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軀入懷,壓在身上卻是冷冰,根本沒有丁點溫度。
“警告你,別亂來啊!”
我虛張聲勢地喊著,拚命的想要將甘妹妹推開,但棺材內的空間本來就有限,兩個人貼身擠壓,那裏還有什麽多餘的空見留存。反倒是我推出去的雙手又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她胸前那兩陀,軟軟的,冷冷的,感覺很別致。
“相公——”
聲音響起,活脫脫的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被她帶著三分哭腔的聲音一喊,我居然是隱隱有些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即將她擁入懷裏。
我這些許憐愛的心思剛騰起,就被她的舉動驚得煙消雲散。
瞎子曾對我說,舉行陰婚的女鬼,一般剛開始的時候都是生猛的很,因為活人對這種事是有著很大的排斥,所以雙方**的時候,十之七八是女鬼用強。
想著,我不由的悲從心底起,嘶聲道:“就算強得到我的人,你也永遠別想得到我的心!”
沿著我胸膛下滑的冷冰冰的手指,停滯在了小腹位置。
幽幽的聲音,飄忽虛渺:“你的心,很難得到嗎?”
居然奏效了?我一呆,連忙答道:“當然……”
話說一半,我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那隻冰冷的手,挪移到了我心室位置。冰冷的指尖觸碰在肌膚上,陣陣寒意沁入心脾。
“心?”幽幽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很難得到嗎?”
當然不難。對準位置,開膛剖肚挖下去,垂手可得。
驚惱之餘,我牙齒咯咯打顫,渾身因為顫栗而瑟瑟發抖:“你,你
,你可別亂來啊……”
“相公——”
幽幽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迷蒙。
我正琢磨著她喊這一聲的意圖時,心口位置的肌膚驟然傳來尖銳的刺壓感。像是她指尖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即將刺穿我的皮膚。
“相公——”甘妹妹聲音再度響起,卻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該,如,何,稱,呼,我?”
話說到這份上,我還理會不了,就真是命該當誅。
我滿心沮喪地喊道:“娘子——”
“嗯嘛,相公麽麽噠!”
歡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後,我就感到有什麽冰冷的東西,笨拙地堵住我嘴巴,一條冷冰冰的舌頭伸了進來,胡亂纏絞。
霎時,我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蓋板忽地被人從外麵拉開,天光傾瀉而進,亮的瞎眼。
“小洪,醒醒。”瞎子帶著疲倦的聲音傳來。
我抬手擋住外麵的光線,好一會,才算適應了外麵的光線。看看太陽的位置,差不多已經是到中午時分了。
“你怎麽才來?”我有些埋怨地說著,從棺材裏跳了出來。
瞎子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能來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甘老大的媳婦顧念著舊情,而今你看到的就不是瞎子,而是瞎子的屍體。”
我大吃一驚:“鍾雨蘭有這麽厲害?”
瞎子抬手一指自己的眸子,哼了聲:“當年甘老大媳婦懷的是龍鳳胎,生出來女孩後命喪,體內一屍兩命,再加上她自身的八字重的很,遭受無妄之災,一口惡氣難咽,
若不是發現的早,就險些形成陰母鬼子煞。瞎子隻是從旁協助打雜,一雙招子都變成了這番模樣。”
我倒吸了口冷氣。
好幾次我都是想問瞎子眼睛的事,但忌諱著這是個人隱疾,就沒敢提。
卻是沒想到,一雙眸子變成這樣,居然是和甘家有牽扯。
“甘老大媳婦這次回來,在她身上瞎子已經感受不到鬼子的氣息。要麽是鬼子已然去投胎,要麽就是已然被她同化。第一種情形還好點,陰母鬼子連理同枝,鬼子投胎去了的話,鬼母能存世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但,要是鬼子已經被陰母同化,那陰母鬼子的戾氣就會匯聚在一起,變的喜怒無常,平和的時候和聖母差不多,凶戾時,血流成河,見者喪命。”
說著,瞎子搖了搖頭,“但願,她不是把鬼子同化了。”
這種高端到連想插嘴都無從挑頭的話題,我識相地選擇了緘默不語。
瞎子把封存在黑色塑料袋裏的衣服丟給我,等我穿好後,兩人就離開了白楊樹林,回到村尾半山腰的院落。
長者早就備好飯菜等著我們。
入座後,兩杯酒下肚,長者問道:“小洪,昨夜睡的舒服不?”
昨夜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是長者和瞎子的計劃。
我臉色露出一絲苦笑:“甭提了,要不是我當機立斷,現在恐怕和你們喝酒的,是我的靈位。”
長者麵露驚訝的神情:“不可能啊。昨夜的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就算是甘老二詐屍跑路,周邊的事情有瞎子負責,怎麽可能會波及到你……再說,你不是還有秘密武器護身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