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揚的母親陳一蘭被武林至尊逼死,那麽從此以後,武林至尊就是他江雨揚的仇人,不過他的這個仇人真的是太非同一般了,江雨揚幾乎沒有報仇成功的可能性。

但是,隻要能夠給自己的母親報仇,江雨揚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可惜又可恨的是,他本來擁有幾百年的內力修為,就這樣被高勝寒那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化去了,還連帶著毀掉了奇經八脈。

奇經八脈的損毀標誌著江雨揚將很難再在內力修為上達到一定的高峰,所以,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武夫而已,他的拳頭就算再怎麽厲害,也頂多隻有百斤力氣而已。

一個平凡的武夫想要和武林至尊作對,那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江雨揚感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嘲笑他的無能。可是他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他真的無力對抗。他想了很久,依然沒有想到報仇的辦法,於是,他開始借酒消愁,麻痹自己。

珞瑜鎮外的一個野店成為了江雨揚經常出入的場所,他每天都會在這裏喝的酩酊大醉。

這一日的黃昏時分,夕陽即將西下,江雨揚如常在珞瑜鎮外的野店喝酒消愁。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忽然間,江雨揚的背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江雨揚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頭戴小帽、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好像是一個算命先生,這個中年男子正在走近他。

江雨揚不禁問道:“你是誰?”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鄙人姓陳,你就叫我老陳吧,其實我早就已經發現你在這裏飲酒了,你已經連續來了十幾天了,對不對?”

江雨揚說道:“可是我怎麽從來沒有發現過你?”

老陳嗬嗬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實在是太普通了,而你又一心隻想著喝酒,自然就不會注意到我這個毫無特點的人了。”

江雨揚說道:“那麽閣下今天又為什麽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老陳說道:“鄙人擅長卜卦,非常喜歡給那些奇特的江湖人士占上一卦,而且從來不收卦金。”

江雨揚笑了,說道:“你認為我是一個奇特的人?那麽我奇特在什麽地方?”

老陳說道:“請把手伸出來給鄙人一觀如何?”

江雨揚笑了笑,說道:“算了吧,我從來不信這回事。”

老陳也是笑了笑,說道:“讓鄙人看看又何妨,反正不收卦金。”

江雨揚搖了搖頭,繼續喝他的酒。

老陳看了看江雨揚的臉色,忽然間說道:“年輕人,看你的臉色暗淡無神,必是陽脈受損所致,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的奇經八脈已經毀了。”

什麽!江雨揚登時一驚,心道:沒想到這個也能被他發現,不如我就讓他給我看看好了。

於是,江雨揚緩緩伸出了左手,“先生請坐。”

老陳笑了笑,坐下來開始仔細觀摩江雨揚的手相。過了一時半刻,老陳放下江雨揚的手掌,緩緩說道:“年輕人,你是否家中有變,並且是一件十分重大的變故?”

江雨揚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娘在前些日子去世了。”

老陳說道:“你娘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所以你一直想要為母報仇,可惜有心無力。”

江雨揚又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不瞞先生,我娘是死在了一個勢力非常強大的人手中,隻怕我沒有本事給我母親報仇。”

老陳說道:“因為你的仇人是武林至尊!”

江雨揚驚道:“沒錯,我的仇人正是武林至尊。你又如何知道?”

“唉——”老陳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你幾乎真的是沒有報仇的可能性。”

江雨揚也是歎息道:“說實話,我本來是有機會報仇的,因為我曾經擁有幾百年的內力修為,要打敗武林至尊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可恨的是我被人陷害,所有內力全部消失,並且奇經八脈被毀,隻怕我再難擁有絕世武功了。”

老陳想了想,忽然說道:“其實即使奇經八脈被毀也是可以修複的,就算是修複不了,你也可以去修煉陰脈,據江湖傳聞,修煉陰脈的人比修煉奇經八脈的人擁有更加強橫的功力,你為什麽不去試一試呢?”

“陰脈?”江雨揚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怎麽從未聽說過陰脈一說?”

老陳神秘一笑,說道:“因為江湖上的人很少有知道這個的,而且真正練成陰脈的人少之又少。”

江雨揚問:“我如何才能夠練成陰脈?”

老陳輕聲說道:“你可曾聽說過‘靈心’?”

江雨揚驚奇道:“靈心?那是什麽?”

老陳說道:“靈心就是一顆心啊,一顆擁有神奇力量的心,據說,如果誰換上了這顆靈心,陰脈不大自通,就將擁有無比強大的能量,幾乎可以毀天滅地,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江雨揚雙目大睜,眼珠險些從眼眶裏掉出來,他顫抖著說道:“你說的是換心!?”

老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換心!”

江雨揚搖著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如果把人的心挖出來換掉,那豈不是必死無疑的嗎?這,這簡直太瘋狂了。”

老陳按住江雨揚顫抖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冷靜一點兒,聽我說,你想不想給自己的母親報仇?”

江雨揚狠狠點了點頭:“當然想啊。”

老陳說道:“那麽你知不知道至尊是什麽樣的人?哼,讓我告訴你吧,他的武功蓋世無敵,整個武林找不到任何一個對手,他伸出一根手指就能銷毀一片樹林,轟出一拳就能夠毀滅一座小山,他是整個神州大陸上的最強者,你修煉幾世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能夠打敗他的隻有‘靈心’,靈心現在還沒有找到它的主人,而據我的觀察,你很可能就是靈心要找的那個主人。”

江雨揚瞠目結舌:“我就是靈心要找的主人?先生,你發誓你沒有騙我?”

老陳狠狠點了點頭:“年輕人,我為什麽要騙你,如果你想要打敗至尊為母報仇的話,這是唯一的途徑。”

江雨揚頹然低下了頭,歎了口氣,說道:“恐怕我沒有那麽大的勇氣。”

老陳握著他的肩膀,說道:“不要這麽快就下結論,你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考慮,等你想好了就來找我,我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你。”

江雨揚顫抖著離開了酒館,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真的應該好好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