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男鬼的臉上,可謂是瞬息萬變,精彩之極。
“自作多情了吧?這個世界不是誰離開誰就轉不了的,你以為人家會想著你一輩子啊?”我故意諷刺道。
男鬼本來就慘白的臉,更加慘白。
隨後,他忽然說道:“都怪李楠!都怪李楠那個賤人!”
“真的隻是因為她?她是綠茶固然可恨,但是你作為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卻被引誘,你真的一點責任沒有?”歸鴻忽然說道。
我讚同的點頭,其實我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但如果是我說的話,那就難聽多了。
男鬼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臉難受。
“你是被李楠殺死的,你要是進地府,首先要去枉死城,不會輕易的投胎。”我說道。
男鬼一聽,驚訝的看著我,隨後便咬牙切齒地道:“我現在就去弄死她!我要報仇。”
“不用了,她現在身上有一隻鬼,但是她不肯說那隻鬼是哪裏來的。”我說道。
男鬼一聽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活該!她活該!”
“我也覺得李楠活該,但是我覺得她殺害你的罪,應該是警察來定,難道你不覺得嗎?”我對男鬼說道。
歸鴻說道:“冥界講究的都是你在陽間的因果,如果你的死沒有找到凶手,那麽你在枉死城要待很久。”
男鬼一聽,神情開始遲疑。
最終他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在山東旅遊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是你們要幫我伸冤。”
我答應了男鬼,緊接著他便跟我們說起來他們出去玩發生的事。
他們去的時候,本來是想去海邊的城市,但是李楠在網上查到當地一個小縣城,有個地方她很感興趣,所以非要去那裏。
他們去之後,先去城裏吃喝玩樂,這個過程中,他就發現李楠根本不像平時她表現出來的那樣。
李楠自私,極度的自私,而且見異思遷,看到其他的帥哥,根本不管他。
他發現李楠是那種女人,後悔不已,所以他們在那個地方旁邊的一處湖邊爭吵,李楠把他推下水。
他當時落水的時候大聲呼救,但是李楠卻轉身就離開。
詭異的是他其實會水,但是水下卻像是有什麽東西抓著他的腳似的,將他往水裏拖。
“當時我在水下,好像還看到些,壇子。”
壇子?難道那水下有什麽東西?
但是具體李楠要去的那個地方是哪裏,他也不知道。
我們現在知道了李楠他們去了哪裏,她身上的鬼很有可能跟那個地方有關。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竟然是血麵菩薩時候,我遇到的那個女警。
她說目前手上有一個案件,想要請我幫忙。
我們約好了見麵的地方,我便掛了電話。
“李楠要去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呢?”我嘟囔著。
歸鴻想了想道:“應該是運縣的一個塔。”
“你怎麽知道?”我奇怪的看著他。
歸鴻神情忽然一緊,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算了,既然見不得人,就別說了。”我故意說道。
歸鴻立馬說道:“是那天,我聽到她跟朋友說的。”
“她說她喜歡逛一個什麽靈異的論壇,說她去過運縣的一個塔。”
聽了他的話,我翻了個白眼:“呦呦,記得挺清楚啊。”
“我--我是想幫你,才說這個的,你別找事啊!”歸鴻緊張兮兮道。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我倒並沒有生氣,但是轉念一想我們倆現在並沒有關係了,我又有什麽立場生氣呢。
我調整了下心態,拿出手機搜索運縣。
跟那邊的省會城市不一樣,運縣是關裏一個特別小的小縣城,搜來搜去也沒什麽特色。
歸鴻說,李楠說自己去過一個塔。
我查了一下,那邊也沒什麽特別的塔啊?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車子忽然停了。
我奇怪的看向歸鴻,他忽然鬆開安全帶,緊接著朝我這邊撲過來。
我嚇了一跳,他忽然這是幹嘛?
我趕緊往旁邊閃,歸鴻張開手臂尷尬的看著我。
“你幹什麽?”我問他。
歸鴻卻問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滿心奇怪:“我生什麽氣?”
歸鴻一臉不信:“你肯定在想怎麽對付我對不對?”
他說著忽然抱住我:“你千萬別像趙甜甜那樣對付我,你可以罵我,怎麽樣都行,就是別找人來氣我。”
我這才明白他在想什麽。
我推開他道:“你別多想,我可沒想對付你,再說了,咱們倆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故作冷靜地說道。
“我不信。”歸鴻臉靠在我的肩膀,悶悶地道。
我伸手托住他的下巴,看著他道:“你快開車吧,我跟人家約了見麵的!”
“快點快點!”我見他沒有動作,催促道。
其實我也在回避這個問題,這兩年大家過得都挺安穩的就夠了,我不想打破這個安穩。
縱然我真的忘不了他,縱然我還是愛著他的。
兩個小時後,我跟歸鴻到了跟女警察約定好的咖啡廳。
“沈因,你好,真的謝謝你能來。”女警跟我握了握手說道。
“沒事的。”我說道。
“對了,其實我叫你來呢,是因為最近我們轉過來一個案件。”
女警沒有囉嗦,直接進入正題。
他們最近接了個案件,一個女人來報警,說她夢到三十年前自己失蹤的妹妹托夢,說她當年是被拐賣了,被埋在一個廠子裏。
然而這個女人的話,太過離奇,所以就把案件轉到了女警這邊。
女警說道:“我接到案件,就查了一下當年的卷宗。”
“這一查,我發現同年,幾乎是同一段時間,竟然報了將近十起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