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隻有五十米的緩衝,我幾乎是用從四層高樓摔下來的速度直直墜落,我拔出匕首狠狠斬到傘繩上,在雙腿觸地之前我已經把全身抱成一個球狀,在強大的慣性推動下貼著地麵向前連續翻滾出十幾米遠。

當我終於停止滾動迅速爬起來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掉進了敵人的高射機槍陣地中。幾名運彈手正張大了嘴巴傻傻的望著我這位天外來客,就連雙聯裝高射機槍上的炮手也停止了射擊,指著我不知道烏裏哇拉在的在喊什麽東西,想來無外乎就是什麽“快來人啊,有敵人闖入,殺掉他”之類的話。

這些家夥剛才正幹得熱火朝天,已經是十一月中旬的初冬,大部人都隻穿了個軍用背心,一個個扛著沉重的彈藥箱來回奔跑,為了貪圖省事他們的衝鋒槍都架在重機槍旁的空地上。望著這些手裏沒有任何殺傷性武器的可憐蟲,我發出一聲獰笑,猛的拔出身上的沙漠之鷹手槍,一槍就把坐在高射機槍上的炮手腦袋給打成一團漿糊,然後調轉槍口毫不留情的放手屠殺。

“我操,你們這群印度阿三不是很喜歡玩什麽突襲戰嗎,老子現在就突襲進來讓你們殺,殺得過癮不過癮啊,哈哈……要不然人家說你們是一群癟三呢,你們有一群人而我隻有一個人,你們跑什麽跑的,回來殺了我啊!”

我放聲大笑,右手拎著沙漠之鷹手槍象趕鴨子一樣,趕著一群隻穿了件小背心的印度士兵四處亂竄,看到誰想去拿回衝鋒槍,我就會第一個把子彈招呼到他身上。我左手拎著鋒利的軍刀,每當手槍子彈射完,我更換彈匣的時候總有些傻蛋奮起反抗,我用一隻手就把那些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家夥象捏小雞一樣拎到半空中,用軍刀慢慢的割破他們的喉嚨。把這些垃圾丟到地上,身體還要抽搐上半天才會挺屍。

踏著七八具屍體,我指著那些四處亂竄的士兵狂叫道:“你們也叫什麽世界軍事強國的士兵,簡直是他媽的一群蠢豬,一槍一刀的宰你們老子都覺得心煩!”

跳上雙聯裝重機槍操做台,一腳把炮手的屍體踢出三四米遠,抓著起落架的搖把一陣狂轉,重機槍的槍口慢慢下沉,直到被我調成水平狀,把槍口對準三十米外的另外一台高射機槍,根本不管中間隔著幾十顆碗口粗的大樹,我在狂笑中使勁扣下扳擊。

雙聯裝重機槍猛然迸射出一尺多長的火舌,我的耳邊一時間全是機槍憤怒的轟鳴,幾乎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兩隻手更象是發了羊顛瘋一樣拚命抖動,子彈瘋狂的傾泄而出,足有半尺長的子彈打到成排的大樹上,碗口粗的樹身猛然攔腰炸裂,在驚天地動的聲響中幾十棵大樹轟然倒地,樹木後麵的機槍陣地上,那些印度阿三還沒有來得及明白發生什麽事,就被死神的鐮刀毫無顧忌的狂掃進他老人家的口袋。

一箱子彈射完,我跳下操作台,揀起一支衝鋒槍和一件印度阿三的軍服,套在身上後連聲驚叫,混在那群已經快被嚇瘋的垃圾中間在防空陣地中四處亂跑,跑著跑著就猛然停步,將一顆“滋滋”冒著白煙的手榴彈丟出進高射機槍或高射炮旁,或者是丟進高高堆積起來的彈藥箱裏。在我跑過的地方,到處是士兵垂死的慘叫和轟轟爆響,一團接著一團的亮麗火焰不斷在防空陣地上升起。在混亂中誰也不知道倒底有多少中國部隊打了進來,反正到後來所有的人都在狂叫亂竄。

當有士兵終於發現穿著印度軍裝的我在打“自己人”時,他們也抓起了槍,這些隻知道麵對敵機瞄準再瞄準的家夥,基本軍事訓練全是他媽的扯淡,和平了這麽多年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麽熱火朝天真槍實彈的場麵?到最後這些快要嚇瘋的士兵隻要是看到拿著武器臉又夠生的家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梭子,整個陣地上更加亂得熱火朝天。死神大爺在我身旁樂得連嘴都合不起來,看樣子正在思考是不是要給我頒發個什麽最佳屠殺獎。

跟在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的士兵背後,我打完了一個又一個彈匣,沒有了子彈就從地麵隨便重新摸上一枝槍,沒有了手榴彈幹脆就扛上一發高射炮炮彈,看中目標後死命狂摔過去,隻要力量夠大炮彈一樣可以爆炸,威力比他媽的手榴彈可是大多了,要不是我見機不妙立刻臥倒,隻怕已經掛在自己的攻擊中。

印度軍隊全權指揮這次伏擊戰的指揮官,麵對已經亂成一團的防空陣地徹底傻了眼,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最早跳傘的中國士兵都成了槍靶,仍然在掛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向下飄。中國軍隊除了空投之外,還有什麽方法可以通過用戰壕和鐵絲網層層封鎖的邊境,直接闖到了他們的核心?

