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溫念身邊的河水突然一個聲響。

“誰?”陸澤第一時間將溫念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河麵。

噗通——

又是一道聲音。

這下兩人看清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躍出了水麵,又落入水中。

“是魚嗎?”溫念不確定。

“我也沒看清,速度太快了。”陸澤將光打過去的時候,水麵已經恢複了平靜。

溫念見前麵有一處石堆,便拉著陸澤快速走了過去,兩人靠在石堆旁,溫念說道,“不要用手電筒,將光源關掉,咱們倆就在這裏等著,看一下。”

陸澤也收起了手電,周圍恢複了黑暗,隻不過兩人的視力很快就恢複了一點,在這河邊也並不是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有一些泛著熒光的似螢火蟲的東西時不時飛過一群,給這洞穴帶來短暫的光亮。

噗通——

又是一個聲音。

這下溫念和陸澤看清楚了,真的是一個黑影,從河水中躍起,又跌落下去。

“是魚!很大的魚。”溫念小聲說道。

陸澤卻是輕輕捂住了溫念的嘴,兩人隱藏在石堆後麵,屏住呼吸等了好一會,終於有個腳步輕輕向著他倆的位置傳了過來。

半晌,一個人影閃過,並沒有看到隱藏在石堆後麵的兩人,越過他倆繼續向前。

“女的!”溫念看著那人身影,有些疑惑地對陸澤說。

卻在此時,那身影又退了回來,林衡從對麵走了過來。

溫念眼見那身影將手在腰間一摸,怕她對林衡不利,一個飛身閃出,將那人一踹,陸澤和林衡同時上前,一起把人給按了下來。

“陸真真?”陸澤最先認出人來。

“表哥,放開我!”陸真真有些生氣地掙紮著。

溫念卻是從她身上搜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來,將槍掛在指尖,旋轉了個圈,看了看陸澤。

“你跟著我們做什麽?”林衡一見是熟人,放鬆了警惕,有些無語地問道。

“我看你們鬼鬼祟祟的,我想知道你們去幹嘛,就暗暗跟了上來。”陸真真被幾人鬆開後,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還給我!”她將手伸向溫念,要她的武器。

陸澤卻是上前一擋,“誰給你的手槍?你知不知道,用這個東西很危險,你十米距離的十環都沒有打出來過,拿槍不是害人嗎?”

“你管我!”陸真真卻是皺眉,不依不饒地要她的手槍。

“哎,你快被我姨夫慣壞了,手槍哪能隨便給你配,你以為這裏是H國啊,持槍可是犯法的,這槍,我沒收了。”陸澤將陸真真的手勢擋了下來。

“哎呀,表哥,你就給我吧,我保證不開槍,我就放手上,有個安全感。”陸真真居然還撒起了嬌。

不過陸澤不給她這個麵子,這槍最後還是落在溫念手上,陸澤隻是向她保證出去後,將這把槍交還給她爸爸。

“不對啊,別墅還有不少人呢,怎麽會放你進來這裏?我們下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了劉伯,把這幾個房間都封鎖了,誰也不會讓進的,你是怎麽進來的?”林衡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我來找表哥玩,就看到你們鬼鬼祟祟地從密道鑽了下來,我覺得跟著你們就會發現一個大秘密,就跟下來嘍。”陸真真笑著說道,邊說還邊試圖來搶溫念手上的槍。

溫念不動聲色地將手槍放到了陸澤的手上,陸澤將那槍收了起來。

“也不對啊,劉伯不會那麽大意的,我特意吩咐下去的事情,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怎麽會放你過來呢?”林衡還在一邊不解地嘟囔著。

陸澤倒是沒說什麽,隻是對著眾人說,“回去吧,這次準備得太匆忙,下次帶幾個專家過來。”

“啊,這就回去了啊,別啊,我好不容易跟過來了,再往前走一走唄,就過了這個河好不好?”陸真真有些撒嬌地去拽陸澤的胳膊,被陸澤避開了。

溫念站在陸澤的身邊,蹙著眉頭看著這陸真真,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對勁。

那陸真真卻像是被慣壞的孩子一樣,又上手去拽陸澤,這次抓住了陸澤的衣袖就不放了,死活要拉著他去過河。

溫念上前將陸真真的手拿下來,順勢就拉著對方的手說道,“他不去,我陪你去,你不就是想過河嗎?”

陸真真卻是不買她的賬,將手從溫念手上抽出來,嘟著嘴道,“不行,我就想讓我表哥帶我過河。”

溫念正想著說什麽,陸澤卻是恢複了笑意,他無奈地說道,“哎,真是服你了,這麽大的人了,還跟表哥撒嬌,算了算了,就帶你過河了。”

溫念心中一驚,黑暗中手卻被陸澤抓住,手心傳來一陣微癢,溫念穩住了心神,不再說什麽。

林衡幾人聽說陸澤要過河,也沒說什麽,直接就開始準備過河的事項了。

幾人將褲腿紮緊,又將鞋子脫了下來,用鞋帶將兩隻鞋子連在一起,掛在了肩膀上,做好準備。

陸澤也半蹲著在做準備,陸真真站在河邊,看著那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卻在這時,陸澤突然起身,大力將陸真真向前推去,對方一個不察,一下子就掉入了河水中。

“唔,表哥,你做什麽,快拉我上去,會出人命的,快快啊。”陸真真一下子就慌了,在河水中撲騰。

那河道在岸上看,並不像多深的樣子,沒想到人掉下去,快埋沒了整個人的頭頂,要知道陸真真可是一米六五以上的身高,不算矮了。

“啊,真真小姐!”林衡幾人見陸真真落水,第一時間就要跳下去救人。

“誰都不準動。不要救她。”陸澤厲聲道。

“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陸真真?”陸澤蹲在河邊,將河邊的小石子丟到了落入河水中的女人的身上。

“我沒有,你瞎說,我就是陸真真。”那女人還死不承認。

陸澤則慢慢起身,從身上的口袋中摸了一把,摸出一些粉末來,

“你靠近我,將這些東西偷偷放進我的口袋,又極力地勸我下河,我猜這粉末應該有大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