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恨的翼王

回歸之後一切如舊,誰也不敢提及之前發生的事,除了幾個冷姓護衛外,王府裏的人開始疏遠殷夙,生怕不小心讓自己有了殺身之禍,殷夙倒不在意,隻是某位王爺整日的行為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他真不知道做王爺可以這麽閑,一天在他那裏出現不下十次,有時來獻寶,有時來聊心事,有時關心下身體,有時談談天下趣事……,其實殷夙心裏有些不願麵對這樣步步緊逼的人,而繆宸弧隻是想要打消殷夙心裏的排斥,讓他習慣自己而已。

殷夙還是王爺的近衛,隻是他似乎變成掛名的,隻能被允許在可行的範圍內活動,他像是無所謂地過著米蟲的生活,有空就練劍練拳,表麵上確實跟以前一樣,但隻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過得不開心。

整天三點一線的生活讓殷夙完全沒了生氣,天天來看殷夙的繆宸弧自然也發現了他的異樣。

終於到了第十天,王爺妥協了,“殷夙,明天開始你做回以前的職務。”不出意外,繆宸弧看到了殷夙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淺得無法捕捉,即使這樣,繆宸弧終是明白一點,他不能用對侍女人或者男侍的方法用在殷夙身上。

繆宸弧心裏有了從新開始的想法,隻是他並不能十分確定自己是否有把握得以殷夙的心,戀愛中的人永遠都如此小心翼翼,不會分身份高低。

這一日,繆宸弧進宮麵聖,他覺得之前自己的婚約應該確定下來了。到了皇宮,身為近衛的殷夙還如以往一樣,候於殿外。

“這不是我們的殷美人嗎?”

一聽到女人尖銳的聲音,殷夙立即皺眉,來人正是薛貴妃和一個從未見過的貴人。

“妹妹,你說一個男人長得如此美貌作什,真讓我們女人汗顏啊,也難怪翼王和二皇子先後為如此藍顏著迷誤政。”

薛妃身邊的女人掩嘴低笑,兩人沒掩飾嘲笑的意味。

兩人譏諷了半天,殷夙吭都不吭一聲,這下可惹怒了女人,薛妃揚手便給殷夙一個巴掌,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薛妃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旁邊的美人可就擔心了,這殷夙再怎麽說也是翼王的人,她拉了拉薛貴妃,而這時的薛貴妃哪裏控製得了自己的情緒,揚手又要一掌。

當另一個巴掌要下來時,冷盞趕緊將殷夙拉於身後,硬是接下了薛妃的一掌,“請娘娘們息怒。”

見這兩人毫無懼色,表情冷得如出一轍,薛貴妃並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想著翼王也許隨時會出現,隻得帶著人揚長而去,臨走前還不忘再一次譏諷殷夙,“勾引人的本事倒比女人利害,連兄弟也一樣下手。哈……”

麵對這樣的女人,殷夙無奈,如果是前世,他會教訓這個女人吧,現在他卻漠然了。

“冷盞,對不起。”

“我皮厚,沒事,到是你。”冷盞看著殷夙臉上慢慢清晰的紅印,有些心疼,沒多想便摸上了紅痕,不想卻在這時,繆宸弧從殿內出來,可想而知,看到這一幕繆宸弧,臉色會有多黑。“王……王爺。”冷盞低著頭不敢抬上來。

生氣歸生氣,繆宸弧還是發現了他的兩位侍衛的異樣,冷盞膚色黝黑,隻有淡淡的一些痕跡,可殷夙就明顯了,那白晰的皮膚赫然是鮮紅的手印,繆宸弧不可能白癡到認為那是冷盞剮了殷夙一掌。

“誰!”繆宸弧散發的冷讓周圍的氣溫降低不少。

殷夙拉了拉冷盞,示意不要說,他不願多事,隻是淡淡說了句:“無關緊要的人。”

繆宸弧冷哼一聲,現在也不必著急問,他還愁不知道那個膽大妄為的人,他不會讓殷夙受委屈的,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宮裏那些飛揚跋扈的女眷。

殷夙見翼王走了,以為自己平息了某人的怒火,卻不知繆宸弧心裏的執著偏袒。也隻有冷盞知曉王爺的脾氣,心裏暗忖,現在隻是時候未到,否則那位貴妃可得自求多福了。

果然,過不了多久,那日跟在薛貴妃身邊的女人被貶至冷宮,而薛貴妃身邊的女婢在某日,因為某事,被皇宮的淩總管罰了幾個耳光,事情不大,耳光不多,隻是某女婢足足當了一個月的豬頭,這一連串的事讓薛貴妃明白了因果關係,她隻能恨得銀牙咬碎一地,就算她的後台再硬,人家翼王可是一跺腳王朝就得抖三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