鐵桶內,舍命狂奔了數十裏後,覺遠禪師終於精疲力竭。當場累死在了那山上。
這也讓張三豐對少林寺,產生了一種極度的不滿。還有一絲恨意。
“咳!咳!”劉成咳嗽兩聲,打斷了張三豐的回想後。緩緩的說道:“道友還是先將令徒救過來再說吧,此次之事,不一定便是那少林所為。在下看來,很可能有人在這其中搞鬼呢。”
張三豐緩緩的用內氣幫助俞岱岩調理了一番身子,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大力金剛指,斷人筋骨,卻是除那金剛門內的黑玉斷續膏外,無一可救。那金剛門遠在西域,遠水解不了近火,想要救治,卻是談何容易啊!”
“道友看看,這是什麽。”說著劉成便掏出了一個小匣子,打開後,其內一股清涼之氣傳出,隻見一些黑稠的藥膏正在匣內。
狐疑的看了劉成一眼,卻是也不接藥,有些淡漠的說道:“小友居然和那金剛門還有些關係?連這金剛門秘製的黑玉斷續膏都有隨身攜帶。”
雖然早已準備好了自己掏出黑玉斷續膏後,會遭到張三豐的質疑,可是如今聽著這疏遠了不知多少倍的漠然之聲,劉成的心還是下意識的收緊了一番。
“不管道友是信也好,不信也罷,此事與玄通無絲毫關係。黑玉斷續膏交給道友了,道友若信劉某,便給愛徒用上。若是不信,扔了便是,劉某告辭。”說著,便拱了拱手,便準備往門外走去。
就在劉成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幾名身著道袍,或中年,或青年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正是除了俞岱岩外的武當七俠,宋遠橋、俞蓮舟、張鬆溪、張翠山、殷梨亭、莫聲穀。
六人並排而立,將本還顯得寬敞的門口,擠的是水泄不通。
卻是他們幾人剛剛在一旁偷聽,此刻看到劉成欲走,自然是將俞岱岩的傷勢,記在了劉成的賬上。
“怎麽?”劉成雙眸掃了掃麵前的六人,又掃了掃張三豐,冷喝道:“這便是武當的待客之道?”
“讓他走吧!”張三豐擺了擺手,有些頹然的說道。
如今救治俞岱岩要緊,自己若是和劉成起了衝突,哪怕自己能夠穩勝。可是誰又能保證,自己這七個徒兒,不會出現些損傷。
憑著劉成的功力,暴起殺掉幾人,又有何難。
倒還不如將其送走,等此事過後,再找回來便是。
更為主要的一點,乃是張三豐也不敢肯定俞岱岩受創一事,是否真的與劉成有關。
畢竟,如果是劉成所做,他又何必將俞岱岩送回來。
如果真是他所做,他又何必掏出黑玉斷續膏。
這一切還沒弄明白之前,張三豐還是不想就這麽和劉成翻臉的。
“前日恩情,劉某今日以一條性命相還,往後劉某與武當互不相欠,好自為之!”劉成大喝一聲,便一點腳下石階,縱身便直接從武當封頂直躍而下,在崖旁的樹木枝節上借了幾分力後,已是到了武當山下。
此次武當一行,將劉成心目中的那個武當瞬間的摧毀了大半,這個世上終究不會出現,那種才認識沒多久,就完全信任的人。
自己對於武當,更多的乃是個過客。
既然人家不信任自己,那麽自己再待下去,也不過是自尋其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