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徹底驚了,全靠她?
她和陸澤的關係,放在明麵上的,其實根本就是陌生人好不好。
“爸,我和陸澤,根本就沒有見過麵的。”溫念現在真的想逃離這裏了。
本來陸澤就看不起溫父這副唯利是圖,處處鑽營的嘴德性,這要再把她牽扯進去,她真的幾張嘴也說不清了。
而且,她現在和陸澤的關係如此的微妙。
不,她絕對不能在這個場合與陸澤見麵,更別提幫溫家的忙了。
卻見溫炳榮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好半天才說,“念念,那天晚上你明明去赴約了,為什麽要騙爸爸說你沒去。司機老汪在天韻華府門口看見你進去了。”
溫念一驚,不可置信地看向父親,“你竟然讓人跟蹤我?”
溫炳榮卻是一臉的不在意,“念念你想多了,爸爸那天隻是派老汪在天韻華府等著看,畢竟這麽重要的項目,怕萬一你誤了時間,好讓他及時能去接你。”
“嗬,是啊,這麽重要的項目。”溫念有些自嘲地重複了一句。
這時,大廳那邊傳來鼓掌聲,開始念禮單了。
“走吧,咱們也過去,等會看到顏會長空下來,爸爸就帶你過去聊聊。”
“一會陸澤來了,念念你要好好表現,懂不懂?”
溫炳榮說罷也不顧溫念的意見,便拉著溫念湊到了那熱鬧裏。
身後溫皎皎看著溫父牽著姐姐的背影,眼神更加怨毒了,“媽,你看,我爸果然是偏心的,隻要我姐姐回來,我爸的眼裏從來都看不到我。”
溫母拍拍小女兒的頭,“你想多了,你爸也許隻是想多補償一下溫念,畢竟以前一直沒跟在我們身邊,其實皎皎才是我們最寵愛的乖寶。”
溫皎皎垂下上眸,乖乖地跟上母親的步伐,麵露嘲諷嘴裏小聲說道,“乖寶?嗬,姐姐回來之前是,她回來以後就不是了。”
“爸媽是這樣,浩然哥也是這樣。”
她掀起眼皮,直直看向父親牽著姐姐的背影,“姐姐如果消失了該多好啊。”
此時大廳內正一片轟動,顏會長似是宣布了什麽消息,眾人拍手氣氛一片熱烈。
溫念陪溫炳榮站在前排卻是渾身不自在,她四下張望,想找李爾東替她打掩護。
不知這李爾東和小明星這會跑到哪裏去了,溫念幾乎看遍了整個大廳,也沒尋到那家夥的身影。
正在這時,一個侍者走了過來,匆忙給她傳送了一張紙條:
快來後門花園涼亭,有事相告。
溫念看完心中咯噔一聲。
紙條上沒有署名,她抬頭去找剛剛那個侍者,卻見那人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李爾東出什麽事了?她又想到了他今天替自己出頭,可是大大得罪了劉浩然那家夥。
依照劉浩然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就算他不敢明地裏對李爾東下什麽黑手,也怕他狗急跳牆暗地裏做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溫念不敢耽誤,借口去衛生間就匆忙向後花園跑去,這會正是宴會**,大家都聚集在前廳,這一路都沒怎麽遇到人。
一路上,她也想過可能是圈套。
可是,她溫念哪裏會怕這些小把戲,她正愁國內的這兩年呆得實在太無聊。
反正她沒啥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出了後門,來到那個花園裏的涼亭附近,遠遠就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背對著她,看不真切。
她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地上那人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溫念停了下來。
那個人不是李爾東,穿的衣服不像,而且身材也有明顯的區別。
這在此時,耳後有疾風,溫念靈活躲過,一個背摔將身後之人扔了出去。
那個人未曾想上來就中招,被溫念狠狠貫到地上,摔得鼻青臉腫,一時也顧不上隱藏了。
蹲在地上背著溫念那人也爬起來,手裏提著半截鐵棍就朝溫念輪了過來。
溫念抬手去擋,與他交手幾個回合。
突然這人大喊大叫起來,用的竟然是東瀛話。
恰好溫念聽得懂他說的內容,“密鑰,密鑰終於出現了!”
身後又有數道淩亂的腳步包抄過來,鐵器出鞘聲頻頻發出。
溫念狠狠將那人狠踢一腳,退後幾步,她的腦子有點亂,這裏竟然出現了一夥來路不明的東瀛人。
事情的發展,遠超她的預計。
原以為頂多是劉浩然之類的尋她報複,沒想到事情變得複雜了。
溫念冷靜尋找退路。
現在形勢不明朗,她也不知道東瀛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一切對她都不利。
溫念不敢在此地久與這些東瀛鬼子糾纏,因為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而且對手還有刀!
她退後幾步後,不躲不閃,反而再次向著那個手提半截鐵棍的黑衣男人衝了過去,一個回合踢中了對方持手臂的麻筋,將那人的武器卸下來。
趁著那黑衣男武器被奪怔愣的半秒,溫念竟然一躍而起,硬是踩著黑衣男的頭躍上了涼亭的頂上。
溫念在涼亭頂疾步再一跳,跳上了院落的高牆,直接從高牆翻了出去。
她原本的設想,是先從那裏逃出來,等到追兵落單時,她再逐個活擒拷問,結果計劃沒有變化快。
溫念跳下來的地方,她的前麵正好駛過一輛車,那車迅速後退與她平行。
溫念從高牆跳落下來的姿勢正好與車裏那人來了個平視。
“上來。”陸澤打開車門,溫念毫不猶豫地跳上車。
等到花園裏的幾個男人從後院的側門跑出去時,那條街上早已經沒有了溫念的蹤影。
“溫小姐,這麽巧?”陸澤好整以暇地看著坐上他的車的女孩。
“難道溫小姐是專門跑過來,給陸總送行的?”開車的林衡調侃道。
溫念趕緊順杆爬,她訕訕道,“對對,若是我說,我專門抄近道,來給你送行,你信不信。”
林衡在前麵,吸氣,不再說話。
這姑娘真敢說,給她個點,她能撬動整個地球。
“抄近道,就是翻牆出來?”陸澤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溫念身上並沒有受傷,甚至衣裙還保持著清爽。
“身手不錯!”
事到如此,溫念也不敢托大,她將紙條掏了出來,“我收到這樣一張字條,被人引到這裏來的。”
陸澤拿過紙條看了一眼,蹙眉繼續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