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山帶著銀鐲離開了,臨走前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這個詭異的微笑代表他不會把銀鐲扒光衣服然後扔到大街上去,他在敷衍自己的叔叔慕容淼。
慕容青山把銀鐲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請銀鐲坐下說話,可是銀鐲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慕容青山微微笑了笑,說道:“銀鐲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銀鐲開口道:“那你放我走。”
慕容青山說道:“當然可以,不過現在夜已經深了,你在這裏留宿一宿,明天再走吧。”
銀鐲說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走。”
“不行,不能放她走!”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然後就出現在銀鐲的麵前。
這個女子正是慕容青山的堂妹慕容霏霏。
慕容青山說道:“霏霏,你來做什麽?”
慕容霏霏冷冷地說道:“我聽說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女子來刺殺我爹,我來看看她有什麽三頭六臂,竟然如此大膽。”她看了看銀鐲,說道,“莫非就是她嗎?一看就知道是個賤胚子。”
慕容青山怒道:“霏霏,不許胡說,銀鐲姑娘是我的朋友。”
“什麽!”慕容霏霏驚道,“堂兄,你竟然認賊為友!我聽說她可是殺死伯父的凶手的女兒啊,難道你不怕她連你也殺了嗎?”
慕容青山說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不必插手。”
慕容霏霏說道:“堂兄,你為什麽要護著這個賤胚子?”
“不要再賤胚子賤胚子的叫了。”慕容青山怒道,“銀鐲姑娘是個好女子,你再叫我就把你轟出去。”
“把我轟出去?”慕容霏霏大叫,“堂兄,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這麽晚了,你不把我這個未婚妻留下,竟然要把仇人的女兒留在屋裏,是何道理?”
慕容青山說道:“住口!”
這個時候,銀鐲開口了:“慕容公子,我看你還是讓我走吧,我要是再不走隻怕是說不清道不明了。”說罷,就走向門口。
銀鐲剛走出兩步,就被慕容霏霏攔住,慕容霏霏冷冷道:“你深夜刺殺我爹,難道想就這樣走了,真是異想天開,我今日若不把你好好教訓一頓,怎解我心頭之氣。”說罷,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銀鐲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指印。
銀鐲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惡狠狠地瞪著慕容霏霏,說道:“早晚我會還給你的。”
慕容霏霏冷笑:“呦嗬,竟敢還嘴,看我再給你一個耳光。”說罷,又是一掌扇了過去。
不過這一掌沒有打到銀鐲的臉上,因為半途被慕容青山攔住了,慕容青山說道:“霏霏,你太過分了!我讓你馬上離開!”
“堂兄,你為了仇人的女兒,竟然讓我走,真是豈有此理!”慕容霏霏說道,“我是不會走的,我還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賤胚子。”
慕容青山攔在銀鐲的麵前,說道:“霏霏,你再不走我就點你的穴道,讓你不能說話不能動。”
“哼!你有種,我走!”慕容霏霏氣咻咻地離開了。
銀鐲看著慕容霏霏離開後,對慕容青山說道:“慕容公子,你這是何必呢?”
慕容青山說道:“銀鐲姑娘,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誠懇地回答。”
銀鐲說道:“你問吧,我一定認真地回答你。”
慕容青山認真地看著銀鐲,說道:“如果我和江雨揚同時喜歡上了你,你會選擇我還是他?”
銀鐲登時愣在那裏,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這種問題,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慕容青山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銀鐲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像你和小江哥這樣厲害的江湖人士怎麽會喜歡我這個笨女人呢?依我看,隻有江湖俠女才配成為你們的妻子。”
慕容青山說道:“銀鐲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或者是敷衍我,我不管江雨揚是不是喜歡你,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遇到困難或者無助的時候盡管來找我,雖然我們也許不會成為戀人,但是我一定會成為你的朋友。”
銀鐲說道:“為什麽?難道你忘記了我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
慕容青山笑了笑,說道:“殺死我父親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父親,我不想把罪責加在你的身上。”
銀鐲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小江哥每次提到你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種歉疚的樣子,你是我見過的最豁達大度的人,在這一點上,也許連小江哥也比不過你。”
慕容青山說道:“銀鐲姑娘,你今晚就住在我這裏吧,我會派人把守的,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你送出去。”
銀鐲拒絕道:“不必了,我想我還是走吧,我在這裏多做一刻停留,就會給你帶來多一些麻煩,如果你真的為我著想,那現在就派人送我出去吧。”
慕容青山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就不再勉強了,我立即派人送你出去。”
……
銀鐲安全地離開了慕容山莊,但是她的刺殺行動沒有成功,她感到十分無奈和懊惱,她終於知道,報仇不是一件那麽簡單的事情,他還是需要江雨揚的幫助。
她走在回蓋山鎮的路上,心中十分失落。當她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江雨揚。她猛然撲進了江雨揚的懷中,痛哭失聲。
江雨揚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銀鐲,以後不要再去做這種傻事了。”
銀鐲抽泣道:“可是,每當我想起父親和房姐姐被殺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痛楚,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我知道。”江雨揚說道,“可是,報仇不能急於一時,要從長計議,尤其是慕容山莊如今正在辦喜事,如果我們選擇這個時候去殺人,那我們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你耐心地等一等,報仇是早晚的事情。”
銀鐲滿臉淚水,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江雨揚把銀鐲緊緊地抱在懷中,他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