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強生日拋
強生日拋這個男人的相貌乍看之下的確不如亞妖孽奪目。
但眉宇間自有一種淩厲之氣,不怒自威。
再加上修長,比例適當的身材。
不僅法皇喜歡,我也喜歡。
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是的,我不是個經得起**的人。於是,上前,湊近他,淡淡的清香,四目相對。左手覆住他的喉結,稍稍用力,直直把他摁倒在地板上。
左手上移,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居高臨下的審視他。和亞亞不同,這個時候,他眼中是潭湖水。
他淡淡的笑了,嘴角邊若隱若現的酒窩。左手輕輕搭上我的肩。
可愛,腦子裏霎時浮現出這個和他平時印象不符的詞匯。
雙唇,紅潤且微翹,在亞洲人中稍顯豐滿。我右手食指在他唇間輕點——指感很好,隨即不假思索的把自己的唇蓋了上去。
在他有反應之前,我抬起臉。
他睜開眼睛,滿是疑惑。扶下他搭在我左肩的手,拉住,進而十指相扣。右手順著他的脖頸,鎖骨,一路向下,撫過他前胸時,顫抖,隻是輕輕的顫抖。但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收回雙手,湊到他耳邊,“寬幸,**,對你來說是不是隻能算例行公事?”
他的神情瞬間凝固。劇烈的喘息。以致身體再次顫抖。
在他身側躺下,頭枕在他的肩頭,握住他的手。等待著,以這個溫暖的姿勢,等待他恢複平靜。
他的眼睛很漂亮。端詳他越久,就越覺得他吸引人。難怪勾欄內外的女人隻要和他攀上關係,就再不肯鬆口。也不僅僅是他的權勢地位的作用。
可惜。
……有心靈創傷。
他扭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裏的東西卻太過複雜,怯懦?期待?……恕我一支禿筆不能一一盡述。
端起他的臉,吻他的雙頰,唇。是安慰也好,憐憫也罷。手指溫柔的梳理他的長發,“**人人都有。完成任務和加諸情感在裏麵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輕聲說。
一把扯掉他束發的絲帶——天藍色,末端帶著銀色的水紋。放倒左大臣藤原的紀念品。
注視他,“左擁右抱,想都別想。你隻能選一個。順便說,我喜歡聰明且溫柔的男人。”語畢,展顏淺笑。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順從。
起身,揚長而去。
藤原沒有撒謊。他確實愛我。這個時候眼睛騙不了人。
是的,這是藤原家每個男人都逃不掉的宿命,屈節事君……爬上法皇的床,討好他,穩固自己和家族的地位。
我並不知道,作受君是怎樣撕心裂肺的痛楚。強攻強受而造成心理陰影……我卻心知肚明。
還在沉思。不速之客再次出場。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橫身擋在我身前,身後是低眉順眼的仕女。
“仗著身份了不起,接近我家藤原大人有什麽企圖?”
這女人……腦子被門夾過麽,“當然是讓藤原大人愛上我啊~”我故意逗她。
“別妄想。那個神子和你一樣,最後還不是自討沒趣!”
千歲,和藤原有一腿,這麽JQ?當然不能放過。“平家的公主?”
“不想想是誰幫助她成為受信任的神子,居然得寸進尺,跑來討好我家大人,哼,就她那長相,法皇陛下稀罕她,我家大人可不是!”
還和法皇?想想也是常理,千歲15了,這個時代也可以出嫁了。
那女人打開話匣,開始滔滔不絕,“就憑你?也……”她的“配”字還沒出口,看見我拎到她麵前的發帶,杏目圓睜,胸口波濤般起伏。
“你……”指著我說不出話來,“大人的發帶……你怎麽會?”