現實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雖然知道一旦下令防禦線就會被撕開一個裂口,但是也不能眼看著防空營被敵人全部吃綽,指揮官砸著桌子狂叫道:“調一個營的摩托化部隊去支援防空陣地,立刻向總部報告,我們情報失誤,已經有更多的中國軍隊侵入!”

我也不知道自己倒底炸了多少門高射機槍和高射炮,也不知道我打死了多少個印度阿三,反正整個防空陣地有一半地方都在燃燒,全場沒有一門炮或一枝槍還能好整以暇的對著天空中運輸機運行進攻。在撒下漫天的白花後,十五六架運輸機排成一個小了很多的V字,急急忙忙的跑掉了。

就這種垃圾部隊也做著西進北防的戰略美夢,狂妄的想和巴基斯坦、中國兩頭同時作戰?就這樣的垃圾部隊也敢嘲笑中國軍人已經失去了毛澤東時代的精神,已經被改革開放和經濟浪潮腐蝕了戰鬥力?就這樣的垃圾部隊,也一直敢在邊境線上耀武揚威,不斷向中國邊防軍挑釁甚至是攻擊中國哨所?

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他們還真忘了自己是印度阿三了?

跑著跑著我突然眼前一亮,那個集中了幾輛防空裝甲車的空地上,有一個用沙包和偽裝網構成的半地下工事,不是他們的營指揮所是什麽?穿著營長軍裝的指揮官在幾名士兵的護衛下正在聲嘶力竭的大聲狂叫,可惜他的統率能力實在不足,不能給士兵需要的安全感。

掏出一個東西,我對準他輕輕拋過去,高聲喊道:“喂,包子(有餡),熱的(會爆炸)!”

如果我是把東西狠狠砸過去,他一定會下意識的閃避,可是看到我對他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個傻蛋居然還給我一個自以為可以安定軍心的傻冒式微笑,用一個非常瀟灑的動作接住我拋給他的禮物,當他終於看清那個冒著白煙的東西是一枚手榴彈時,笑容徹底凝固在他的臉上,緊接著是一陣炸響,他和幾名衛兵同時倒在血泊當中。

我拎著自動步槍衝進營指揮所,幾個通訊兵恨不得把自己的聲帶都係到話筒上,一個個激動得麵紅耳赤,聲音大得可去參加國際級男高音比賽,估計正在向哪裏的老大拚命索要救命的法寶,竟然沒有人一個人有空閑理會我這位不速之客。

我也不好意去打擾他們,留下五六顆手榴彈後拉著其中一枚,就悄悄退到外麵。聽到沿著公路迅速迫近的裝甲履帶聲,我甩掉身上帶著印度阿三特有狐臭味的軍裝,我著兩把衝鋒槍迅速竄進身後的森林中。

跑出不到五分鍾,我猛然聽到一陣拉開槍栓的聲音,我就地一個翻滾躲到一棵大樹後,高聲叫道:“勾你唧哇!”

對麵的人迅速回答道:“八格牙魯!”

這是我們的接頭暗號,怎麽樣,是不是非常的有個性,這個髒日本人怎麽也要背定了。

對方高喊道:“是傅吟雪大哥嗎?”

我驚喜交集的跑出來,對方領頭的人不是長孫庭是誰?我撲過去一把抱住他,在這個時候能見他還真他媽的象是老鼠看到了大米,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五六名士兵,那個被我搶了弩箭的士兵赫然也在其列,他背著一個碩大的箭筒,手裏卻隻捏了把小小的手槍。

長孫庭有點喪氣的道:“中尉還沒有跳下飛機就被流彈打中犧牲,我找了半天也隻集中了這麽幾位兄弟,楊清已經和我們走散了。”

我看看手表,時針已經指向淩晨三點鍾,再過三個小時天就亮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這些分落在方圓十幾公裏內的突擊隊將會無所遁形,如果不能和大部隊會合,勢必會被印度軍方的摩托化部隊憑借高機動性逐一消滅。

我沉聲問道:“誰有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