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友生說道:“小江,既然你武功這麽好,為什麽還要來彌陀寺修行呢?”
“唉——一言難盡哪。”江雨揚長歎一聲,說道,“其實我此來彌陀寺是為了修習‘彌陀心法’以驅除體內魔性的。”
鐵友生愕然道:“魔性?那是什麽?”
江雨揚說道:“你可聽說過五十年前大魔頭易坤的事情?”
鐵友生搖了搖頭:“沒有。”
江雨揚說道:“五十年前,大魔頭易坤被武林至尊龍川殺死,大魔頭易坤體內的魔心被一個小藥童挖走,安置在了養心洞,而五十年後,有一個人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就在別人的慫恿之下,換上了這顆魔心,從此以後擁有了強大的能量……這個換心的人就是我。”
鐵友生驚得瞠目結舌:“什麽?你為了報仇換上了大魔頭易坤的魔心?你的膽量真是無人可比啊。”
江雨揚苦笑道:“我這根本不叫做膽量,而是莽撞,但是,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我怎麽能夠對付得了至尊呢。”
鐵友生說道:“原來你的仇人是至尊。”
江雨揚說道:“殺死至尊龍川是我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因為後來我才知道,至尊龍川根本不是我的仇人,我真正的仇人其實是現在的武林至尊賀江山,所有的一切都是賀江山的陰謀,都是賀江山的借刀殺人之計,而我就是那把無知的刀。”
鐵友生歎息道:“原來如此。”
江雨揚說道:“所以,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驅除體內魔性,恢複我原來的功力,然後回到中原殺死賀江山那個罪魁禍首。”
鐵友生突然說道:“小江,來,跟我到我的房間去。”
江雨揚問道:“做什麽?”
鐵友生說道:“去了就知道。”
於是,江雨揚跟著鐵友生來到了鐵友生的房間,鐵友生說道:“小江,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就是運使真氣將你體內的魔性逼出體外。”
江雨揚說道:“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鐵友生說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
江雨揚點了點頭。
江雨揚和鐵友生一前一後坐在兩個蒲團上,鐵友生伸出雙掌抵在江雨揚的後背,開始運轉真氣。
咻——咻——咻——
真氣開始在江雨揚的體內流轉,緩緩進入了陰脈,開始接觸到了那股由魔心帶來的奇異內力,兩股力量相遇,竟然糾纏在了一起,就像是兩個打架的孩子一般。
江雨揚的頭上忽然冒出了一縷白煙,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珠,接著他渾身開始顫抖,體內似乎有一股噴薄欲出的能量,可是卻無法發泄出去。
砰的一聲,江雨揚背後的鐵友生被震開一丈遠,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來三個人,原來是那兩個一胖一瘦的大和尚帶著另外一個更加高大的大胡子和尚來了。
胖和尚看到江雨揚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大喝道:“臭小子,我們師叔戒嗔大師來了,不信收拾不了你。”
江雨揚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不說話,但是全身卻在顫抖,滿頭大汗。
瘦和尚也是大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怕了,要是怕了就趕快給我們磕頭認錯,也許我們心情一好就放過你了,不然的話,我們就弄得你筋斷骨折,信不信?”
江雨揚還是無動於衷。
那個叫戒嗔的大師看江雨揚一動不動,以為是在輕蔑他,啊的大叫一聲,猛然揮出一拳朝著江雨揚射了過來。這一拳剛要接觸到江雨揚的身體,就聽見砰的一聲,戒嗔被一道光暈震退開來,戒嗔驚道:“真是邪門,這小子在練什麽邪功?”
突然間,江雨揚從蒲團上飛了起來,朝著戒嗔大師猛然拍出了一掌。
呼——一陣狂風掃過,戒嗔大師和那一胖一瘦兩個和尚都中了招,倒在地上哇哇吐血。
江雨揚發出這一招之後,竟然噗的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戒嗔大師和那一胖一瘦兩個和尚屁滾尿流而去,找住持大師紅袍告狀去了。
鐵友生看到江雨揚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連聲呼喚:“小江,小江,小江。”
江雨揚悠悠醒轉,說道:“鐵蛋師兄,我剛才怎麽了?”
鐵友生說道:“你剛才發狂了,打傷了戒嗔大師他們。”
江雨揚說道:“我剛才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有兩股力量在相互糾纏,相互碰撞,令我十分難受,其中一股力量應該就是陰脈內那股奇異的內力,另外一股力量我想應該就是你輸入我體內的真氣了。”
鐵友生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個運使真氣逼出魔性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江雨揚說道:“沒關係,不管怎樣,我都要感謝你。”
鐵友生把江雨揚扶起來坐到**,說道:“小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雨揚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小和尚空塵的聲音:“二位師弟,住持大師叫你們兩個去見他。”
鐵友生苦笑道:“看來戒嗔大師和那兩個家夥在住持大師麵前告了我們的狀了,隻怕我們沒有好果子吃了。”
江雨揚冷笑道:“怕什麽,明明是他們的不對,我們占理。”
鐵友生歎息道:“唉,惡人先告狀,就算是我們有理也會被說成沒理的。”
江雨揚說道:“走,我們過去,倒要看看他們怎麽說法。”
鐵友生無奈地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去見紅袍大師去了。
當他們兩個見到紅袍大師的時候,紅袍大師拉長個臉,很不高興的樣子,旁邊站著戒嗔和那一胖一瘦兩個大和尚。
紅袍大師對江雨揚和鐵友生說道:“是你們打傷了戒嗔他們的嗎?”
江雨揚答道:“沒錯,是我打傷他們的。”
紅袍大師問道:“為什麽要打傷他們?”
江雨揚答道:“因為他們欺負人。”
紅袍大師又問:“他們怎麽欺負人了?”
江雨揚答道:“我和鐵蛋師兄隻是在清掃山門的時候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們就來找我們的茬。”
紅袍大師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那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我之前說過,清掃山門就是在修行,你們在修行的時候說話自然是不對的,你們的師兄沒有做錯什麽。”
“什麽!”江雨揚大驚道,“真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哪,誰對誰錯,你作為住持大師都分不清嗎?真是豈有此理。”
紅袍大師怒道:“混賬,你敢對本住持無禮,信不信我將你掃地出門?”
鐵友生連忙拉了拉江雨揚的衣袖,輕聲說道:“小江,暫且忍耐,不要因小失大。”
江雨揚想了想,為了修習彌陀心法,隻好忍一忍了,於是說道:“住持大師,是弟子不對,請大師原諒。”
紅袍大師說道:“你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本住持罰你在佛前跪到明日清晨。”
江雨揚無奈,隻好接受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