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緋聞,名門小妻子 416、顧青之番外11 隱婚緋聞,名門小妻子txt 寶馬 網
隱婚緋聞,名門小妻子,416、顧青之番外11
再次回到帝~都已經是兩年後,安翌晨看著窗外忙忙碌碌的人群,著實歎了一口氣。愛琊殘璩
一個人離開新西蘭後,她又去了法國,在那裏開始進修,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她喜歡設計,卻一直沒有機會視線這個夢想,沒想到因為兩個男人倒讓這個夢想提前實現了。
學習的日子很努力但也很充實,唯有全力以赴,才不會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人。
安翌晨以為自己已經平靜了,但是,直到回到這個城市,腦子中還會想起那個男人的身影,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忘掉。
出租車外陽光燦爛,卻不知道有那裏來的風吹過,咆哮著,冰涼刺骨,原來,已是冬天了。
顧青找過安翌晨,一次次的飛往國外,把他們去過的地方重新再走了一遍,以為她回來,以為她會停留,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
一次又一次,卻一直無功而返。
後來,漸漸的,他就不出去了,隻是專心工作,身邊絕了女人的身影,八卦雜誌上再也看不到他。
不是忘了她,而是承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太累了。找不到她,太絕望了。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愛她入骨,隻是這愛,也發現的太晚了。
生活中總有許多的鏡頭,提醒他,他曾擁有那樣的一個女人,可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慢慢地,言語漸稀,波瀾沉寂,終於杳然無音了。
她於他……或許隻是偶然出現又驀然離去的一個過客,漣漪之後,終歸平靜。
平靜下來的日子,他熱心工作,每天加班到很晚,每天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方案和報表。他的影視公司生意很好,寰宇的產業鏈已經覆蓋到國內多個一線城市,他常常全國各地到處飛,忙得天昏地暗。除了娛樂圈,逐漸還往時裝屆進發,組了一個設計公司,簽了幾個模特,現在正到處尋覓合適的設計師。
他的工作太忙,擠不出時間來發展自己的另一半,從花花公子轉型為工作狂,這嚇壞了他的父母,找了一個又一個名媛淑女,逼著他去相親,他老老實實的見,笑容滿麵的跟人吃飯、聊天,過後,卻總沒有了過後……
父母很著急,卻不知道,是他從來不接那些女人打過來的電話……
沒有回應,自然也就沒有發展。
他偶爾跟莫邵安喝酒,跟陸宜卻從來不見麵了,大家都忙,可以理解。
唯一不變的,是他有空了就會拎著玩具去探望他的幹兒子,以前小小的一團,現在越長越可愛了。會說話了,長牙了,會叫叔叔了……每次抱著小家夥,他都疼到了骨頭裏。
某次,他去逗著小家夥玩,陸宜在一邊看著突然就感慨了一句:
“顧青,快點定下來吧,以後玩自己的孩子去。”
感覺院子裏所有的歡聲笑語陡然安靜下來,莫邵安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小家夥抓著玩具**的很開心,隻有顧青神色如常恍然未聞,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小孩子還是別家的可愛。”
開車走的時候陸宜還專門湊一個腦袋到他車窗裏來,神色擔憂:
“你沒事吧顧青?”
他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麵色不改談笑如常,就是觀察入微的心理學家來也不會找到破綻,可是陸宜仍舊不肯把腦袋縮回去,還要再婆媽一句:
“還沒找到她嗎?”
他沉默的點頭。
“如果不行,就試試忘記她吧,別把自己搞的太苦。”
那麽瀟灑肆意張揚的顧青,被愛情折磨成了這幅沉默的樣子,讓她看了都心酸。16605878
“別擔心,我走了。”
“回去不許喝酒。”陸宜繼續叮囑。
他開著車出去,一路上都在苦笑,如果能忘記,他何必這麽為難自己?
其實陸宜多慮了,他是每天都會小酌,但是就算他喝酒也不會買醉,他喝酒也不是為誰,一個人的自斟自酌是一種享受,他很久以前就有小酌一杯紅酒的習慣,可是後來發現似乎啤酒更加盡興,於是常常也喝一點,不多,一罐就好,慢慢品嚐,唇齒間清苦淩冽,比甜香的紅酒更適合暗色的夜。
他最近迷上了一家咖啡廳,有時間的時候經常去坐坐,地中海風格的裝修,正是安翌晨喜歡的。還是在國外的時候,某次他們去了一個咖啡廳,她笑著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這樣的咖啡廳……她那微笑的樣子,他至今記得。
於是,在帝~都找了很久,他終於發現了這家跟她描述中最像的咖啡廳,奇異的很對他的胃口。
偶爾去到那裏,隻點一杯摩卡,靜靜坐那一刻,咖啡廳老板常常播同一首歌,他已經聽了很多次,可是居然不厭,每一次旋律響起也會凝神去聽: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
隻是沒了你的畫麵,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
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麵,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17FWK。
好久不見。
他轉頭看窗外熟悉繁華的街道,輕輕笑一笑,兩年,真的已經好久了。
這天晚上,他按邀出席一個珠寶展覽,自從公司要發展這方麵業務以來,他就經常出沒在這個圈子,挖掘一些有創作力的人才和作品。
這次的展覽聽說有很多業內的新星參加,所以當晚有很多貴賓慕名前來,他已經遇上好幾撥熟人,一一打過招呼,自己找了個角落站著。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不習慣站在人前,而是喜歡呆在角落裏。
那個肆意張揚的他一去不複返,那個女人終究是改變了他,讓他沉靜了下來。
隨意的看過場上展覽的珠寶,有很多創意不錯的作品,珠寶和時裝息息相關,看來,他也要挖掘一下這方麵的人才。
周圍的名媛紳士們駐足觀賞,紛紛皆是震撼讚歎,有人低聲在說:
“聽說這次的珠寶展主要是為了一個女人準備的,誰啊,來頭這麽大?”