我硬搶的。這當然說不出口。
女人猛地前撲過來。說真的,比起席琳的醋海前衝,無論是爆發力,角度,姿態,都有質的差別。我微退半步,她撲了個空,險些強擁地球。
我咯咯笑起來。真是今天最開心的時刻。藤原身邊總能有一些人帶給我驚喜,比方說他那個人妖外甥,極品阿。
被仕女摻起來的惡女,手扶前胸,“我會告訴大人的,你等著!”
“不必了。不用等。現在就請他決斷吧。”我輕呼,“二。”霎時,英俊且年輕的武士跪在我身邊。
“轉告藤原,我不想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我麵前。”平安時代婚俗,貴族人家的小姐出嫁,依然留在娘家。那麽出現在藤原宅第的這位,高傲而“精明”的小姐,未必是什麽高級貨色。“這裏的女官水準配不上藤原寬幸的盛名呢,當然這是我的建議。”拉下自己的發帶——紫色,通體暗金色雲紋,“這個算我賠給他。”說著,將發帶交給二。
不再理會女子的扭曲神情,徐誌摩式的拂袖而去。
千歲為了家族利益被送給法皇,聯係曆史上白河院的興趣愛好,為求得他的信任和寵愛,奉上身體是常見的手段。這個不意外。
再來個雙保險,跑來藤原寬幸這裏,來點親密關係順便做做思想工作,隻可惜,藤原這男人可能不好這口,千歲是悻悻的回去了。這個我也想的到。
我在意的隻是那句“和那個神子一樣”……什麽叫和那個神子一樣。腦海裏突然晃過亞亞輕描淡寫的那句,“其實,藤原為你所做的比你知道的要多”……難道說……
轉身飛奔回去。不理會仕女的愕然,一把甩開他房間的拉門。
“藤原寬幸。”
他手裏攥著我的發帶,扭頭看向氣喘籲籲的我,拋出個真誠的笑容,“怎麽回來了?”
什麽也不顧,撲進他懷裏。他有短時間的舉止失措,有點僵硬的攬住我的肩。
“藤原寬幸。”
“是。”
我抬頭,逼視他的眼睛,“法皇是不是曾經也想召見我,但被你攔住了?”
他稍稍回避我的視線,纖唇微抿。終究還是沉默。
為了免掉我這一劫,你又陪那個色迷心竅的陛下睡覺了吧。
我甚至都能想象,那個糟老頭壓在厭惡男風的你身上,你一動不動,咬著牙,忍耐著。
我對你來說是不相幹的人啊。何必做出這種犧牲。
把頭深埋進他懷裏,以致有些悶聲悶氣,“……我是這麽有價值的女人麽……”
“在聽水榭(是X館與藤原的專用JQ包房……)您負手而立,回首,神采飛揚,笑得恣意。當時,我就想,一定要守住這樣的笑容。”
淚水奪眶而出。
他慢慢而輕柔的用手指拭去淚珠。
“你恨他麽?”我問。
“現在不能和他翻臉。”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一絲微瀾。
“寬幸,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請我吃飯?”
“誒?……當然。”
“……你最好去換件衣裳。我的眼淚剛才抹了你一前胸。”
“啊……當然。”
我的吃相很不錯。他更多的是看著我吃。
我作出重大決定之前要麽洗澡要麽吃飯。
“我能常上你這裏來蹭飯麽?”放下筷子。
“阿……當然。隨時歡迎您來。”
我居然很無良的想起,“北京歡迎你~”
“……我回去了。”我的眼睛好像腫了。……外邊的女人……帶著淡淡的黑龍氣息。
“……不多留會麽?”小小的失望。
“我需要時間思考。”
“……真的不能多陪我一會麽?”
“你還是繼續裝病吧。說句老實話,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並不怎麽喜歡你。現在……算了,我走了。”
“您……”後麵聲音細不可聞。
扭頭離去。此時我的表情平靜得再看不出其他情緒。此時,藤原又是什麽心情呢?會怎麽看我呢?失望麽?
他不會知道,剛剛我下了多大的決心。
漫步至大門口,巧遇他人車騎,是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