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這下要被抓包了,該怎麽說啊。

眼前的門開了,一個女生站在我倆麵前,我聽到身旁的學姐說道:“查寢。”

那女生顯然是認識學姐的,連忙起身讓學姐進去,還嘟囔著今天那麽早就查寢嘛?

學姐也不說話,給我使了個眼神,我便跟著她走進寢室。

寢室是四人寢,四張床,床

我沒住宿,也不知道查寢的流程,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學姐免得被人看出什麽來。

“你們寢室,不是三個人嗎?另一個呢?”學姐指著裏麵的一張床問道,我看了看床邊放著的名牌,上麵寫著黃可的名字。

原本要出去的女生走進來,跟另一個女生相視一眼道:“學姐,你還不知道啊,黃可失蹤了。”

“失蹤了?發生什麽事了?”學姐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道。

那倆女生又交換了一下眼神:“她~她一直喜歡我們班一個男生,跟那男生表白之後,男生拒絕了她,她就~她就自暴自棄,去跟別的男人開房,然後就~就一直是失蹤狀態。”

結合剛剛這倆女生說的話,她們的話並不可信,人都失蹤了,她們還在這造謠。

學姐看著兩人問道:“怎麽?你們看到黃可跟別人開房了?”

兩個女人臉色立馬一變,便趕緊掩飾似的說道:“她之前就經常逃寢,誰知道她都去哪裏了。”

聽到這,我真的聽不下去了,這幫人,兩張嘴皮一碰,就開始猜測別人。

“既然沒有證據,就別說這種話了吧,你們這樣說,對於黃可是很大的傷害。”

那倆女生低著頭,沒有反駁,但是我知道,對於這種校園暴力,或者冷暴力的人來說,他們根本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們倆離開黃可寢室,現在已經知道了,黃可跟寢室裏的人關係並不好。

我忽然想到自己在高中時候,被高莉莉欺負的場麵。

一開始我經常反思,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後來我發現,並不是我做錯了什麽,而是她們的問題。

她們想要霸淩別人,是沒有理由的。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學姐問我。

我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紅旗賓館:“去賓館看看吧。”

到了紅旗旅館,前台問我們倆是否要住店,學姐笑道:“我們不住店,但是有點事想要跟你打聽一下。”她說著從錢包裏掏出百元現金遞給前台。

前台看了看一旁的監控,默默的將錢收起來問:“你們想打聽什麽?男朋友出軌了?”

學姐搖了搖頭道:“我想打聽一下,一個月前在你們這裏失蹤的那個女孩的事情。”

前台一聽我們提起黃可,麵色忽然變得驚恐,她四下張望之後確認沒人,便趴到吧台,湊到我們倆麵前:“那個女孩,確實是在我們店裏失蹤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怎麽會這樣?警方都查過了嗎?”我問她。

服務員道:“查了,賓館甚至還停業一天查的,但是就是沒找到屍體,你說這事是不是邪門?還有……”

那服務員瞪著眼睛,欲言又止,似乎這個事還有什麽隱情。

“還有什麽?”我說著,也從錢包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用身體擋著攝像頭將錢放在桌上。

前台一看,眼睛甚至都一亮。

她連忙將錢收起來,邊收邊道:“那個女孩,在我們這定了一間房,第二天,還沒人發現女孩失蹤的時候,我們賓館保潔去收拾房間,發現她給我們房間造得,簡直不像樣子。”

她說著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你看,這照片就是保潔照的。”

照片裏,房間的地上,用黃色的塗料畫了一個巨大的六角星,六角星外緣畫了一個圓圈,在圓圈上擺放了一圈的白燭。

白燭是用來招魂的,她弄這個東西幹嘛?

“你看,她搞這些東西,看起來好陰森呢,但是保潔當時也沒多想,就是覺得挺生氣的,你說你住店就住店,幹嘛把房間弄成這樣。”

“保潔把這件事跟經理反應之後,我們就開始聯係這個房客,但是怎麽都聯係不到,後來查了監控才發現了她的古怪,我們就報警了。”

“報警之後,警察進屋去調查,後來我們保潔告訴我,那個房間的**原本有個娃娃的,但是警察進去的時候卻不見了。”

“娃娃?什麽樣的娃娃。”我問她。

前台將手機上的照片放大,指著床邊道:“就是這樣的娃娃。”

我一看,這不是養小鬼用的娃娃嗎?

“這是什麽東西?”學姐轉頭問我。

“她這是在養小鬼,這個法陣是在請小鬼上身。”

“可是我也見過別的朋友有養小鬼的,並不是這樣的啊?”

“養小鬼的方式有很多種,有的用供奉祭奠形式,直接將小鬼本體放在壇子裏擺在供壇上養,還有一種就是找到跟小鬼一樣的載體,比如這種娃娃。”我解釋道。

“那黃可的死是不是因為這個娃娃?”學姐問我。

“很有可能,但是現在不知道黃可的屍體到底在哪裏。”

黃可消失的地方是在頂層的電梯,這個酒店除了頂層就是天台。

我們又花了點錢,才讓前台帶我們去了頂層。

前台邊打開通往天台的門邊道:“你們出去可別說是我帶你們上來的啊,這個門隻有我們員工能打開,而且門也是常年鎖著,所以一般人上不來的,我們有規定不讓帶陌生人進來。”

她說完,門也被打開了,我點了點頭先走了出去。

入眼就是一個巨大的水箱,那水箱足有兩層樓那麽高,相當於兩個一百多平房子大小,而且架的很高,看起來十分有壓迫感。

“我能看看水箱裏嗎?”我轉頭問著前台。

“你看那個幹啥?那裏麵特黑,都是水,特別嚇人!”

“我就是想上去看看。”我說道。

前台看我不死心的樣子,隻好說道:“那好吧,那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緊接著她便帶我往上走,要上水箱頂,得走過一條兩層的樓梯,樓梯都是鐵筋焊接的,走上去透過樓梯之間的縫隙能夠看到

終於上到了水箱頂部,頂部的蓋子用鐵鏈鐵鎖鎖著,趁著前台開鎖的功夫,我拿出符咒紙折了個紙鶴為靈引。

終於水箱的門被打開,我趴在邊緣往下看,這一看,看得我直眼暈,心裏不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