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戰剛相

神秘人已經撤離了剛相的身體,而他所留下的話,卻是不斷的在劉成的腦海之間回**。

土著,同樣來自更為高等的文明社會。

這樣的詞匯,是那麽的讓劉成熟悉。

那是從小到大,在現實社會,經過無數遍的耳聽目染下,所印刻入靈魂深處的詞匯,不論是身處何地,不論在影視世界待了多久,對於現實的一切,劉成都始終不敢忘記。

況且,這個時代,是無論如何也誕生不出那些詞來的,畢竟你可曾見過地球人會說自己是土著的嗎?元代之人會知道什麽叫文明社會的嗎?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昭示著,那個神秘人極有可能來自地球,並且是和自己同一位麵的地球。

雖然早已對神秘人的身份有過多般猜測,可是從未有一刻,讓劉成距離答案那麽的接近。

契約者!

能夠從現實世界進入影視世界,那個神秘人便隻能是契約者!

隻是契約者所進入的影視世界,不是隻能他本人進入嗎?為何那個神秘人能夠進入自己早已待了許久的倚天世界?

亦或者,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種與契約者不同的係統?

越是想下去,劉成便越是迷茫,好似自己陷入了什麽思維誤區一般,難以自拔。

就在這時,一股寒意湧向劉成周身,男人最為重要的要害處,一股緊縮感轟然傳入全身的本能神經之中。

原本應該如同空聞一般。倒地後虛弱無比,陷入昏迷的剛相,此刻卻是醒了過來,看到陷入思緒的劉成,頓感有機可乘,本就不注重小節的他。惡向膽邊生。運功入指,一招大力金剛指,便狠狠的打向了劉成的腰眼。

這一招委實狠辣,若是讓其打個實在,劉成即便身具黑玉斷續膏,不會如倚天原著中,武當三俠俞岱岩那般在**躺個二十來年。怕是也要像中了俞蓮舟的虎爪絕戶手一般,斷子絕孫了。

來不及猶豫分毫,劉成身形爆退不止,腹部收縮向後,整個人恨不得化成一張繃緊了弦的滿月之弓。

“喝!”

連退數十步後,劉成終於找到個機會,拳風如長槍橫掃向剛相麵頰。帶起幾縷汗毛。卻是未能竟些許功績。

雖然如此,劉成也未有什麽失望之感,比起被大力金剛指打成宮內的閹人,其他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抬手擦了擦毫無汗漬的額頭,深吸了幾口涼氣。暗道幾聲好險。

瞪著麵前差點將自己變成太監的剛相,一股濃烈的殺氣緩緩的自劉成的周身噴湧而出。這烈日高照的夏空,好似轉瞬間化為了秋冬,寒風瑟瑟,連剛相這等功力的高手,也是下意識的打了幾個寒顫。

“死!”

咬著牙,咧著嘴,嘴巴一開一合間,一道轟天巨響震動四方。

隨著聲音傳出,劉成邁著極大的步子,似慢實快的走向剛相。

此刻,若有一名未曾修煉過武功的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怕是要認為劉成不過是在閑庭信步,隻是若有一台高速的攝影機,調緩數十倍的速度,便能夠看到,那些肉眼可見的身影,僅僅隻是其快速移動所帶出的影子罷了。

“砰!”

劉成的含怒一擊,攜著其滿身的殺氣,恍若殺神降世。

隻是其對手也並非泛泛之輩,剛相雖在江湖中無甚名氣,可是若論起功力高低,整個倚天世界,怕是唯有張三豐可以與其想起並論,而若是論起攻擊力,怕是連張三豐都要避其鋒芒。

稍稍一愣後,剛相抬步便是一招大力金剛掌,直直的印向劉成的腰間。

這一番動作,落到劉成的眼中,反而更加激起了其心頭的那股戾氣。

不閃不避,劉成抬手便狠狠的打向了剛相的臂膀,六龍六象之力鼓**開來,空爆之聲轟鳴不止,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劉成這是打算以硬碰硬,要直接廢掉剛相,甚至是殺掉剛相。

剛相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劉成的意圖,隻是此刻他招數已老,若想退卻是不能,除了以硬搏硬外,便隻能引頸受戮了。

他雖是和尚,卻也不想那麽快就去西天見佛祖,自然的,便隻有選擇運足功力,與劉成的招數狠狠的撞在一起了。

揮臂,砸落。

再揮臂,再砸落。

剛相就好似一顆木樁,而劉成的臂膀便是一柄大錘,在向地麵不斷的打著一根結實的圍欄。

兩人身旁地麵上的石板被掀的飛揚四起,石板下的土仿若被犁開了一般,飛的到處都是,而此刻剛相的雙腿,已是硬生生的被劉成給砸入了土中,鮮血將土染的通紅,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映照在劉成的臉上,讓其本就因為怒火而變的通紅的眼,變的更加妖邪,這一刻的劉成,若是出去告訴旁人,自己不是魔頭,怕是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了。

再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剛相除了頭外,整個身子已是全部沒入土中,若換了個普通人,遭到這樣的連番打擊,隻怕早已是命喪黃泉,魂歸西土了,隻是現在的剛相,卻是有苦自己知。

他是多想自己並無那般高絕的功力,更後悔自己修煉的乃是外家功夫,身子骨強硬之極,最為後悔的便是,自己為何要選擇用大力金剛指去打劉成的腰眼,隻是再如何後悔,事到如今,已是為時已晚,他現在唯一能夠渴望的,便是劉成能夠直接全力一招將自己給殺了,這樣反倒還能讓自己的痛苦減輕幾分。

也不知是感應到了剛相的想法,還是劉成實在打的累了,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隻剩下一顆頭露在外麵的剛相,邪意一笑。

探手伸入懷中,一個小瓶子出現在了劉成的手中,緩緩的打開瓶塞,一股芬芳之氣撲鼻而至,隨後便是一股甘甜侵入心底,卻是當年林縈玉所釀之玉蜂漿。

這玉蜂漿本是絕妙飲品,到了劉成的手中卻是次次淪為用刑之物,著實是有幾分暴斂天物之感,隻是如今剛相的整個身子都在地下,遠處的大漢陣營內,眼看便要突襲過來,他掏出玉蜂漿來,又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