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淒厲的警報聲在東京市區狂鳴,到處都是閃爍的紅光,成群結隊的飛車黨造反似的蹦到舞台上,向世人瘋狂展示他們殺燒搶劫**、搶劫的英姿。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地方燃起雄雄烈火,人影叢叢疊疊隨著火堆的空氣一起扭曲變形飄舞,看起來就象是修羅界中的十萬惡魔,正在人肉魔餐。

我們的車隊從這些人中間穿過,將武器和毒品不要錢似的大把向外拋,飛車黨發出陣陣狂呼,他們抓起武器對著周圍建築物就是一陣狂掃,不一會他們就和趕來維護製安的警察部隊開始激烈交火。

我隻要看到警察、警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狂掃,在車內的士兵們一邊尖叫,一邊拚命扣動扳擊,子彈像下雨一樣向四周狂潑,中間混雜著手雷、反坦克火箭彈,激烈的槍聲和爆炸的轟鳴不斷響起,我們這支小車隊所到之處立刻欣起一陣鐵血狂潮。

東京警視廳署長望著通過直升機實況轉播回來的錄相,將自己頭頂最後幾根頭發一起揪下來,他發了瘋似的狂叫道:“老子這個官已經做不成了,在滾回老家之前我一定要讓你們這群混蛋全部完蛋!通知STA部隊,全部出動!!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一定要看到那些混蛋的屍體!!!”

根本沒有人敢違抗已經發瘋的警務署長命令,所有工作人員都小心的避開署長,SSS級指令從警視廳一條條下達出去,就連STA預備役也接到出發命令,其狂烈凶猛絲毫不遜於在軍事競賽中,為了剿滅紛舞妖姬班長和她所帶領的第五特殊部隊所派出的豪華陣容。

在天空中至少有五十架載滿STA隊員的直升飛機以為我們目標,在地上幾百輛警車嗚嗚狂叫的跟在我們身後卻又不敢追得太緊,帶了一百發子彈的狙擊手簡直要笑瘋了,他一槍打過去,就有一輛汽車猛的撞到路邊水泥欄杆上,帶得後麵車隊一陣連鎖碰撞。輪胎亂飛碎玻璃四濺,破碎的車燈倒掛在保險杠上,一閃一閃的就象是舞廳搖滾燈。

扛著反坦克火箭炮的士兵簡直想猛打自己耳光,個子大力氣足就應該用這麽笨重的武器嗎?現在身上就餘下兩發火箭彈,看看那個拿著狙擊步槍的家夥,現在才用了不到一半子彈!

正在自怨自艾,他耳朵上的步話機就傳來我的狂吼:“拿火箭炮的傻大個,給你一票大生意,把它幹下來就給你十萬美元獎金!”

扛火箭炮的士兵立刻精神大振,狂叫道:“幹什麽,我一定完成任務!”

“看看你的頭頂,把它給我打下來!”

扛火箭炮的士兵打開車窗,探出腦袋向天上觀望,隻見三架STA專屬直升飛機已經停到我們前方五百米的空中,機門打開有人已經拋下三根纜繩,這個士兵傻乎乎的問道:“長官你要我用反坦克火箭炮去打直升飛機?”

我破口大罵道:“把那東西當成一個停在五百米高坡上的坦克不就行了?它的裝甲又薄又輕,裏麵裝滿了提款機,你這個傻逼還愣著幹什麽?”

這個士兵狠狠一拍自己腦袋,把大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將反坦克火箭炮舉起來,瞄準鏡牢牢鎖住一架直升飛機,縱聲狂叫道:“把車開穩一點,老子要開炮了!”

我將湯姆斯旋轉重機槍死死卡在車窗的一角,狂笑道:“好,就比比看我們誰先打下一架飛機!”

碩大的反坦克火箭彈和密集的重機槍子彈,幾乎同時在空中斜斜劃出一道紅色流線,天空中猛然一亮,一朵禮花猛然從空中綻放。在赤若白晝的火光照耀中,重機槍子彈一遍遍從直升飛機上舔過,直升飛機冒著煙打著旋向地麵飛墜,砸到一幢摩天大樓上,發出轟然巨響。

STA隊員不知道攜帶了什麽重型武器,砸在摩天大樓上,接連十幾波劇烈的爆炸波從樓身上揚起,STA隊員身上背的幾千發子彈以輻射狀向四處飛射,在暗夜中不斷傳來玻璃被射碎的聲響。

鋼架體結構的摩天大樓不斷遭受重創,數十根鋼架被炸得淩空飛舞,縱然是隔著三四百米距離,我們仍然可以清楚聽到主骨架不堪承重發出的可怕炸響。我抱著重機槍哈哈狂笑:“我操,又一場東京版的911事件啊!兄弟們,我宣布我們已經可以遺臭萬年了!!在世界恐怖份子戰爭史上,我們已經擁有了光芒萬丈的一頁!!!”

