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李楠家,李姨兩口子正站在門口,看到我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

她趕緊走到我麵前道:“李楠又被那個鬼上身了,昨晚開始非要走,我們沒辦法,就把她綁在**了。”

“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我說著便進了門,剛進去,歸鴻便拉著我道:“你小心點!”

“我知道。”我應了聲便走向樓上李楠的房間。

房間裏傳出李楠的呼喊聲。

我一開門,隻見她仰躺著被綁在**。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憤怒的瞪著門口。

此時她的眼睛布滿紅血絲,嘴角流淌著不知名的黃色**,腦門上遍布紫色的筋。

她警惕的瞪著我,我好聲說道:“你是誰?你怎麽樣才會離開她的身體?”

“呸!趕快放開我!”

“你戾氣這麽重幹嘛!我在跟你好說好商量!”我說道。

但是那鬼似乎並不像跟我好說好商量,依然一副傲嬌的樣子。

我心想,不給它點厲害,看來不行了!

結果我正想著,一旁的歸鴻手中便亮起一抹紅色的光亮。

李楠身上的鬼被歸鴻的力量震懾,立馬說道:“你想怎麽談?!”

“你叫什麽?為什麽附身在李楠身上,你是在哪裏附身李楠的?”我問道。

結果那鬼卻道:“你問這麽多,我從那開始回答啊?”

一旁的歸鴻又亮出紅色的亮光,女鬼連忙說道:“我是在運縣上的她的身體,我叫汪念真,我想回去解救我的姐妹!”

這個鬼非常懼怕歸鴻的力量……

“等等!你說你叫汪念真?!”

我驚呼道,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這麽而巧合!

“你是不是跟著三十年前中介團去運縣打工的?”

女鬼聽了我的話,也愣住了,反問我:“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我跟歸鴻對視一眼,他說道:“三十年前,你們出去打工為什麽都失蹤了?”

我看汪念真一臉驚訝補充道:“三十年前,你們的父母都幫你們報了失蹤,但是警方在運縣的廠子卻沒有發現你們,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

汪念真一聽我的話,眼神忽然變得哀傷起來。

當年她們跟著中介去了運縣一個廠裏工作。

那個廠子管吃管住,工資也不低,剛開始還挺好。

她們這一些東北去的女生都抱團,遇到什麽事都有商有量的。

當時的女生宿舍就是幾間平房而已,廠裏本地的工人幾乎都不在宿舍住著,隻有她們這些外來的在住。

但是住進去幾天後,其中一個女生找到汪念真說晚上總是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剛開始汪念真還沒在意,但是陸續的很多人晚上都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後來汪念真也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

當時跟汪念真同一個屋的女孩,也是她去之前就認識朋友,比較敢說話,就去找廠裏的負責人說了這件事。

我問她:“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家裏還有個姐姐?”

汪念真道:“對啊!我們兩家是鄰居,我們倆本來打算結伴出去賺點錢的,但是--但是沒想到……”

他們到那邊之後,中介的負責人根本就沒像宣傳的那樣,會在當地跟她們一起工作。

那個中介就是騙子,把她們扔到那就不管了,直接開車走了。

那個年代,就算是她們覺得這樣不對勁,但是車票很貴,而且路途遙遠。

都是些沒出過遠門的姑娘,所以當時當那個廠裏的領導跟她們說,其實留下來一樣就是幹活掙錢,她們也就留下來了。

反正說了過年就給她們買票回家。

那個時候的人不像現在的人,都老實。

尤其是她們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們,當時隻能聽廠裏領導的。

其實有的女生想著,要是能在當地找個對象,就在那邊結婚的。

但是可想而知,沒有任何支撐的她們,將這個事兒反映給廠裏領導的時候,領導隻是搪塞了她們幾句,並且還說她們是沒事找事。

但是從那之後,晚上她們越來越頻繁的能夠聽到嬰兒的哭聲。

那哭聲十分淒厲,夾雜著強烈的怨氣。

她們很害怕,到最後晚上根本被哭聲攪得睡不著覺。

後來那個女生又去找廠領導反映情況,但是從那之後,她們卻沒有再見過那個女生。

汪念真去找領導問那個女生去哪裏了,領導卻說女孩已經回家了。

其他的女生都說那個女生不講義氣,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但是汪念真不信,她一直在暗中找那個女生。

但是每晚的嬰兒哭聲還在繼續,而且那嬰兒哭聲,從起初的一個兩個的哭聲,到最後演變成一群嬰兒的哭聲。

但是汪念真卻在一眾嬰兒哭聲中,聽到了那個女生喊她的名字。

汪念真當時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那個女生的聲音就在寢室後麵那堵牆的後麵。

寢室後麵的牆非常高,剛來的時候她們還覺得這樣挺安全的,牆高點壞人進不來,但是這牆後麵是什麽她們也不知道。

但是就在她站在牆邊的時候,卻被廠裏的領導發現了。

領導讓她趕緊回去,第二天領導提前給她們幾個發了工資,然後還請她們吃飯。

說是她們在廠裏工作是最勤快的,效率高。

大家提前拿到工資都非常高興,包括汪念真。

吃飯的時候,廠領導點了很多菜,還給她們都要了酒。

本來她們都不太會喝酒,但是一聽到領導說之後會給她們漲工資,她們一高興也就喝了些酒。

最後幾個人竟然都喝多了。

然而從那之後,她們幾個人就失蹤了。

汪念真說她隻覺得失去意識之後,就覺得腦袋忽然劇痛,然後她竟然看到一開始領導說離開的那個女孩。

那個