旁邊的人也放低了聲音答:“聽說是邵氏的這位鑽石王老五在追求人家,所有,搞這個展覽討美人歡心呢。”
“真是大手筆啊,看看今天請來的這些賓客,檔次可不低。”
那幾人湊做一堆,低聲聊著八卦,顧青沒有心情再聽,轉身就要告辭。耳朵裏突然就聽到一聲輕笑,熟悉的讓他瞬間呆立。
“怎麽才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得梳妝打扮好了才敢見你啊。”女人的輕笑,熟悉的讓他震驚,他轉過頭,看見那一個倩影,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她回來了?為什麽不找他?
顧青的心裏忽悲忽喜,呆立在那裏,一瞬間竟失去了所有反應的本能。
等他終於冷靜下來,想要上前去打招呼時,安翌晨已經被那男人帶著,跟周圍的人親切寒暄著。
那個男人他也認識,邵氏的太子爺,就是剛剛聽說的迷上一個女人的男主角。
翌晨怎麽跟他攪合到了一起?
顧青皺著眉,牢牢盯著她的身影,生怕再次錯過她。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她正在應酬寒暄,他不適合上前跟她相認。
好似等了很久很久,才終於看到,她跟邵太子說了句什麽,一個人往外走去,他立刻跟了上去。
安翌晨悄然退場,剛剛走出門外卻已經有人追了上來,那是一個陌生男人,長得很是斯文端正,此刻主動追上來搭訕還有幾分拘謹羞赧,他問:
“安小姐是嗎,我也有個關於珠寶的問題,可以請教你嗎?”
她點點頭,大方一笑:
“可以啊,你說。”
走廊的燈光比展廳中更明亮些,照得她的肌膚真如白熒熒的玉石一般,那近在咫尺的嫣然一笑更是高壓電一般閃爍火花,那男人呆了幾秒才接起話頭來:
“嗯……其實是這樣,我想替我的母親挑一件新年禮物,可是一直不知道什麽樣的寶石才適合她,安小姐能給什麽建議嗎?”
她正要開口,眼光卻微微一斜,陡然愣在原地。
不過幾步之遙,顧青站在那裏看她,仿佛他走的那天一樣……
顧青在看著她發呆,他仍舊有那種恍惚的不真實感,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他窮盡了全力怎樣也找不到一個人,他總恍惚地覺得也許真如她所說再也不見了,可是居然還有這樣一天,她再次站在他觸手可及的距離裏,不是怎樣都尋不到的天涯,他們之間隻是兩年而已,終歸不算太晚——
他往她那邊踏了一句,不自禁地叫她:
“翌晨……”
那男人見她發愣也喊了一聲:
“安小姐!”
她這才回過神來,匆匆找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這個禮物可能要結合令尊的喜好來說了,我朋友在那邊等我,抱歉今天可能不方便了,這是我的電話,你有空再來詳談好嗎?”
她遞了名片就要走,那人卻很沒有眼色,還不死心地追問一句:
“安小姐,我可以打過去直接找你嗎!”
她回眸一笑:
“可以,謝謝你的信任。”
那人終於詞窮了,訥訥立在原地觀望,顧青站在那裏看她一步一步走近,嘴角微翹,柔和淺笑,雪白長裙,**的雙肩,慢慢的向他走來,他仿佛已經等待了一生。
她已經快要走到他麵前,那淡淡的香氣都已經拂在了鼻端,他情不自禁也跟著她笑起來,可是那笑容一刹那間也冷了下去——那短短幾步走完,她並沒有在他麵前停下來,而是直直越過走到他身後,後麵有一個陌生的男聲在笑:
“差點追不上你了,怎麽才來又要走?”
她也在笑:
“有點累了,找個地方透透氣。”
“那些人都很熱情,展覽很棒,你也很棒。”
她又撲哧一笑:
“謝謝誇獎,我可一直都是誠惶誠恐的啊。”
他轉身過去,看到她已經挽住了一個人的手臂,正是剛剛跟她親密交談的邵太子,他們相視而笑,談笑甚歡,寒暄了幾句才看他,她略一點頭,臉上微笑如常:
“顧青,好久不見。”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跟剛剛那傻瓜一樣木呆呆看著她,看著他們,臉上神色變幻,見他不說話,她再客氣一笑:
“那你忙,我們先走,再見。”
再見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噩夢,他似被針紮般一驚,立刻伸手一拉:
“翌晨,等一等。”
他那一拉用勁不小,隻將她拉了一個趔趄,旁邊的男人立刻扶住她。
她站定腳步,不緊不慢將披肩扯起來,笑容淡淡的:“有事?”
他想過無數次他們再見麵時的場景,可是這一刻仍舊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這淡漠的一句問話,沉默良久才有一句話蠢到家的說出來:
“你……好嗎?”
“很好,謝謝。”她一直微笑,客氣又禮貌,他的眼光在她身側的男人身上打了一個轉,這才說道
“有時間嗎,我們聊一聊。”
她同樣拿出名片來給他:“對不起,今天真的沒空,如果你有任何關於珠寶方麵的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言外之意,珠寶之外的事就不要找她了嗎?
可是他有許多的事要問,當年為什麽要走?為什麽不等等他?這兩年,她去那了?次經在卻修。
他看一眼那名片,又看一眼她,再喊了一聲:“翌晨……”
他沒接那名片,她也不覺得尷尬,自己收了回去,對他歉然笑道:
“對不起顧青,我還有朋友在,我們真的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她客氣的頷首,挽著男人的胳膊,轉身離去。
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終於知道,她回來了,卻不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