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狼居胥山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劉成此時站在那不兒罕山上，歎著辛棄疾的那首《京口北固亭懷古》，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來到這射雕，來到這南宋，觀四處皆可歎，望四方皆可悲。

也許，這是一個悲劇的時代，因為宋，金，大理，大遼，吐蕃乃至那歐洲都逃不過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征伐。

也許，這是一個讓人歡喜的時代，因為神州出了一位天驕，一直打到了歐洲領土。

可是種族的不同，注定著其他種族的人，將遭受到的隻能是奴役，隻能是屈辱。

隻是那大宋朝廷，終究已是腐朽不堪了。哪怕那皇帝心中希望能夠力挽狂瀾，也沒有那番魄力，能夠把這棵爛到骨子裏的大樹，鏟斷後讓其重生。

自從七日前，讓巴圖可汗送了那霍山上百頭羊，隨後放過了那霍山。那霍山也是一守信之人，其雖然武功詭異，對待敵人奸詐之極，可是對於自己的師傅，卻是異常的尊重。

而劉成也不怕那霍山事後報複自己，畢竟其師傅師兄皆遠在波斯，就算他成長為了那日後的山中老人，劉成也不信到時候的自己，會比他弱。

這是劉成從那平陽府遇到洪七公，在屠盡數萬金兵後。那番問心雖然為讓自己突破什麽境界，但是在和那柯辟邪，和那霍山一番大戰後形成的信心。

當然，劉成還沒腦殘到要放過自己的敵人，這一次隻是劉成不能保證自己殺掉霍山後，還能保住那汪古部族人。如果霍山下次落到劉成手中，他可不會再次放過霍山。

而那巴圖，在劉成趕走了霍山他們那群波斯強盜後，為了感激劉成對於汪古部的援手之恩，把地圖拿了出來，讓劉成臨摹了一份。

畢竟，巴圖本性豪爽，隻是有些顧慮劉成會在得到地圖後對蒙古族人不利而已。如今經曆這一番事情後，他也放下了那些。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族人都保不住，那麽種族的存亡，又與自己何幹？

更何況，劉成會不會對蒙古族人不利還是兩碼事呢，又何必他一個小部落的首領去杞人憂天呢。

得到地圖的劉成，告辭了巴圖可汗，沿著地圖的線路跑了五天的時間，每日啃著幹糧，終於趕到了那貝加爾湖。

待到了那貝加爾湖，劉成把附近的山都找了一遍，密宗的小廟倒是找到了幾個，可是那金剛宗的影子都無一絲。

無奈的劉成，隻得裝做遠方部落的旅人，去了附近的八剌忽部，在問了一些八剌忽部的蒙古人後。他才知道，那不兒罕山，離這貝加爾湖足足近千裏的距離。

劉成咒罵了一番蒙古人對地理的理解能力後。想了想，可能是自己不能理解蒙古族人這種遊牧民族的習性吧。近千裏對於蒙古人而言也許真的不遠，做為遊牧民族的他們，轉移一次營地，都可能不止那麽點距離。

在那八剌忽部休息了一天後，劉成便馬不停蹄的趕向了不兒罕山。

站在那不兒罕山上看著這曾經冠軍侯霍去病追殺匈奴，並封狼居胥山祭天的地方。看著這蒙古傳說中，長生天騰格裏居住的地方。看著這蒙古帝國的發源之地，傳說中成吉思汗祖先的誕生之地。看著這往後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埋骨之地。

劉成在來到射雕世界之前，已經做好了對上成吉思汗的準備，他仔細的查過了關於成吉思汗的一些東西。

在蒙古的傳說中一隻蒼狼從不兒罕山的山洞裏走了出來。後來，這隻蒼狼碰到了一隻白鹿。那隻狼在蒙古族內稱做布爾特克沁綽諾，意為蒼色的狼。而那隻鹿則稱做郭斡瑪喇勒，意為草黃母鹿。

後來，這隻狼和這隻鹿雙雙一起到了後來的蒙古國土。從貝加爾湖來到這不兒罕山，定居下來。

這裏本是那蒙古人信仰中至高無上的神長生天居住的地方，蒼狼和白鹿在上天安排的地方相愛，生下一個兒子名叫巴塔赤罕，而那巴塔赤罕傳說就是那成吉思汗家族的祖先。

成吉思汗後來，也多次受此山庇佑，躲過大劫。他終生酷愛此山，每逢重大事件，必進山朝拜長生天。獲得內心平靜的同時，也獲得解決問題的最佳思路。身子其死後，也把自己的遺骨，葬在了此地。

那金輪法王作為後來的蒙古國師，也是自小在此山不遠處的金剛宗學藝，此處也可謂真正的人傑地靈之地。

劉成來到此處後，去了八剌忽部在此地的一個分支部落厄魯特部內，打聽得知了那金剛宗在那聖山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山上。

畢竟此處乃是那蒙古族人的聖地，如果金剛宗真想在其上建宗立教，估計也隻能去改信那長生天騰格裏了。

劉成如今剛來此地，什麽都不知道。那金剛宗上有無比他強的高手他不知道，那金剛宗上有多少高手他也不知道。

但是想想能夠培養出一個金輪法王的門派，至少也還是有一批武功高手的。就算比自己弱，也能把自己圍毆致死。

在打探清楚這裏並不是金剛宗的領地，蒙古族人經常也會去那裏朝拜後，劉成這才去了這曾經讀那冠軍侯之事，一直向往的狼居胥山的山頂。

待到了那山頂，看著那一絲絲曾經霍去病追殺匈奴人後，祭拜蒼天留下的痕跡。再想想，如今的宋朝江山，不禁就想起了曾經看過的那首《京口北固亭懷古》。

劉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宋朝的結局，甚至劉成根本沒想過要幫如今這腐朽的大宋。可是看看這裏曾經漢人留下的輝煌，難道，自己真的忍心讓漢族卑躬屈膝的去受那成吉思汗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