五輛汽車內所有的職業軍人發出震天轟響,他們在我的不斷激勵、煽動、放縱下,早忘記了什麽叫恐懼和後悔,他們每個人都漲紅了臉,眼睛中散發著獸性回歸的光芒。

我拔出刺刀狂斬著重機槍槍管,以中國秦朝最流行的大風歌曲調,狂吼著唱道:“殺一人為罪,殺百人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我唱著悲傷的鎮魂曲,在這個哭泣的地球上,支撐我身體的就是戰鬥……”

我真是瘋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道自己在亂七八糟的、他媽的在唱些什麽東西。我更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經過翻譯機的翻譯後會成什麽玩藝,但是在我身邊的軍人士氣卻越來越高!

一隻雄獅帶隊的綿羊可以戰勝一隻綿羊帶隊的雄獅,一個戰爭狂人帶的部隊可以變成一支根本不知道死是何物的瘋子部隊!十幾個人同時從車窗中探出身子,迎著四麵八方飛射過來的子彈對準天中碩果僅存的直升飛機狂射。

上千萬日本東京市民全身發顫的躲在房間裏,兩隻眼睛象著魔一樣死死盯著電視屏幕,看著他們最引以為豪的STA特種部隊,最後一架直升飛機被十幾枝衝鋒槍淩空打爆。坐在直升飛機上的攝影師鏡頭一轉,這些市民看到一個身高足有二百三十公斤壯實得象隻狗熊的恐怖份子,扛著一門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反坦克火箭炮,獰笑著瞄準“吱吱”亂響,隨時有倒塌危險的六十四層摩天大廈。

警務署長和小泉首相同時發出歇斯底裏的狂叫:“快點阻止他!”

阻、阻、阻,阻你媽個頭啊!!!

那些拿著小孩玩具的普通警員趴在地上拚命顫抖,有膽氣和職業道德的警員都倒在血泊中,眼睛睜得大大的,就等咽下最後一口涼氣。就算他們中間有些身手過人膽識不凡的家夥,但是很可惜,他們遇到了我!一個從戰場上一步步崛起,一點點積累經驗和殺氣的真正軍人!!!

最後一顆反坦克火箭彈在空中劃同一道隱含天地至理的優美流線,狠狠砸到六十四層摩天大樓**在外邊的主承重架上,這種火箭炮連上百厘米厚的坦克裝甲板都可以生生打穿,更何況隻是民用建築上的鋼架?

時間在這個時候仿佛猛的一頓,在全世界媒體和兩億多人的觀注中,火箭彈準準撞到鋼架上,一團火焰猛的揚起,主承重架在大樓的重壓和火箭炮雙重猛擊下發出不甘的哀鳴。一些夜間值班的公司職業僥幸跑到樓下,望著劈頭蓋臉砸下來的大樓,他們發出絕望的尖叫。

警務署長接通了小泉特殊連絡電話,他砸著桌子狂叫道:“我要求立刻出動STAC秘密機動部隊!我不管什麽保密不保密,現在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這批恐怖份子,我們日本的臉就要丟光了!!!”

小泉沉默了半晌,道:“好,我批誰你的請求。不過等這件事情結束後,你要立刻向我提交辭承報告,再接受法庭審判,隻有這樣才可能平息民眾的憤怒。等這次事件的影響過去後,國家安全總局會為你重新做一個身份,安排你到美國享受美好的餘生。”

警務署長狠狠喘了幾口氣,叫道:“明白!”

在一幢高層建築上,一男一女正在靜靜觀查著東京這個城市近五十年來最大的浩劫,那個身穿西裝,風度氣質都無懈可擊的男人微笑著道:“真是好瘋狂的霹靂手段,當年我們為了救出身負重傷的大哥,在美國搞的那票也不過如此吧?不過傅吟雪會下令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甚至縱容那些軍人去強奸、搶劫,倒是令我非常費解。在我的資料裏,他雖然行事出人意表不受理法約束,但是坦率正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真英雄,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為達目標不擇手段的梟雄人物!”

杆標槍般直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仿佛已經陷入了對往事的沉思。過了好久,她才發出一聲幽幽輕歎。

那個男人溫柔的望著眼前這個女孩,他輕聲道:“大哥為了救你,在美國和三名超級STAC部隊決戰,最後引發出一場奇異的爆炸整個人不知所蹤。三年時間了,我們聯手創立自己的國家,發動一切力量尋找他,雖然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但是請你相信我,大哥絕對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他為了替唐雪兒報仇一定會讓自己活下來,他為了我們這些兄弟也一定會讓自己活下來!這就是男人間的直覺!!也是兄弟間的信任!!!”

淚水狠狠從女孩臉上滑下,沒有親眼所見,誰也不可能相信,像她這樣堅強的女戰士也會……哭!

男人小心掩藏起自己眼睛中的關切和心痛,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把它默默遞給女孩。

女孩搖搖手沒有接那塊手帕,她高高昂起頭,直到淚水慢慢風幹在淒迷的深夜,她才沉聲道:“我在皇後夜總會中和傅吟雪對峙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中有一股非常不穩定的因素,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種不能壓抑的狂暴。怎麽說呢……那種感覺就象是一個運動員服用了過量興奮劑,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激發身體的潛能,卻從根本上影響了自己的身心雙重健康,他一旦過度憤怒或興奮,就可能喪失理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